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汴京
青云子与剑秋来到汴京已有一日,汴京繁华实在超乎想象,可惜却终究毁于战火。于是念到:
“离骚痛饮,笑人生佳处,能消何物。夷甫当年成底事,空想岩岩玉璧。五亩苍烟,一邱寒碧,岁晚忧风雪。西州扶病,至今悲感前杰。
我梦卜筑萧闲,觉来岩桂,十里幽香发。嵬隗胸中冰与碳,一酌春风都灭。胜日神交,悠然得意,遗恨无毫发。古今同致,永和徒记年月。”
青云子一念方毕,却引来一片喝彩。这首念奴娇乃是蔡松年得意之作,此时菜松年还未出世,倒是青云子盗窃了他的佳作了。
只见一位偏偏公子,玉带环腰,俊俏不凡,端着酒杯来到青云子这桌,施礼道:“不知在下可有幸与公子同桌一饮?”
青云子本是因入世不慎才穿越至此,故而也想体会古诗般的文人之韵。
淡淡道:“公子亦是雅人,倒是在下有幸了。请坐。”
那偏偏公子依言入座,道:“在下赵佶!不知公子贵姓?”
“呵呵!鄙贱之名,不提也罢。贫道道号‘青云子’。公子呼唤道名即可。”青云子看着这个未来的皇帝,心中感慨万分。但是其诗画造诣还是不用质疑的。
“原来是道长!倒是小生唐突了。想不到汴京也能有青云道长这般有才学之士,来我敬道长一杯!”赵佶在文人墨客面前倒也豪爽。
把酒言欢,自古少不了填词作对。酒过三巡,果然,微醉的赵佶拉着青云子道:“我与道长一见如故,不如今日在此吟诗作对如何?”
青云子心想,若是有这位端王替自己寻药材,倒是可以省去不少时间。于是答道:“好!既然赵兄如此抬举,贫道敢不从命?”
“如此甚好!我们便以花为题,各做一首如何?”赵佶兴奋道。
“并无不可,赵兄先请!”青云子自是让赵佶先来。
“罗绮生香娇上春。金莲开陵海,艳都城。
宝舆回望翠峰青。东风鼓,吹下半天星。
万井贺升平。行歌花满路,月随人。
龙楼一点玉灯明。箫韶远,高宴在蓬瀛。”
赵佶念完道:“这首小重山如何?”
未等青云子答话,却又其他文人墨客道:“好词好词!意境飘渺而不失真情,不落小家之数。”
“是极是极!这位兄台所言甚是!赵兄当真是词间大家!来,我敬赵兄一杯。”把盏之间,青云子想到梁曾的木兰花慢一词。
“在下献丑了!”青云子说完便吟道:
“问花花不语,为谁落为谁开。算春色三分,半随流水,半入尘埃。人生能几欢笑,但相逢、尊酒莫相催。千古幕天席地,一春翠绕珠围。
彩云回首暗高台。烟树渺吟怀。拼一醉留春,留春不住,醉里春归。西楼半帘斜日,怪衔春、燕子却飞来。一枕青楼好梦,又教风雨惊回。”
青云子念毕,一时间众人忘记了喝彩,呆在远处,出不了声来。
青云子道:“我这首《念奴娇》赵兄以为如何?”
见赵佶迟迟没有回过神来,青云子不禁出声道:“赵兄?赵兄?”
“秒!秒!秒啊!青云兄真是词中大家,倒是小弟之词显得粗鄙了。”赵佶回过神来叹道。赵佶之言,四下皆以为然。
“想不到道长有如此文采,秦某眼拙了,不知道长何处成仙?”只见又一个秦姓公子过来与青云子搭讪。招揽之意尽显。
不等青云子答话,赵佶却道:“秦公子!道长与我相谈甚欢,你这是何意?”
赵佶此话一出,久居上位之气尽显,青云子也不由高看其几分,看来史书所载也不尽然,能进帝王之尊的岂是泛泛之辈?
果然,秦公子脸色微变,却以笑掩过道:“哈哈!赵公子多虑了,在下只是想与道长结交一番,并无它意。”
说完还看了看赵佶,见赵佶脸色有所缓和才微微舒气。
青云子不愿使二人因自己而不愉,道:“呵呵!有道是四海之内皆兄弟,在下借这江湖之语应此景,秦公子抬爱在下便借这杯酒交了兄台这个朋友。”
青云子说罢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大家有了台阶下,也就不再对峙。
“好,往后但凡有用的着秦某的地方,只要在下力所能及,我秦云绝不推辞!”秦云感激道。
赵佶本欲说几句,不料此时赵佶的一个随从慌忙上前在其耳边细声说了几句。赵佶面色不变,却对青云子与秦云道:“二位!在下俗事防身,不便多陪,来日在下再请二位一续。告辞!”
说罢领着几个小厮便匆匆离去。
望着赵佶一行,青云子把玩着酒杯,自言自语道:“有趣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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