妥。”
孙综冷笑:“只是按衙门规矩,此二人当押回去侯查罢了。你也是县衙的人,我说的没错吧?”
错是没错的,只寇月一个待字闺中的小娘子,往大狱里头走一趟,即便事后查清无罪,这名声也毁彻底了。
况且人进去了,还这么容易出来吗?
孙综乃门下贼曹,专管这一块,能找的茬太多了。他爹还是二把手县尉,有心让寇月二人出不来,寇玄一个小文书,届时只怕真难使得上力。
他心念急转,神色一肃:“孙大,你意欲何为?”
废话就不要再绕了,孙综没有直接拿人,而是弄了这么一出,肯定另有目的。
爽快!
“我也不是不念旧情之人,孙寇二家亲事还是祖母给定的。只可惜,如今月娘牵扯命案,又与人有私,却是当不得我孙综之妻的。这样吧,看在先祖母的面上,月娘抬进我家当偏房,我便既往不咎,替你家掩过此事。”
孙综直接说出他的最终目的,娶寇月当正妻他不甘心,但忌惮批命,本着宁可信其有的想法,抬进家里当个二房,是他家早就琢磨出来的折中之法。
本来前有逝世祖母亲定,后有寇玄这块硬骨头在,这个打算颇难实现,然上天助人,时机说来就来。
“你,你简直痴心妄想!!”
寇玄一听险些气炸了肺,怒骂:“只要我寇某人还有一口气在,断断容不得我胞妹与人做小!”
孙综正妻他都看不上,更何况什劳子二房?!
“拿人和抬人,大狱和轿子,你家只能选一个。”
孙综哼笑:“明日,我家的轿子便来,上不上,随你家的意。”
“寇文长,你家中也不止只有胞妹吧?”
话罢,他意有所指地瞄了眼王弥,还有抱在她怀里一脸惊惧的小女孩。后者一接触他的视线,两泡眼泪立即吓出来,哇哇啼哭。
闺女的惊哭声中,寇玄脸色铁青,一时却半句话说不出。孙综满意一笑,转眼去瞥向袁鸿,这个酸儒,他冷哼一声:“来人,锁回去,给我严加拷问!”
“不!不不!”
阴恻恻的眼神,如狼似虎的皂卒,袁鸿登时惊嚎,死死抓住寇月的手不放。他慌乱中灵光一闪,忙急呼:“不止我!不止我二人!还两个,那两个正是从河堤上来的!是他们!不干我的事!”
“是他们!不干我的事!”他手一指,直直指向西厢。
那日,袁鸿埋怨寇月,说她为何将私情告知邵箐。寇月自然得解释一番,这么一说,就提到了那日救人之事。
孙综顺着他所指往西厢一瞥,登时那种后脊生凉的感觉又上心头,他忽有些怯,出于一种小动物本能,他不想再和屋中人打交道。
且寇月也在哭,与袁鸿死活不分开,皂卒顾忌她,也不好上手,一时拉拉扯扯。
孙综顿觉脸面大失。
也罢,这酸儒,明日抬了寇月再解决不迟。
这么一想,孙综挥手,瞥一眼寇玄:“明日辰时大吉,你今夜自可好生想个清楚明白。”
话罢,他傲然转身,却被倚在院门盯着他的颜明唬了一跳。
“是不是想死啊你?!”
怒瞪一眼,骂骂咧咧,一行人扬长而去。
……
“怎么办?”
颜明目送那伙趾高气扬的人走远,蹙眉进了寇家院子,掩上院门,压低声音问话。
寇玄面沉如水:“按我们之前商量过的法子办。”
什么法子?
举家离开巩县,到外地谋生。
官大一级压死人,在巩县地界,孙家要找姓寇的麻烦,总有法子的。在绝对实力面前,任何谋算都无济于事。况且,只有千日做贼,哪有千日防贼的。
继续留在巩县,胞妹妻女,早晚有一方兼顾不上。
寇玄就此事思虑过多次,他妻弱女幼还有胞妹,举家离开是迫不得已的最后一步,路引等物早已悄悄伪造出来了,今日终于得做出这个决定。
他道:“今夜就走。”
颜明点头:“行,我马上回去收拾收拾。”
他孑然一身,这合乡不过是暂居之地,仅与寇玄交好,寇家人也是他唯一说得上话的,当然是一起走的,谁还稀罕独自留在这个穷乡僻壤?
二人说话十分隐晦,王弥却听得很懂,她早有了心理准备,当下也不废话,一边哄着女儿,一边匆匆回屋收拾细软去了。
颜明临走前,给寇玄打了个眼色,示意背后的西厢。
寇玄心领神会,点点头表示明白,他还有些事需要斟酌一下,西厢稍候再说。
现在先解决另一个问题,他看了眼互相搀扶站起的寇月和袁鸿,“你们二人随我来。”
寇月还不知离开之事,得抓紧时间告知她。
至于袁鸿,也牵扯进来了,寇玄对此人观感其实一般,但奈何是胞妹的心上人,时间紧又不可声张,只能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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