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河边坐了一会儿,时间差不多时,顺便去澡堂洗了个澡。
早上没什么人,就我和正清两人,不用担心裸奔问题。
洗完澡出来直接朝着宿舍走去。
操练场上看到几个面色难看的教官,他们阴沉着脸四处张望。
毫无疑问,冷冻库的惨状已经被他们发现了,他们也正如正清所言完全不敢声张。
我有些心虚的摸了摸鼻头,紧紧跟着正清上楼……
男人站在贵宾楼三层窗口望着下方,看到两个人走进宿舍楼,两人身上沾满了煞气。
不是阴气,而是煞气,就算是鬼煞也不可能有这么重的煞气,也不知道两人干了什么。
男人皱了皱眉,冷着脸拉上窗帘转身回了卧室……
回到宿舍,我与正清连忙去了二楼厕所。
虽然现在教官等人没有查到这里,但只要我们去训练了他们势必会来,布条上有我们的指纹,布条也是我们宿舍的,找到布条我们自然也会浮出水面。
到厕所看到断了布条还在门把手上,两人同时松了一口气。
我站在门口看着来来往往的校友,只要一有教官出现随时提醒。
正清将布条取下,有些担忧的开口:“你确定当时厕所就只有我们两人,我下去之后就没有其他人进来。”
“没有啊!”这是什么问题?“就算有人出现,他总不可能把绳子隔断吧,这摔下去是会死人的,会残废的,大家都是成年人,故意伤人甚至恶意杀害,犯法的应该知道吧?”
他等我说完才不慌不忙的说出句:“说的没错,绳子就是被隔断的,切口整齐,而且就在门把手附近被切断的。
我很确定二楼厕所没有不干净的东西,当时一定有人躲在门后隔断了绳子。”
“可是,你不是说有鬼也不一定看得见吗?而且当时你下去后,我确实感觉到了一股恶寒。”怎么可能有人会想要杀人?住在这栋学校的都是我们一所学校的校友啊!
“那也可能是那个人的恶意。”他面无表情的摆弄着手里的布条,“有时候最可怕的不是鬼怪也不是死人,反而是很活人。
我曾经看到过一家人,婆婆逼死了媳妇,媳妇死不瞑目,天天晚上缠着婆婆,让她做噩梦。
结果最后,婆婆让人掘了媳妇的坟,烧了媳妇的尸骨,媳妇灰飞烟灭。”
“和这件事有关吗?”我们一没得罪人,二没阻碍人,什么人会做这样的事?
“没关系,”他动了动眼珠,没有一点感情,“这婆媳两人我认识,是我姨母和外婆,外婆看不起姨母的出生。最后两个人都没有好结果,外婆后来死在厕所里,上吊自杀的,至于是不是真的又有谁知道。”
说到最后,他露出一个讽刺的笑,然后又掏出另外的布条,扬了扬:“看住门口,我去里面把它们烧了。”
“……”
我动了动嘴唇最后还是没有再说什么,靠在门口看着他走进最后一个厕所隔间。
正清从来都是让人感到没心没肺的,不论什么时候他永远是贵气耀眼的,即使形单影只的背影也给人是强大的。
因此,总是给别人这个人没有痛苦的错觉。
这是一个连痛苦孤独都当成一种享受的人,一个真正寂寞到深处的人。
不由得想到他解剖尸体时的云淡风轻——所以他才有些扭曲,有些变态,否则这个人恐怕已经疯了吧……
他平静的关上门,面无表情的站在马桶前,将手里的布条点燃,火光照在他的脸上明明灭灭……
御小白——他在心里轻轻开口——太没有防备是会被人害死的,你这么善良无非是没有经历过那些人性的折磨。
孤儿也有孤儿的好处,平凡也有平凡的妙处。
而小白是平凡的,普通的,他曾经的生活虽然会为了挣钱到处打拼,可是接触的人都是最平凡的人,那些人虽然不一定善良,但也不是大奸大恶之人,他们的良知在平凡的生活互相平衡着。
而像他这样的人,出生好,身价好,却在一滩淤泥里挣扎,在最好的物质环境下,人性是最容易失去平衡的。
所以,他比小白更懂人心。
很多时候他也在想,如果他不是慕容家族的少爷,那么他的一生是不是就不一样了,过去的十八年也会很幸福吧……
那个男生是否还活着,我们不敢去打探,甚至死去的女生是什么人都不知道。
依旧如常的军训,疲劳让人也分不出多余的心思去关注其它的。
这件事顶多到此为止……
我倒是有些战战兢兢,毕竟第一次干这样的事,还是在军人的眼皮子底下耍手段,正清就完全毫无压力,该怎么怎么……
当天晚上,月色有些发红,给人不太好的感觉,只是没人看过头顶……
“围着操练场最后十圈!”
教官说了这么一句话,所有人兴奋的高呼一声,立刻撒丫子跑了起来,但同时也不敢乱了队形。
跑到操练场左边时,我看到一个人站在贵宾楼下,他一动不动的看着我们班。
我认出那人是肆凛风。
肆凛风安静的站着,洁白的衬衫映衬着黑暗,虚无又缥缈,仿佛要消失般。
作为一会之长,萧索的身影让人心疼。
十圈结束,再朝着贵宾楼望去,他依旧静静的站在原地。
正清熟练的走上前来催我去提洗澡水,不知为何我竟然下意识的拒绝了:“嗯,我还有点事,你先走吧。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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