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公？
听到华酌念出这两个字，芮老爷子和唐老爷子顿时对视了一眼，皆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一抹惊讶和奇怪。
而华酌仿佛像是猜到了什么一样，继续淡声道，“外公一直住在山里，不过几年前去世了。”
华酌说得其实是顾灼华的外公。这的确也没错，她的一番医术都是在还是顾灼华的时候学到的。而传授她医术的人，正是顾灼华的外公。
而且她的外公也如同她所说，一直住在深山老林之中。一直等到三年前，她去执行任务的时候顺道再次去了一趟山里面，结果却发现那个小寨子里面已经没人了。
而她当时也对这件事情查了许久，却愣是没能查出个所以然来。因此，也就理所当然的认为年迈的外公已经去世了。
至于华酌的外公……
这个人根本就从未出现在世人的眼前，所以她这么解释，亦真亦假，最是让人无法怀疑。
的确，芮老爷子和唐老爷子接下来的表现和话语就证明了华酌想得是正确的。
芮老爷子点了点头，“倒是从未听到过你外公的事情，果真是世外高人。”
闻言，华酌也毫不客气的将话给接了下去，“是，外公的医术很高明。而我也不过只是学到了一点皮毛而已。”
“哎，现在这个年头。真正的有实力的人都已经隐退，没本事的还在作妖。”芮老爷子没好气的低声嘟囔了一声。
这话听得华酌倒是来了些兴趣，她的眉眼间带上笑意，颇为好奇的问道，“老爷子何出此言？”
听到华酌那兴致满满的声音，芮老爷子瞥了她一眼，没好气的道，“何出此言？当初我教出来的那些，没一个好东西。”
“那倒也不能这么说。”唐老爷子在一旁插嘴，“阿铮还是很不错的，这小子兢兢业业的救人。若是让他听到你这句话，指不定得有多伤心呢。”
“哼，也就他还有医学素养。”芮老爷子一边说着一边冷笑了一声，“其余的那些，全都钻钱眼里了。”
听着两个老爷子的话，华酌也能猜到个大概了。
芮老爷子以前应该是个医学教授，手底下出过不少的学生。只是这些学生大概都没学好，所以才会引得芮老爷子气成这个样子。
思及此，华酌淡淡的扯了扯嘴角，“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这群败坏风气的混账东西，真是越说越生气。”芮老爷子气得几乎吹胡子瞪眼。然而下一刻，他却又转过头看向华酌，问道，“小酌子，你有想过高考考哪里吗？”
嗯？
华酌先是愣怔了一下，随后似笑非笑的道，“怎么，老爷子这是打算收我做学生吗？”
“啊呸！”芮老爷子闻言，顿时没好气的‘呸’了一声。他盯着华酌，摸了摸自个儿的脸，似乎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你这医术可比我高明多了。我想着，你要是在我挂名的学校，我们到时候倒是可以好好的交流一下。”要是能收我做徒弟，把你的那些医术都教给我就最好了。
最后那一句话，芮老爷子自然没能说出口。
毕竟，说出来当真不是一般的丢人。
华酌自然是没想到芮老爷子竟然会这么的不要脸。不过他既然问了，华酌也没扭捏，直接便回答了。
“大概是燕京大学吧。”
“呦，没看出来你的野心倒是挺大的。”芮老爷子眯了眯眼睛，似乎对于华酌的选择颇有些的说辞。
华酌当然知道芮老爷子说这话的原因。燕京大学是整个帝国最好的高校，能不能考得上自然难说。
“我的野心一向很大。”华酌轻笑了一声，微微下敛的眼皮遮住了眼中的一缕冷意。
她若是野心不大，怎么可能想要颠覆了华家呢？
相比之下，这个所谓的考个大学，简直只是小意思而已。
思及此，华酌的脸上再次荡起了漫不经心的笑容。
见着华酌这个样子，芮老爷子先是愣了一下，最后倒是笑了一声，“那我在燕京大学等着你来。”
嗯？
随着芮老爷子的话音落下，华酌顿时用奇异的眼神盯着他看。
也不知道是不是一旁的芮天凝实在看不下去了，终于忍不住开口了，“爷爷他是燕京大学医学院的名誉教授。”
华酌：“……”什么鬼。
那这个老头子一开始说什么要和她交流，结果转头又吐槽她想要考燕京大学是野心大？
啧。
这自相矛盾的连自己都不认识了吗？
华酌心里想着什么，脸上便也表现出来了。
尤其是那一声充满奇异意味的‘啧’，差点都让芮老爷子跳脚了。
“臭小子，你这个感叹词是什么意思？”
闻言，华酌朝着芮老爷子耸了耸肩，“还能有什么意思，鄙视您呗。”
芮老爷子：“……”臭小子，有时候不用这么直白。这个世界上有种东西叫做善意的谎言。
看着芮老爷子吃瘪的模样，一旁看戏看了许久的唐老爷子和芮天凝忍不住笑出了声。
华酌和眼前这位老爷子的相处模式着实有些搞笑。不过这样也挺好，芮老爷子严肃了大半辈子，如今碰上华酌这个完全不怕他，甚至还毫不客气的怼他的少年，倒也算幸运。
毕竟，老年人嘛，多笑笑。
哦，不对。能笑起来的可能是他们，至于芮老爷子……华酌的存在可能是挑战他忍耐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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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更掉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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