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想说容越怎么也放心,但是一想到在谢府传出来的事情,他就觉得哪怕是说到这个名字,都足够令人作呕。
萧媺避重就轻道:“很快就回去了。”
“听说你最近和大理寺卿邵晋走得很近?”
“我和萧妤也走得近。”
魏珩被噎了一下,也不恼。
和萧媺斗法这么多年,这种小事他已经习以为常了。再说了,就算他再小肚鸡肠,也不能和她计较这些吧?
他笑了下,又问:“明天祖母寿辰,要来一起为祖母祝寿吗?”
每年魏老夫人寿辰都不大办,只有家里人一起吃个团圆饭。
萧媺摇头。
她知道明天外祖母寿辰。但是这么多年没去过,要是明天去了,不管是她还是魏家人,都不会自在吧?
活着已经够累了,为什么还要在这种小事上给自己找不痛快。
“还是和往常一样,会让人到府上送寿礼的。”她淡淡道,见魏珩似乎还有话想说,决定先发制人,“刚刚看世子迎面走来,应该是有事要办吧?我看还是先走一步,就不妨碍你了。”
说完,萧媺垂下眼睑,微微侧着身子从他身边擦肩而过。
魏珩想说的话也就这么咽了下去。
他定定看着萧媺略有些单薄的身影融入到渐浓的夜色中去,良久才叹息一声,转身继续前行。
萧媺也叹了口气。
没有多久,她停下步子。
因为一辆马车在她身旁慢了下来。
马车上的人撩开帘子,唤了声“长公主。”
她循声看去,便看见贺清时如玉的一张脸上,长眉入鬓,眼若明星。在他身后是长街上一片阑珊灯火,远天星河暗涌,两相对比下来,更衬得他气质沉静,好像有别于这郁郁长夜,又好像与这满目苍色毫不违和。
她又想起在承德殿外萧萧松风下那一声“长公主”。
似乎他一直是这样,无论是静默还是说笑,只要和他挨得近了,你就能很清楚地从他身上感受到一种疏离感。
这种疏离感不是他刻意要带给你的,而是仿佛与他这个人融为了一体。
当然前提是,他不会阴阳怪气地讽刺你的时候譬如在邵府里。
“贺大人,真巧啊。”她笑了笑,像很多时候和别人说话那样,尾音微微拉长。
贺清时觉得,自己心里某个角落,好像有一瞬间软了下去。
像是错觉一样。
“你跟谁说话都这样吗?”想到和她和郑氏说话的时候,似乎也是这样,他问道。
“啊?”
萧媺赧然地笑了笑,道:“不好意思,刚刚贺大人说的什么,我没听清楚。”
贺清时绷着脸道:“没什么。在下先告辞了。”
等马车驶远,贺清时才开始审视起自己来。
他在想刚刚他究竟为什么会问那样的话,用“情不自禁”来形容他当时的感受或许恰当。
但是,在此之前,他从来没有过这种“情不自禁”的时候。
从母亲逝世后,他便一直活得清醒而克制。
从来没有失误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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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杜家那边我们就算是白费功夫了吗?”
夜色渐深,看门的黑犬窝在门口的角落里,马厩里的马也睡在料槽边,整座宅子都陷入无边的静谧之中。
可是最东边的一座院子里,却是灯火长明之处。
一道浑厚的男声突兀响起。
紧接着又是一声轻佻的笑:“二哥何必如此动气?我们早先不是说好了,这只是一次测试而已吗?”
“再说,杜家那边你费了多大的功夫?不过是露了个面罢了。”
“我最开始提出的,是说以我为局,是你非要掺和进来,把整个郑家带进来对不对?既然是这样,你现在又是在置哪门子的气?”
“我没有!”男人斩钉截铁地回答。
女人又笑:“所以你看,最开始只有我一个人出面多好。怎么几十年了,你还是和小时候一样,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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