柔声对她说,「我不会怪你的。」
晓曼屏住呼吸,想让自己平静下来。她的咽呜声渐渐安静了,泪水还是缓缓
流淌着。
……
「伤心的话,我可以帮你分担一些。」
……
「你不可以告诉别人,她也不行。」又过了一会儿,晓曼靠在我怀里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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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
晓曼花了整整一个中午的时间,我才从她破碎的语言中组织出大概的来龙去
脉。期间她有好几次情绪失控,我只能等她冷静下来才能和她正常交流。
这是一个很长的故事,要从我们的大学时光开始讲起。
赵晓曼来自一个北方的省会城市,父亲是体制内的小领导,母亲也在国企工
作。家中只有晓曼一个女儿,她从小就享受着同龄人中相对富足美好的生活。和
其他的纨绔子弟不同,晓曼继承了父母优秀的基因,也没有养成什么坏毛病,一
直以来都是个懂事的孩子。她的性格有点像男孩子:独立、阳光,但也不乏女孩
的甜美。高中的时候,她就是市重点高中的校花之一,班里给她写情书的男生不
在少数。用她的话说,追她的人可以从教室门口一直排到教学楼下。不过当时学
校和家里都管得比较严,大部分的暗恋和暧昧都只能留在心里。
晓曼的父亲长年忙于应酬,平日里一日三餐都很难得在家解决,美丽贤惠的
母亲在工作之余负责打点好家中的一切。虽然年近四十,晓曼母亲的容颜依然保
养得十分完美,轻盈的体态丝毫没有因为岁月的洗礼而走形,姣好白净的脸颊一
如刚步入婚姻殿堂的少妇般精致迷人。外人看来,就和三十岁不到,二十七八的
年轻女性没什么区别,还多了几分冻龄女神的明艳和贵族少妇的风韵。晓曼和她
出去的时候,经常会被认作是姐妹活着闺蜜一起逛街,甚至有一些不怀好意的小
混混来专程搭母亲的讪。据晓曼说,她的母亲在二十多岁的时候可是市里的大美
人,她父亲可是一路过关斩将披荆斩棘才追到的她母亲。而这十多年来,记忆中
母亲的外貌几乎没有发生改变,自己的形容也是大部分得益于她母亲的美丽基因。
当时她的父亲只是一个一无所有的知识分子,晓曼的母亲从大批的追求者中选中
了他,而父亲也没有辜负母亲的心意,两人婚后生活美满甜蜜,事业蒸蒸日上。
这一切,不知道是缘分,还是母亲慧眼识人。
说道这里,晓曼略显憔悴的脸上露出了一丝辛酸的笑容,泪水凄迷的双眼闪
着惹人怜爱的光泽。她的目光倏溜一下划过我的视线,接着跟我讲述道:晓曼的
成绩在班里一直不错,她顺利考上了她向往的大学,来到了我们这个沿海的城市。
晓曼的老家气候比较寒冷,隆冬时分的气温往往只有零下2多摄氏度。她很向
往她心目中的南方,那些存在于书卷画册里山青水绿,小雨淅沥,古巷通幽的古
镇水乡,那些放映在韩剧中灯红酒绿,华灯似火,笙歌不眠的广厦洋场。
这是晓曼次寄宿学校,也是次远离父母,在离家2公里以外
的城市独自生活。初入校园的大学生,总会尝试加入各种社团来体验与应试教育
不同的校园生活。刚进大学校门,一切都充满了新鲜感。晓曼开朗的个性和漂亮
的外貌又为她带来了不少便利,帮她打通了进入学生会和社团的道路。晓曼在学
生会的外联部工作,主要负责为学生会及其分下社团的各类活动联系校外的组织
并筹集资源。借此机会,晓曼也认识了不少在校外工作的人。大一时期的学生,
荷尔蒙旺盛,充满了对大学生活的期望,学业也不忙,这个时期往往也是大家参
与社团活动最频繁的时期。晓曼也不例外,她在学生会中表现得很活跃,良好的
形象和优秀的教养使她在外联部如鱼得水。慢慢地,她也察觉到了来自身边的一
些男生,包括她所在部门的学长们的指指点点,大多是关于爱慕的流言蜚语,也
有一些难以启齿的觊觎言论。考虑到今后的发展,她在尽量不打击追求者的同时,
也从来没有接受任何人的表白。
「所以你就经常因为社团活动不来上课?」我试探性地问了问她。
晓曼沉默了几秒,并没有给我一个明确的回答。
「他们中没有你喜欢的么?」我继续问道。
她摇了摇头,「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
「不过你给我的印象倒是很深刻,在破冰的那一堂课上。」晓曼接着说。
我回想起破冰的那一天,脑海里浮起那个足踩可爱的淡蓝色坡跟小凉鞋,腿
着肉色丝袜,一身蓝色连衣裙的女孩。我早已记不清破冰那天自己是怎么自我介
绍的,也没记住班级里同学的名字,甚至不记得有晓曼这个同学。似乎那一天离
我越来越遥远,迷迷蒙蒙的如同一层幻影,分不清是梦是真。我有想过哪一天突
然从床上醒来,发现自己依然趴在大学校园的课桌上,9月的阳光正好,夏天的
风燥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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