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行政人员,就是我第一个去见的。这个人有一股生人勿近的气场,刚开始交换联系方式,他只舍得给我扣扣号。照片上看,确实散发着男人味,言谈倒还好,和模样有些反差萌,措辞倒是比较温软。我向来不讨厌会聊天的人,也就有的没的聊了下来。他的出场纯粹是一场意外,而且还掀起了轩然大波。
那是周六的晚上,我参加同事的k歌聚会,他说他刚好也在附近。在准备结束的时候,他说他方便能将我送回家。如此的巧合,我也不好拒绝。他开着20万左右的韩国车来,还特地从车里走下来,为了能把我认一认。
他戴着斯文的黑框眼镜,五官立体,隔着t恤也能感受他腹部结实的肌肉。操着好听的本地口音,就像广播里的dj。
从k房出来的同事见到了他,都起了哄,说从没听映映提过男朋友的事,原来是个大帅哥。再加上他的车还算过得去,她们平时对我的那种瞧不起的目光被一扫而光,尊敬度瞬间提高了几个级。原来配个看上去质优的男朋友,里里外外能有如此之大的变化。
而我,竟然任由她们误会,没有澄清。
等人都走了,我才开始心虚起来。我这么默认,他是怎么想?坐在副驾驶座上,我偷偷看他。
真是个地地道道的本地人,从衣着打扮到言行举止,再到车上的陈设、香味,都隐隐透露着大城市的优越感。他开车很稳,收音机的音色温润,配着他淡淡的表情,一切恰到好处。
他一定,也偷偷打量我吧?一定为我身上的衣物饰品估值,甚至能把头发、皮肤的保养成本化成一串串数字。
都市人嘛,我苦笑。
虽然我软件数值一般,但胜在硬件在,兴许也能扳回一些。
“你比我想的要苗条一些。”他开了腔,“果然是做这一行的,身材也向模特靠拢。”
“大概是懂得扬长避短吧。”我接茬道。
接下来,我们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说到电影的话题,一度还挺热烈。
就在气氛节节上升的时刻,我的电话响了,打开一看,是何星楚。
我的喉咙瞬间堵住了,脸红了一片,不自然地拨弄起了头发。我不忍心按掉他的电话,只好接了下来。
“嘿。”我说,声音怎么来怎么不自然,“怎么了?”
“在家?”他问。
“在外面,刚从k房出来呢。”我老实地说。
“那现在走到哪里?”
“哪里……”我还真努力地辨认窗外的景色。
“福源路,福源路。”旁边的男人好心地提醒道。
他的声音肯定原封不动地传到了话筒里,我心里喊了句“卧槽”,但嘴巴里依然硬撑着:“哈哈哈司机说是福源路。”
希望他以为是出租车司机。
“那接下来是走筷子路吧?”我也不知怎的他对这个城市的道路熟悉得不得了,跟个活地图似的,果然是混世界的人,“到那里停一停好么?刚有个前辈叫我到附近的吧里去坐坐,说那里调的酒超好喝,想把你也带去坐坐呢。”
酒我倒是爱喝的,但……
“可是已经超过十一点了,太晚了。”我简单地拒绝道。
“哦……”他顿了顿,“好吧。”
我拒绝他从来都很轻松,不要,不想,甚至都不需要理由。他也从来不会缠我磨我。但是这会儿,他没有挂电话。
“怎么了?”我问道。
“嗯……我觉得最近有些辛苦。”他软软地说,可能是躺在床上吧,气息喷在话筒里,我能想象他撅着嘴的模样,和睡衣下面好看的锁骨。
“哪个方面?”老天,我居然当着相亲对象的面和男朋友调情谈心。
我有病吧?
“我也说不清,大概是毫无缘由的疲惫感?”他低语道,声音灌进我的耳内,痒痒的,“r的主唱退队了。”
“什么?”我很吃惊。r是和“蜉蝣”很要好的一支朋克乐队,主要在s城和b城活动,结成五周年的他们巡演的足迹已经遍布全国几十个城市。他们和“蜉蝣”不同,是偏向流行的风格,受众很广,可以说是比较赚钱了。
这样的乐队,居然也会失去它的主唱。
“我也很震惊。我想,要是哪天他们谁要走人,我就完蛋了。”他难过地说。
是的,再也没有这么忠诚和合拍的人了。
“小武只是这会儿坎儿多,过去就没事了。”我安慰道,“我最近跟思柔联系挺密的,我会稳住他们的。”
在这平稳、凉爽、芳香的车子里,我居然就这样温言细语地跟他聊开了,甚至忘记了身边的人。直到电话挂掉,我才发现车子早就停在了我家楼下。
“啊,到了。”我往窗外瞄了瞄,惊讶地说。
身边的人把手搭在车窗上,呵呵地笑了。我不好意思地和他对视了一眼,两个人都笑得有些尴尬。
“实不相瞒。”我耸耸肩说,“这是我男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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