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媺远远看着他们说了几句话就分开了,觉得这事虽然新鲜但好像并没有什么看头,转过头来看着仍然低沉着的萧妤,将她拉起来,在她耳边道:“知道今天是兰花诗会吧?如果不想待会儿和那一帮子娇滴滴的小姑娘争奇斗艳,不如我们现在出去怎么样?”
“好。”萧妤乖巧地点头,任由萧媺拉着自己的手往外走。
两人出得流丹阁,问了问下人,便直接往崔府的花园里走去。
正是十一月,园子里的梅花正开得好,风一吹过来,便带了清冷的香气。
萧媺感叹道:“这个时候,合该下一场雪才好啊。”
“遇见堂姐那天,就是这样的天气,空中飘着微微的细雪。”萧妤接话道。
萧媺一笑,正想说些什么,脸色却倏然一变。她对萧妤道:“你先自己去看看,我等会儿过来找你。”
萧妤看着对面站着的人,说了声好,又道:“我就在前面等堂姐,不会走远。”
萧妤走后,萧媺才看着容越道:“你来做什么?”
容越脸上挂着的笑意并没有因为萧媺不悦的语气而变化,仿佛是故友久别重逢一般,他看着萧媺,缓缓道:“只是想来看看长公主罢了。”
“毕竟现在长公主惦念多时的人,身侧已有了佳人相伴。公主心中,恐怕并不好过吧?”
他最近过得可称得上是春风得意,近来郑大人不知是为什么,几次三番碰上他时,都会同他交谈一两句,在旁人眼中看来,他这俨然是得了郑大人的青眼,一时间吏部众人待他俱是热诚起来。
而宓娘将侯府看顾得极好,下人也都服从管教,就连铺子商行在她的操持下,利银比之往岁也是一翻再翻。在他细问之下,才知原来这宓娘也曾是大户人家的小姐,在家里诗书女工管家都跟着学过,只是后来家道中落才流落到撷芳院里。
这样一听,容越才觉得自己是纳对了人,若说往昔仅仅是将宓娘当做一个上不得台面的欢场女子,这时候却是全然转变了心意。这哪里是什么鱼目,分明是蒙尘的明珠啊!
自从纳她进府,容越只觉诸事顺心,运道也好起来。而这时候,再看萧媺,他已经没了当初那股子咬牙切齿的恨意。甚至还在想,如果不是她,祝萍衣恐怕现在还受着他的恩宠,这样一来,以她的心狠手辣,宓娘境况却是堪忧了。
带着这样的心思,又看到萧媺一直记挂着的贺清时竟然破天荒的与旁的女子在一块儿,而萧媺却是与萧妤出了大堂,显然是受不住这个打击,要同萧妤说些体己话。
想到这里,他怜悯地看着萧媺:“原以为出了侯府你能过得多如意,没成想依旧惨淡啊。怎么样,长公主,要不要求我,让你回来?”
萧媺还在想他为什么就认定了她一定会为了贺清时黯然神伤,乍然听到这样一句话,当下冷笑起来,长眉微挑,道:“承恩侯最近很得意么?如果是这样,那本宫便要问一问了,你是不是过不惯好日子?曾经像条狗一样在那些世家大族面前摇尾乞怜的日子你忘了是吗?真是不明白你现在面对本宫说这些话的底气何在?”
她走近一步,素手抚上容越的胸膛:“一个月前,这里被本宫用簪子刺过吧?当时本宫用的什么簪子?突然有些想不起来了呢,怎么样,承恩侯要不要帮本宫回忆一下?”
“当时似乎刺得不深吧?那这一次深一点好不好?一寸如何?唔,或者两寸?”
容越后退一步,眉心皱起,似乎又回想起那个下午在书房里血流不止的胸口。
“你想做什么?萧媺,你别乱来!”
萧媺摇摇头,道:“夫妻之间的事,怎么能叫乱来呢?”
“我们在这园子里起了争执,你起了歹心,想将我推下水,我却及时反应过来,拽住你的衣袖并且取下簪子划破你的胸口趁机得以自救,你觉得这么说怎么样?”
容越推开她,理了理衣袍,暗骂一声“疯女人”后便转身步伐凌乱地离开。
萧媺转身看着白鹭,道:“回去找绿莺查探一下容越的近况。”
因为祝萍衣出事之后,他转眼又纳了宓娘进门,在王都的风评已经差到了极点,稍微要点面子的世家都不愿意搭理承恩侯府的人。可他现在又这样意气风发地出现在了她面前,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才让他有了底气胆敢来崔家的诗会。
白鹭看了红蕖一眼,应声道是。
看见红蕖担忧的眼神,萧媺道:“别人不清楚,你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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