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收拾碗筷,“可是谁闲着没事会大量吃口红啊?”
“每天涂,不就每天都吃到了?”
好像也有点道理,她想不到合适的解释,囫囵点几下脑袋:“那我以后少涂点?”
“嗯。”他接过她手上的碗碟,全放进洗碗机,“你先上楼换衣服,我在楼下等你。”
林知予应声好,慢吞吞地回楼上。
口红?
他竟然会关注这个。
林知予眯起眼,忍不住低笑两声。背好皮包,进浴室想补个妆,想起他的话,又把口红拧回去,盖好。抽一张湿巾,用力擦了几圈,将颜色卸干净,换一只无色的滋润唇膏,缓和晚秋的干燥。
她的嘴唇状况不是很好,天气稍微干一点,会翘起一些死皮,舔一下嘴唇都刺舌头。今泽却截然相反,什么也不涂抹,嘴巴随时干干净净的,唇纹很浅,唇色也浅,吻上去,软软的,有薄荷的清香……
想什么呢林知予!
她甩甩脑袋,试图忘记昨晚那个缠绵缱绻的吻,徒劳无功,越刻意想忽略,记得越清楚。
他昨天晚上,可能不止想亲吻她。
隔着厚重的棉被,她感受不到他的身体变化。但是近在咫尺的粗重喘息,和那双略显慌乱的眼神,足够印证她的猜想。
不过他选择停手。
说不清自己当时什么感受,她不介意更进一步,又不想草草把自己交代出去。大脑一片空白之前,她想到的是他睡过之后对她态度一百八十度转变怎么办。
他什么也没做。
她有点欣慰,又有点失落。矛盾的情绪在心里堵塞交缠,不分高下,到凌晨时分才渐渐有了困意,闭上眼,脑子里全是他把她压在身下啃咬的场景,还有他落荒而逃的背影。
他应该是在顾及她的感受,知道过早发生关系会让她没有安全感。
一晚上辗转反侧,时间全花在琢磨他心思这件事上。
她想她有点魔怔了。涉及今泽的事,她容易陷入无限的自我搏斗,一边拿放大镜观察他的言行举止,一边为他不尽如意的表现找借口。自我怀疑,自我安慰,自我满足。
喜欢一个人,会变得奇怪。
好比两年前心高气傲的金曼姗,因为沈兆南没及时接电话,愁得吃不下睡不着,半夜驱车穿越半个城市,把人从被窝里喊起来,只为问一句为什么不接电话。
后面发生了什么来着?
好像是沈兆南错以为那话是某种隐晦的暗示,把人按在床上就地正.法了?
又好像是金曼姗不争气地掉了眼泪,沈兆南手忙脚乱地安慰了她,安慰着安慰着,滚到床单里去了。
结果大同小异,总之那天之后,他们的关系彻底定下来了。
从认识到交往,短短一个月,爱的死去活来。
身边不就是活生生的例子吗?林知予躁郁的内心透出一点光亮。
时间长短可能会影响一段感情的长久发展,但没起到决定性作用。
她和今泽,也可以这样。
第26章 第二十六章
林知予周一周二很忙,忙着把紧要的工作提前处理完,为金曼姗的婚礼腾时间。今泽和朋友去邻市实地考察,计划明年年初在那边办一家新酒吧。
去了三天,星期三下午才赶回来,直接换了衣服去赶场。
林知予没穿那天试穿的礼服,换了一套和安琪差不多样式的,上面是贴身的剪裁,下面是蓬蓬的半裙,俏皮而不失庄重,设计要保守得多,该遮的地方都遮得严严实实。
金曼姗为这事儿鄙视了她的眼光,说她的审美一直停留在中学时代。
林知予左耳进右耳出,穿着舒服最重要。
今泽是满意的,他进休息间的第一件事是找她,第二件事就是确定她的穿着。他穿过半屋子的人,来到她跟前,勾着嘴角上下打量她:“很漂亮。”
“衣服吗?”
“你。”
安琪受不了地翻个白眼,踩着细高跟去不远处的沙发上坐着。
林知予不好意思地咬咬舌尖,仍是把手递到他手上,任他牵着出了休息间。旁边是摆放酒水的储物间,亮着灯,门虚掩着。
他带她进去,反手带上门。
她听见落锁的声音,惶惑地去看他,嘴唇嚅动了下,话到嘴边,被一个轻柔的吻堵回去。
他吻得很小心,像是顾忌她的妆容。嘴唇碰触了几秒,分开,看看她,又低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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