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道。
“快请进吧,我正在喝咖啡,沉小姐也来一杯吗?”
季沅汐说着便想将沈佑君请到阳台那处。
沈佑君进屋关门后,拉住了季沅汐的手腕。
“夫人,今日我来,是有些重要的事想说。”
沈佑君的声音压低了许多。
季沅汐也渐渐意识到,恐怕是真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她走到阳台,把门关严。
二人分坐在沙发两端。
“弟妹,按着我的丈夫,我应当叫你一声弟妹。”
季沅汐闻言,不禁瞪大了双眼。
“我的丈夫崔志文,与子珩是在美国西点军校时的校友。他们二人交情匪浅,虽后来立场不同,但彼此的情谊却从未因此而淡过。
志文后来遭难,便将我托于子珩,因我身份特殊,子珩不得已才在人前人后多番做戏掩护。
我心里对你实在多有歉疚。”
沈佑君说着,便拿出那封信,递给了季沅汐。
季沅汐默默看完,半晌无语,眼里也有些模糊。
“如今,志文走了。我也该去继续我们的理想。”
沈佑君拉过季沅汐的手,放在自己有些冰凉的手中。
“别哭,你应该替我们高兴。我和志文也很替子珩高兴,能看得出来他是爱慕你的。以后你们好好的,有机会咱们还会再见面。”
沈佑君说着,也有些不舍。
有些人并不会因为相处的时间短就不能成为朋友,茫茫人海中,便有一种相识即相知的朋友存在,这种朋友最是难得。
当沈佑君第一次见到季沅汐,便觉得如果她们有机会,一定会成为特别要好的朋友。
沈佑君伸手拭去季沅汐脸上的泪。
“佑君姐姐,到时候我可以去送你吗?”
季沅汐小心翼翼地叠好手中的信,交还给沈佑君。
她觉得自己原来并不是那么爱哭的,也不知是不是被他们的爱情所打动,还是这些时日确实压抑的有些久。
“这事儿我和子珩商量商量,他同意就行。”
沈佑君看着身边破涕为笑的季沅汐,心下越是掩藏不住对这姑娘的喜爱。
两日后的夜里,沈佑君在乔景禹的安排下,随着军用物资隐秘南下至广州。
季沅汐和乔景禹并排坐在一辆美式别克轿车后座上,静静地目送沈佑君的离开。
自沈佑君离开后,二人的误会原本也该就此解开。
但这陆军署也不知有什么天大的事,乔景禹最近忙的几乎都见不着人,就算夜里回来也是宿在书房,天还没亮就出门。
两人几乎就没有见面的时候。
季沅汐似乎也都忘了乔景禹的存在。现下她已经复学,每日早出晚归,学校的学习生活让她仿佛又回到了未出嫁的日子。
这日,放学后,季沅汐和她的同学白玉姝一左一右的走在周泽明的身边。
这位周先生,是这学期新来的国文老师。他容貌清秀,总戴着一副金丝边眼镜,青灰色的长袍随着他的走动,衣袂翩翩、儒雅非常。在学生中颇有人气。
而季沅汐更佩服此人的文学造诣,每到国文课,便竖直了耳朵听,边听还边用笔记下,生怕漏掉一个字。
今日,她将自己前些日子写的一篇文章带来,想要听听周泽明的意见,便约了白玉姝在放学时一起找到了他。
乔景禹坐在车后座上,双手握拳放在腿上,一眼不错地盯着季沅汐和周泽明走出“育德女中”的大门。
虽然此时,周泽明的身边还有另外一人,但此时的乔景禹只能看到他们二人在说说笑笑。
他的脸色有些难看。
自季沅汐复学以来,他虽每日不着家,却总是每天吩咐何进,在这个时间从陆军署开车带他到“育德女中”对面的书纸铺。
不下车,他就静静地坐在车里,抽着烟,看着季沅汐出来,等乔公馆的司机接上她,自己才再回陆军署。
这种状态像极了当初自己刚回国那会儿。
那会儿他刚回国,在“三言书局”他又见到了那个在雨中跑开的小姑娘,他就再也左右不了自己的心。
那会儿只要陆军署不忙,他就会到“育德女中”大门的对面,偷偷看几眼放学出来的季沅汐。
她就像自己的一剂药,不吃定会难受,吃了只会更加上瘾。
是良药,是毒药,他都甘之如饴。
但像今日这般情形,乔景禹却是第一回遇上。哪怕季沅汐对着她的表哥章启云时,也从没有流露出这般崇拜的眼神。
乔景禹现下心里有些窝火,加上这几日没有休息好,眼里的红血丝愈加明显。
“阿进,推了晚上吕次长的饭局,就说我身体不适,改日再聚。”
乔景禹揉了揉太阳穴,看着季沅汐上了乔公馆的车,又看了一眼仍在原地对着季沅汐颔首的周泽明,眯了眯眼。
“回公馆。”乔景禹冷冷地吩咐何进。
“是!”
坐在前面的何进,不用回头,都能感受到来自后座上的阴鸷眼神。
他背脊一凉,猛地踩下油门,汽车嗖一下飚了出去。
季沅汐到家吃过晚饭,在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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