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门的马厩,奴才就在道口西边上候着。马拴在树上,很听话,乖乖吃着草呢。贵妃娘娘,其余便没有什么不寻常了。”
薛盈道:“你好好想想,有什么人经过。”
车夫恍然道:“有一妇人要奴才帮忙为她家主子抬个匣子,奴才去了半柱香的时间便回来了。”
“你可记得那妇人的样子,那是什么马车,轮宽几寸?”
薛子成带着大夫来禀,那马被下了药,体内有极少数乌头成分。薛盈她们回城路上会经过几个谷口与风口,马经多次猎猎谷风声扰,发疯是迟早的事。
“乌头……”薛盈想起她曾看过的一本书,“猎人以敷箭,射兽十步倒。”如果当时是她在车上,她兴许会被摔伤摔残,却极少可能才会被摔得身亡。
薛子成道:“我马上派人去归恩寺附近查找线索。”
薛盈沉思片刻,叫住薛子成:“直接去绍恩侯府,或去朱宁伯府,薛淑如今还在朱宁伯府吧?”
“她要下月才随丈夫去常州。”薛子成不解,“为何要去找她们,难道姐姐怀疑这是她们所为?”
薛盈点头:“朝廷的人下手狠毒,一招致命,不会这般手下留情。就算马疯了,我会跳车,哪怕摔伤摔残或是摔得毁容,也不至于害了性命。”所以想出口气报复她,又正好可以报复温氏,这样的人便是柳氏母女。
绍恩侯府。
柳氏厢房内,薛淑眼里带着恨,面对柳氏的训责不甘地瞪着杏眼:“她不会发现的,那名妇女我都不知道来历,拿了钱便会走人,她找不到证据……”
“你糊涂啊!”柳氏又忧又恼,“薛盈如今是皇帝宠爱的贵妃,温氏受命在身,为朝廷办事,你若害死了她们,绍恩侯府都将倒霉!”
“娘,我就是看不惯薛盈。我就是要让她毁了那张容貌,那张脸我早已烦透……”
啪——
柳氏打了薛淑耳光。
薛淑不可置信,柳氏严厉呵斥:“你给我记住了,如今薛盈就是人上人,我们就只是任人摆布的鱼肉。娘早就说过解铃还需系铃人,只要你乖乖跟她示好,她顾及名声不会难为你。装模作样你还不会么,你怎么这般糊涂啊。”
房门突然被撞开,母女俩被罩身在一片阴影里。
薛子成带着寻到的那名妇人吩咐:“谁给了你银子指示你调走车夫的,你如实说。”
那妇人瞧了一眼屋里,摇头:“我没见着人,但是那寺旁的马车就是方才停在这府里的那辆车,那车上的阵阵香气也与这屋子里的香像极了。”
薛淑怒喝:“哪里来的乡野鄙妇,小心本夫人撕了你的嘴。”
妇人瑟缩害怕,薛子成望着柳氏母女道:“夫人,我姐姐与母亲突然遇险受伤,经查证与绍恩侯府脱不了干系。此事你们如实坦白,还是我禀报给圣上,请求圣裁。”
薛淑正要发作,柳氏攥紧了她手,柳氏双目阴冷,迎着薛子成啐出口唾沫:“什么贵妃娘娘,还不是我们绍恩侯府不得宠的小姐,连丫鬟都比她日子过得强!既然事已败露,我柳氏做事从来都没有什么好怕的,你要抓便来抓我,但我可是你父亲的二房,你敢么。”
柳氏在激薛子成,薛淑愕然望向柳氏,她在此刻明白,柳氏在保护她。
薛子成道:“把人押走。”
柳氏被护卫带走,薛淑冲上前拦下:“薛子成,她可是你的姨娘!”
柳氏凝望薛淑,笑中带泪。她凑到薛淑耳边:“以后别跟她作对,回朱宁伯府去吧。让婢女服侍姑爷,你别与他同房,那病是会传染的,记住了吗。”
薛淑滑出眼泪。
薛子成回府向薛盈禀报了这一切,薛盈不语,薛子成问:“姐,你打算如何处置柳氏?父亲在府外求见,想为柳氏求情。”
“把父亲带进来,别让他在府外,但是我不想见他。”若是薛元躬闹在府门外,薛盈怕会影响了她与薛子成的名声。可她回想着薛子成说的话,苦笑道,“你说那辆马车是薛淑停在绍恩侯府的,柳氏主动承认,其实是为了替薛淑顶罪。”
薛子成道:“我也有过疑虑,但不便一并带走她们母女二人。薛淑如今是朱宁伯府的少夫人,朱宁伯曾于太后有恩。况且,若我们一并带走二人,会背负不念亲情的恶名。”
薛盈道:“这正是柳氏吃定了我不会动薛淑,她想顶罪便让她顶罪吧。人作恶,天必惩。”薛盈吩咐,“按周朝律法,将她送入廷尉台,让他们按律处置。”
按律,谋害后妃与朝廷命官,当斩。薛盈没了好心情,她明白,自今日起她与薛淑算是有了杀母之仇。可是她不悔也不能再心软,她一次次的宽恕,都成为纵容。
江媛在夜里才醒来,她浑身是伤,双膝尤厉,大夫也言,她下颔处的那道挫伤会留疤,注定影响容貌。
薛盈在床前嘱咐婢女喂江媛喝药,江媛醒来疼得冷汗直下,薛盈又是动容又是责备:“现在知道疼了,那不过是道平安符,是个心意。若没了我可以再去求,你犯不着用命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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