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长和皎白打算追上鸾清欢时,却发现她早就不见了,左找右找,还是没找到,正打算回东府看看,结果刚到门口,就看到了赤望丘长老和黑水丘长老正带着一帮人站在门外,看样子也是被拦住了。
赤望丘长老一见阿长从里面出来,顿时一喜,道:“阿长,沾衣呢?”
阿长没好气的回道:“你自己进去看吧”
“哎,你这死丫头,竟敢跟父亲这样说话!”
赤望丘长老说着就要上前教育阿长一顿,却被黑水丘长老手疾眼快的拉住了,后者颇有些痛心疾首道:“哎呀,教训女儿以后再说,刚才阿长不是说了吗?沾衣在里面。”
赤望丘长老闻言也反应了过来,既然蛟沾衣在里面,那这些贱仆还有什么理由拦他们?
这样想着,连假意拜访的幌子也懒得打了,直接仗着人多就向内院冲,刚才已经被鸾清欢抓住过一次的小丫鬟,又好死不死的再次被抓住,这次,连恐吓都没用,小丫鬟就颤巍巍的指了同一间房。
赤望丘长老冲到房间外,二话不说,直接一脚踹飞了才刚刚修好的门,房间地上正在抵死纠缠的两人就这样暴露在了众目睽睽之下。
众人一时全都呆住了。
外面突然来了这么多人,连门都被踹飞了,可地上纠缠着的两个人却似毫无察觉,依然在花式秀“活春宫”。
在上面的男人侧脸全都被满头的墨发遮住了,看不出模样来,不过,下面躺着的女人倒能看清楚,正是蛟沾衣。
赤望丘长老不禁老脸通红,暗恼道:“来得真不是时候。”
之前蛟沾衣劝他,说让她先过来劝劝鸾非墨,看看有没有可商量的余地,他本来是不同意的,但没想到蛟沾衣却说,她暗地里修习了大荒禁术——媚术,只是因为修行时日尚短,身上的魔气还能自行遮掩,这才没被别人发现。
赤望丘长老当时真是大吃一惊,这媚术就是采补之术,属于魔修的修行法术之一,大荒之所以禁止修行,不过是因为妖族一旦修习了,就相当于以邪入魔成了“怪”。
这要是被别人知道蛟沾衣竟已堕入魔道,非被驱除出大荒九丘不可。
但转念又一想,若是蛟沾衣真的可以就此将鸾非墨迷住,助他们成了事,那整个大荒就是他们说了算,他再用障眼的小法诀为她遮掩魔气,谁还敢怀疑她已经入魔成了“怪”?
这样想着,赤望丘长老重重咳了一声,命人先将门板挡上,然后对着众人道:“此事我自会查个明白,众位都出去等吧。”
可没想到,话音刚落,一道漫不经心的声音就如惊雷般响起:“来都来了,还出去做什么,不如一次看个够。”
赤望丘长老一下惊出了一身冷汗,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顿觉整个脖子都冻住了,只能僵硬着眼珠子犹疑不决的试探着看向旁边。
轰!还真的是鸾非墨!
只见鸾非墨正好整以暇的站在他身边,身上整齐的穿着骚包七彩衣,面色如常,嘴角勾着笑,哪有一丝**的痕迹。
那,那屋子里的是谁?
众人也是和他一样的疑问,仿佛是为了满足众人好奇心,本来在下面的蛟沾衣突然颇为凶猛的翻身骑坐了上来,男子一声闷哼摔在了地板上,墨发散开,犹抱琵琶半遮面的脸终于全部露了出来。
赤望丘长老此时真想将眼睛戳瞎,也是,任谁看到自己的亲生女儿和亲生儿子抵死纠缠在一起,不想一掌拍晕自己才怪。
不过,也就是在这一瞬,他突然想到,怕是蛟沾衣自作聪明,反被人利用了。
他仿佛在暗无天日的地方突然看到了一点光亮,他知道,若他此时不说点什么,做点什么,就真的会死无葬身之地了。
于是,他完全不经大脑的就嚷嚷道:“他们肯定是被人下了药,有人想害他们!”
众人闻言一愣,想想赤望丘长老的话确实有道理。
这在地上纠缠的姐弟俩表现的实在太不正常了,他们这么多人已经在这站这么久了,两人竟似毫无察觉,除了被下药,还真没有别的解释了。
鸾非墨并没急着反驳,而是不紧不慢的拉长了一声“哦”,然后对众人道:“众位可听说过媚术?”
媚术?
这种禁术众人自然是听说过的,虽然大荒禁修媚术,但关于媚术的传说可不少,白天里众人义正言辞的谴责完“邪魔之术”,晚上回家,也没少暗戳戳的回想着关于媚术的传说,做些不可告人的梦。
此时,众人听到鸾非墨的问话,想起那些不可告人的梦,自然个个面露尴尬,也没人搭腔。
鸾非墨也并不勉强,自顾自的说道:“被媚术控制着交/合的人,两眼发蓝,这个想必众位肯定是听说过罢。”
这个众人自然知道,每个关于媚术的传说都会提到这点。
“众位请看蛟沾尘的眼睛。”
闻言,众人一同看向了蛟沾尘的眼睛,还真是蓝色的!
至此,这件事已经不再是亲姐弟交合那么简单了,而是有人竟在神不知、鬼不觉的修习禁术!
独子监守自盗的赌光了神树祭要用的银子、亲姐弟公然、女儿堕入魔道成了“怪”,众人看向赤望丘长老的目光不由的带上了几分鄙夷,大家心下达成了一个共识——代妖君一家完了。
赤望丘长老一口浓痰一下堵在了喉咙,出不来下不去,被憋的两眼一黑,晕死过去之前,他终于想起了两句话应该早些想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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