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那老虔婆今日便死了!
谢景屹闻言,没有立刻说话,只是独自沉思了片刻,招手让候在门外的一个小太监进来,慢慢道:“此物贵妃娘娘曾经见过,不知它的针法,娘娘可眼熟?”
说着示意小太监将那个布偶拿给王贵妃看,上面的银针虽然已经全部拔下,却依然让人觉得阴森可怖,王贵妃吓得猛地闭上眼睛,连退好几步,惊恐道:“快拿开!”
谢景屹淡淡道:“事关娘娘清白,还请贵妃娘娘仔细看看。”
王贵妃只觉得心已经快跳出了嗓子眼,慢慢睁开眼睛,颤抖着将那个让人寒毛直竖的东西拿起来,忍着心底的害怕和恶心,仔仔细细的将整个布偶的缝合连接看了一遍,方才慢慢回想道:“好似有些熟悉……”
她越想越觉得这样的针法自己绝对见过,只是在哪里呢?她心中又急又怒,便有些躁怒起来。
谢景屹立在外间大殿,一言不发,不催也不提醒,就这样静静站着,案子已到了最后一步,不在乎在这里多费些时间。
王贵妃在内室来回走着,心急之下,挥手将妆台上还倒着的一个瓷瓶挥倒在地,瓷瓶里的水渐渐浸湿了衣箱下掉落的一方丹色帕子,被渐渐浸湿的帕子像是再地毯上晕开了一滩血,诡秘的让人心悸。
“是她!”王贵妃盯着那被浸湿的帕子,眼睛睁得大大的,颤抖着声音道:“是她……居然是她……”
时间已过正午,雪没有一丝要停的迹象,反而飘飘洒洒越来越大,将宝庆殿庭里的一丛竹子都压弯了。
谢樟看着谢景屹刚刚呈上来的折子,眼角瞥了眼站得笔直的男人,唇角轻勾:“皇后生辰一向不为外人道也,她又如何得知皇后八字的呢?”
谢景屹看了眼皇上,默了片刻,方才说道:“许是皇后身边有人说起……”
“哦皇后身边的人都是她从承恩公府带入宫的,岂能做这种吃里扒外的事情?”谢樟看着一脸刚直的谢景屹,将折子放下,唇角带着满是意味的浅笑。
谢景屹看了眼谢樟,想到昨日正午时送到他面前的那个老嬷嬷,慢慢垂下眼眸,半响后才道:“听闻皇后对她的乳娘甚是暴虐,非打即骂,她即是皇后娘娘的乳嬷嬷,自是知晓皇后生辰,又被如此羞辱打骂,心怀怨愤也不足为奇。”
谢樟眉脚轻轻一扬后,遂起身走到谢景屹面前,道:“此话有理,既然证据确凿,此案便也可了解了。”
谢樟的声音越来越轻,最后几个字随着窗外的风雪飘散在茫茫的空气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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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怡宫中,宜平将裁好的白布用浆糊一层一层粘在一起,每一层都粘的细致,几十层的白布粘下来,累的她胳膊都有些酸了。
拿着粘好的袼褙走到熏炉前,小心的用助针固定在木架上,伸手感觉了下薰炉的温度,满意的点点头,重新回到案桌前,去打另一幅袼褙。
钱嬷嬷看她这般精细,满脸都是笑,上前替她揉按着胳膊,道:“这些活计哪里用贵人亲自动手,不如让老奴准备好……”
宜平唇角含笑,将胳膊收回,一边往白布刷浆糊,一边轻声道:“做鞋子可不是就这样一步一步的?若是什么都让嬷嬷准备好,我便什么也不用做了,等你做好,我意思意思走几针就是了,可那般,又怎能算是我做的?说是嬷嬷做的还差不多。”
钱嬷嬷一愣,不由笑开:“这宫里其他主儿可不就那般,还是贵人对皇上实心。”说着抬手帮她将白布抻平。
宜平刷了一层浆糊,抬头看了眼喜笑颜开的钱嬷嬷,唇角微微扬起的一抹笑:“别人是别人,我既然会做、能做,便没有假手他人的道理。”
说着,手下拿起放在一旁已经裁剪好的白布将它细细贴好,每个边角都贴的严实。
宜平做得细,东西便成的慢,时间不知道过了多久,才又做好了一张袼褙,便听到小金儿在外求见。
宜平让他进来,看他神色像是有事,停下手里的动作,问:“发生了何事?”
小金儿向前几步,压低声音道:“巫蛊一案查出来了,此刻马侍郎还有谢大人正在宝庆殿向皇上和太后娘娘禀奏呢。”
“查出来了?”宜平惊讶道:“这么快!还不到一日呢……”
小金儿听她感叹,也跟着附和:“可不是嘛,奴才得知时也以为是听岔了,后来听说这案子是由马侍郎和谢大人一并查探的,这样倒也是快的正常”
“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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