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会者一听肖长军要接纳小梁的建议,脸上都不禁变了颜色,很多人都把目光聚焦在副总指挥陆伟峰的表情上,要看看他如何表态。
陆伟峰一听肖长军支持小梁的建议,心里顿时就像开了锅一样,差一点站起来大发雷霆,但鉴于自己的职位比身边的‘年轻人’低一级,便勉强压抑住了口气,而是尽量用平和的语气质问:“肖总,难道你觉得小梁的想法不幼稚吗?”
肖长军沉吟一会,才缓缓地表示:“他的点子是否幼稚,并不该凭借你我的主观臆断来判断,一切的利害关系要靠我们集体论证来决定。”
陆伟峰冷笑道:“那好,我就发表一下我的看法吧。这里表面看上去是地势复杂的山地,但实际上这地下却是暗流涌动,居然有数不清的地下暗洞,即便遭遇一点风吹草动,都会发生塌陷想象。我们可以设想一下,如果在这样的地形搭建一座桥梁,恐怕比在汪洋大海中搭建一座桥梁更难。所以说,小梁刚才的设想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陆伟峰是这些工程人员中,论岁数是最大的,论资历也是最老的。所以,他的话音刚落,立即引来了绝大多数工程人员的点头。
那个戴眼镜的小梁的面子有些挂不住了,但不能顶嘴反驳,把不安的目光投向了肖长军。
肖长军跟他交换一下目光后,便把目光投向了林英。
林英则向肖长军投去了一个信任的眼神。
肖长军明白这是一种信任的眼神,于是清了清嗓子,朗声讲道:“同志们,目前我们遭遇的情况恐怕是从所未遇的困难,在远离祖国的异乡作业,缺乏强有力的设备和技术的帮助,关于在这段特殊的山地上修建一道桥梁,并不是我事先没有考虑过的情况。但今天小梁的建议跟我不谋而合了···”
小梁听到这里,不安的表情顿时恢复了一丝自信。而其他的人又忍不住交头接耳了。
肖长军的语音稍微停顿一下,向大家做了一个安静的手势。整个的会场又顿时鸦雀无声了。
肖长军又继续讲道:“实践是检查真理的唯一标准。所以,我们不需要异想天开,但一定要进行科学的认证,思考一下在山地上修建一道桥,到底是否行得通?”
一个意见跟陆副总相近的工程人员搭话了:“假如在这快近似于沼泽的山地上搭建一条道,从理论上,并非是行不通的。但是它可比平地搭起一道桥成本高得太多了。因为我们不是高筑桥墩,而是要在到处是陷阱的山地里打桩,把桥墩打在地面之下,这样的技术风险的可想而知的,不仅仅是投入巨大的人力物力问题,也会严重地让我们的工期滞后。”
他的话音一落,现场有陷入了一片平静。就连小梁也没有底气而蹙起了眉头。
肖长军一看无人搭腔了,便又打破了沉寂:“既然大家感觉在这片特殊的土壤上铺设铁路,会付出高昂的代价,那么再讨论一下改道的方案吧?”
小梁这时接过了话题:“由于当初设计者制定这条路线时,就是考虑周围的地形复杂性,因为火山环绕,而且还有世界自然遗产的保护区,这些都是我们无法触碰的红线。假如我们再绕大弯子,恐怕要多修建数百公里的铁路里程,而且还不保证遇到的土质都适合修建铁路。我们可以仔细估算一下,到底哪一种方案要付出的代价高?”
“当然是第二种方案的代价高了,而且还高出很多。”一些与会者都不约而同地表示道。
陆伟峰的脸色一片铁青:“你们懂什么?虽然代价高了,但我们修建的铁路里程也增加了,可以向甲方追加预算投资嘛。”
肖长军苦笑道:“想必大家都清楚,这个国家经济很贫穷,是跟我们祖国合资铺设这条铁路的,并不仅仅是惠及当地的人民,也是让我们的祖国制造以更通畅的形式出现在世界各地市场上,同时把我们祖国需要的能源和原材料源源不断地运回去。所以,我们必须以最小的代价,去啃掉这块硬骨头。”
陆伟峰愕然道:“难道你采纳小梁的建议吗?”
肖长军沉吟道:“小梁刚才提出的建议就是困扰我多日,想提却难出口的方案。我现在要为小梁点赞,因为他增强了我对困难挑战的信心。”
陆伟峰闲得很不可思议,不禁提醒道:“肖总你可要考虑清楚,如果我们按照原来的历程施工,不仅仅是投入更多物力的问题,同样会延长无限的工期。”
肖长军思索道:“关于物力方面,我们可以根据这段地形的的长度,来设计需要打多少桩,再根据夯实的程度,需要灌注多少混凝土和钢筋,但有一点大家可以肯定,我们混凝土的标号,不会很大,投入的钢筋也不需要很多,更不需要任何模板,这些都是减少开支的重要因素。”
陆伟峰冷笑道:“就算工程的材料不会像正常架设一道桥那么多,但我们的效率呢?这会迟延长我们多少进度啊?需要付出多少工时呀。”
肖长军环视一下与会者,然后凝重的神情表示:“陆副总的顾虑是客观存在的。但我们必须要迎难而上,需要付出艰巨的努力,来减少这项工程带来的消耗。”
陆伟峰不由冷眼盯着肖长军,感觉这位比自己小十多岁的‘年轻人’有些心血来潮了,不禁略带讥讽的口气:“肖总啊,你既然在一块危险的山地上埋上一道桥,又想不耽误工期。我们是否可以理解为这是一个天方夜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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