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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似乎一直也没有忘记对他的喜欢,我能做的,只是拼命地告诉自己,要表现得并不喜欢他,表现得像一个得体的、冷酷的、无情的、毒辣的太子妃……
结果,这四大要点,我是一样都没有做好。
我一边出神,一边张开手让王琅给我穿衣服。
这也是小时候落下来的习惯,那时候我年纪小,有时候上了树下不来蹭了满身的灰,玩泥巴玩得一身脏,还要去蹭王琅的时候,他就会嫌弃地叫我站好展开手,然后剥掉我的外衣,给我换一件新的。
青梅竹马,就是这点不好,彼此间有太多故事,怎么去解读似乎都可以说得通。说他不喜欢我,有一大堆故事佐证,可要觉得他喜欢我,又觉得处处都是可以作为证据的小故事。
我又抬起眼去看他。
太子爷已经想好了什么,他弯□来,认真地为我系上了纽绊,眼神已经不再散漫悠远,而是专注得不得了。
这男人就连系纽扣都可以做得好像在盖国玺。
看他还半.裸着身子,我赶快也投桃报李,给他擦了擦身,套上了一件睡袍,踮着脚给他系好了纽绊。脚一动,又觉得腰身有些酸软。
索性就直接扑到了王琅怀里,伸手抱住了他的腰。
王琅犹豫了一下,也伸出手,把我带到了怀里。
“苏世暖。”他在我耳边轻声说,语调带了我最熟悉的嫌弃。“你真是笨得我都不忍心了。”
这句话,我也是从小听惯了的。
我的心一下就飞起来了,也不知道是脚彻底使不上劲了,还是美得都踩不到实处,只觉得一下子就要瘫软到王琅怀里去。
“我……我就是笨嘛。”就好像以前一样,对他撒娇。“好王琅,你告诉我,你喜欢不喜欢我?”
王琅低低地笑起来,“现在就是好王琅,不是死王琅了?”
他搂着我,半拖半抱地出了净房,把我安顿到床上,又用薄被,把我捆了起来。
我就成了一条青虫,在床上奋力地蠕动着,试图蠕动出他的束缚,黏到他身边去撒娇。
在我和王琅断绝来往之前,我一直就是这样讨人厌的跟屁虫。
结果王琅下一刻就给我泼了冷水。
“世暖。”他柔声说,“马才人的事,你把你的思路,说给我听听。”
这一盆冷水是泼得真好,把我从意乱情迷里泼醒了过来,一下回到了冰冷的现实里。
人家我刚才还犯了一个不大不小的错,搞得王琅大半夜的红着眼来敲我的门,就差那么一点点,他要是把持不住,马才人那个小贱人就可能成功地爬到他床上去了。
我不禁担心起了我那肿痛的小屁股:太子这人,一向是言出必行,说要打我屁股,那是决不会打折的。
赶快翻过身来,把屁股妥妥帖帖地压在身下。
“嗯……”一边思忖着脱身的办法:就算要挨罚,至少也得等我,我的……不那么酸疼了再说。
王琅又怎么可能不清楚我的伎俩呢?
“世暖。”他说。
出乎我的意料,他的语气虽然有一点冷,但还算得上柔和,很显然,他正在按捺着自己的脾气。
从小到大,他对我按捺自己脾气的次数,真是屈指可数。我一下反而更警惕起来。
“嗯?”就警惕地回他。
“马才人的药,是在大报国寺的时候,别人送进来的?”王琅不疾不徐地推导。
该死!
到底是我太笨了,还是我身边的人都太聪明了?想当年我在外冶游,扮男装浪荡江湖的时候,真觉得世上的人,大多都笨得要死。我苏世暖已经算是个聪明人了。可是从入宫之后,第一个太子爷把我压得死死的,第二个柳昭训把我管得没脾气,第三个我公公把我看得透透的,还有陈淑妃、瑞王、皇贵妃……要不是东宫这几个姑娘家根本完全在我掌握之下,什么事都瞒不过我,我真要觉得我自己也笨得无可救药了。
尤其是王琅!
你看看,人家都喝了几杯加过料的酒了,喝完了这几杯酒,还和我敦伦了那么久,脑子按理说正是糊涂的时候。结果呢?
随便一猜,我酝酿了这样久的又一个谋划,就这样被他给庖丁解牛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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