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嫌弃武媚娘在你床上躺了么?”
李世成想着这门一开,风直接就铺到他那张榻上,若是早晨他起来的早,给她冻着了,怕是不好。
当下却口是心非道:“里面那塌又窄又短怎么睡人!”他一思索,接着说道:“将床褥换过来,那小畜生的味道我闻着恶心。”
还真是个阴晴不定的性子,姜陵懒得管他,当下又准备将手里的水盆放回去,恍惚间,忽然看到两道熟悉的身影朝这边走了过来,姜陵心下忍不住一笑,赶紧将门半阖了起来。
李世成看着那个离他越来越近的女人,忽然只觉怀里一沉,那女人一张脸笑的似水一般勾人,随即她伸手,忽而搂住他脖颈,只听那人甜甜呢喃:“三爷,不如就让属下今夜服侍您,可好?”
李世成眉头一动,不知道她又是哪根筋不对,只想着这女人八成又是没安什么好心,警惕的看向她,冷冷道:“你最好别跟我玩火。”
姜陵干脆往他怀里一贴,娇声道:“不知三爷喜欢哪种玩法?恩?”
李世成不语,一张脸冷到了极致。
“说话呀三爷,只要三爷喜欢,别说是属下会的,就是不会的,也能为了三爷去学会,只要能服侍三爷,属下怎么着都愿意。”
碰的一声轻响从门口处传了进来,李世成神色一动,喝道:“什么人!”
一阵尴尬的轻咳响起,门被人从外面推了开来,立刻露出两道清瘦的人影,正是程昀和曹溪一同而立,待看到屋内正中央处,两个肢体动作十分暧昧的“男人”似乎正在调-情的模样,惊得二人立刻垂下了脑袋。
一阵十分造作的惊呼声忽然响起,怀里那小白脸像是被偷吃糖被抓住的猫儿一般就从男人怀里跳起,随即挂着一脸假笑的说道:“原来是二位小将士,这么晚还来找将军议事,这,我这就先退下。”
说着,竟是一溜烟儿便跑了出去,没跑几步,再也憋不住的笑意瞬间从胸口处爆发了出来,顿时吃了一口冷气。
姜陵倚在城楼上闲闲望着下面黑漆漆的土地,脸上神采奕奕,怕是不出明日,李世成喜好男风的事情就能传出个遍野,不知怎的,她心里竟对捉弄李世成一事分外感兴趣了起来。
房内一时间还有些微微的尴尬,程昀倒是没想到六夫人会在此处,可看六夫人那装扮,像是刻意要遮掩身份似的,想必是不愿意让谁知道,曹溪就按捺不住了,他本就还没从刚才城楼下那一幕缓过神来,后来回去又问了朝歌,确定青缨将军是有断袖之癖之人,可当他刚才再一次看到那劲爆的一幕,吓得脸上的冷汗都快冒出来了。
李世成早知道她没安好心,怕是刚才就看到两人从外面过来才故意为之,当下有些无奈,却也懒得跟谁解释什么,回到正事上,李世成问道:“王域那边可有什么动静?”
程昀说道:“那日六夫人亲手杀了四夫人之后,有个四夫人的亲信从府上逃了出去给王后报信,王后听完本想着是要将六夫人处置了,可后来却是被谢太傅给拦了下来,现在也没了动作。”
李世成似是猜到了一般,并不惊讶,说道:“这等小事,谢太傅肯定不会由着王后失了分寸,礼部和户部的事情怎么样了?”
程昀神色严肃道:“鸿胪寺新上任的寺卿表面上看是谢太傅的人,实际上是四爷安插进去的,已经搜集到了户部和礼部贪污圈地的证据,除夕那日会直接跟他们摊牌,证据确凿,陛下也不敢不当着文武百官的面护着他们,还有就是刑部的张之和前些日子有意投靠拉扯四爷,他之前可都是一直替谢太傅办事的,后来好像并不怎么得重用。四爷还没给他答复,这事大司马也没发话,就说全看四爷的意思。”
李世成问道:“张之和,可是那个张煦的伯父?”
程昀道:“没错,张煦是三十八年的状元郎,娶了八公主,如今这身份也算颇高,且他一向与他伯父张之和交好,若是四爷能得了张之和,想必张煦也会跟着一起过来。”
李世成将头耽在椅背上,闲闲道:“张煦年少为官,秉性正直,藏不住事,若是老四允了张之和,就怕他与张煦说了,回头给张煦捅出个什么,怕是不太好办。”
程昀道:“那属下就去跟四爷说一声,别允那张之和的请求?”
李世成想了想,说道:“不必,这事想必老四自有分寸,咱们且不必去管。你刚说户部和礼部的证据拿下来了?”
程昀:“要说这功劳还都是那新上任的鸿胪寺卿的,一连能折谢太傅两条臂膀。”
李世成问道:“其他宗亲呢?”
程昀道:“宁王现在成天担忧儿子在钦州的战事,没空管朝堂上的事,宣王如今因为将军当初拒婚的事,已经跟大司马闹得撕破了脸,今儿还在朝堂上因为各线的战事大吵了一架,睿王爷白国舅那边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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