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被罢被诛,可这两人坐享荣华至今。不仅是因为他们懂得审时夺度,更是因为他俩是忠君纯臣,无论是先帝,还是现在的皇上都极信任他俩。他们若是愿意为三皇子说上几句,会比谁都有用。”
孟修染道:“从前他俩确实……”话锋一转,他颇为惋惜道:“现今不知怎么了,他俩虽仍是每日上朝,却再不似往日那般积极辅政。时常跟算盘一样,父皇拨一下才肯回上一句。”
宫先生对孟清润格外客气,亲自把人带到内院,比起对孟修染这闲散郡王的随意,显然是把孟清润当成未来国君侍奉。孟清润刚进二门就听到孟修染的话,正色道:“自父皇接绾妃入宫,他俩就对朝政消极了起来。”
怀明墨对孟清润当即要行君臣之礼,却被孟清润及时拦下,“不必行礼,我知道你与太子哥平时也未曾见外,我又怎能受你这大礼。毕竟……你我是同辈。”最后二字读音极重,话外有音。
怀明墨愕然片刻,神色平静道:“是。”
孟修染不知内情,可人不笨立刻听出弦外音,狐疑地开口:“你俩在打什么哑谜呢?”
“要你管。”孟清润对着孟修染后脑勺就是一栗子,突然说出大逆的话,“良禽择木而栖。”
孟修染忙捂住孟修染的嘴,吓得左右看顾,低沉道:“三哥,这话说不得。”
怀明墨讥嘲哂笑,“美色误人呐。二十年前,他便是如此。”
孟清润自知这话大逆,苦笑道:“这话要在我自己府上说,我都是说不出半字,偏在这儿,没由来的心安。”
孟修染看着两个口无遮拦的人,神情更加谨慎道:“你俩是有几条命呢?都疯魔了不成。”
“虚宅是最密不透风的地方,两位殿下不用担心。”宫先生的话幽幽从他们身后响起,当即吓得三人一身冷汗。原来宫先生一直在二门外守着。背对着半掩的宅门而站,宫先生瞧不见宅里各异的表情,淡然道:“先生走时又过吩咐,以后两位殿下有事要寻他,直接把书信遣人送到这就好。”
怀明墨心中空落难受,笑道:“你家先生托我办了事,却是半句话不留给我。”
宫先生道:“先生知道怀公子不日就要回隐世山庄,望你一路珍重。”
辛里看着自家阁主委屈,讥道:“你家先生还真是惜字如金。”
“先生他……”宫先生言语一顿,沉吟半晌,随后长叹口气,守在二门外没再说话。
“你家先生可有说过他的去处?”
话道唇边终被宫先生吞进肚里,他笑着开口:“我被先生聘来没多久,跟着先生办事不过半月。先生又岂会告知我行踪。”
明知不会有回答,怀明墨犹是不心死的一问,然而听到宫先生敷衍人的答案后,还是心有不平道:“院里其他人说这话我信,但先生你说这话,显然是在搪塞我了。”
孟修染瘪嘴翻了翻白眼,劝道:“你别与他费唇舌,我刚已试过。这老家伙口风紧得很,撬不开。”
孟清润低喝道:“六弟不得无礼。”仅相处过一会儿,孟清润已察觉到这管事不简单,绝不是能去得罪的人物,他当即道:“我六弟说话不知分寸,口无遮拦,还请老先生见谅别放心上。”
“三殿下这么说实在是折煞在下了。”
孟修染和孟清润是抽空前来,未免错过宫中急召,他俩稍谈上两句,便坐马车回了各自王府。怀明墨送走两位皇子,没马上离开,反是走进书房,他摸出书架上被翻阅过最多的书籍,打开才发现竟是虚生亲笔书写的游记。书中戏语连篇,记载的事迹妙趣横生,怀明墨饶有兴味地细读良久,蓦然陷入沉思,不免有些好奇虚实间到底哪个才是真正的虚生。
“似乎这虚生常去连祁山脉那一带。”辛里在边上闲来无事,索性低头看起怀明墨手中在翻摸的书。
怀明墨颔首道:“书里大半内容记载都是跟那有关,他好像每三个月就会去一回。”
辛里神情忽有凝滞,微皱眉自喃自语:“连祁山脉……每三个月……”
怀明墨不解其意,问道:“怎么了?”
辛里思量着是否当讲,可怀明墨显然注意他异状连番催促。辛里心知瞒不住,只好如实说:“玄机阁曾查到过,连祁山脉自数年前起,定期会有不少武林人士聚集到那,似乎那里每三个月会举办一次买卖。而每次的时间,都与虚生笔记上的时间吻合。”
用力握住辛里手腕,怀明墨神色有些许激动,“你是说虚生可能会出现在那儿?”
“我就觉得时间上颇为巧合罢了。”辛里迟疑道:“或许只是我多想。”
怀明墨轻声应和也没追问,但也对书上内容渐缺兴致,他面色淡然似有神伤,合起游记把书放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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