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有舟寒陪伴的这一周,夏语墨还面临着期末考试。好在夏语墨学得不差,同寝室同学还在挑灯啃的那些书——老师开的书单上那些书,夏语的时候就已经读过了,正因她读的书多,读大学时要去梳理一些文学发展的横向、纵向线索,也就比别人轻松许多。外加,她对自己的学习成绩没什么要求,只要不挂科便是万事大吉,所以也不会像班里的尖子生那样苦苦用功复习。既然如此,考试与不考试,都不影响她和舟寒这共同相处的一周时间。
不过,无论如何,出席考试总是必不可少的,为了多与舟寒相处,她便拉着舟寒一起回学校考试。
这是夏语墨头一回带男友来到学校“招摇过街”,虽说以前数次要夏子实冒充男友来化解尴尬,而这次走在一起的是如假包换的真男友,心情是完全不一样的。她平时一向我行我素不怎么在意旁人看法,但这一回带着舟寒去学校,竟不自觉地在意起了旁人的眼光。偶有过路同学侧目,她就微微有些红了脸,遇上同班同学时,更是脸红心跳开不了口介绍对方。倒是舟寒大方地屡屡递出手去与夏语墨的同班同学握手,用好听的嗓音作着自我介绍。
两人一起在食堂吃饭的时候,也不免被路过的同学嘻嘻哈哈打趣一番,尤其是一些好事男生,推来搡去阴阳怪气,不知要表达什么。
出食堂的时候,夏语墨听背后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便知道有人追着她而来,回头见到了三张熟面孔——张馒头、孙冰月、金长茄。
总之,这大学半日游里,无意要宣布自己恋情的夏语墨却不得不让自己的男友和满腹八卦的同学们相识了。
考完这一场试,也正宣告了暑假的开始,为了给夏语墨一个庆祝,舟寒带她去了游乐场。两人从游乐场出来再辗转到家已经是深夜,舟寒将夏语墨送回家的路中,看夏语墨手机短信不断,便好奇地问她是谁在这深夜里还骚扰个没完。
夏语墨毫不避讳地把手机递给他看,原来是孙冰月催着她回家。
舟寒心头微微一紧张,但立刻又放松了下来,刚才那一点点出自本能的醋意也烟消云散了。不过他存心要逗夏语墨,便蹙起眉头,微含愠怒地盯着夏语墨:“又是这个孙冰月,他这么关心你干嘛?”
夏语墨被他这样一问,竟真的紧张起来,瞪大了眼说道:“什么哇,这个孙冰月是我好朋友,你想哪里去了呀!”
舟寒见夏语墨满脸委屈,天真可爱,忙搂住了她的肩膀说道:“也就你这样的小傻瓜觉得他是好朋友啦,人家才不这样想。”
“什么人家?人家怎样想?”
舟寒见夏语墨如此认真地发问,也情不自禁地做起了“教授”:“傻瓜,你真当他那么单纯地想和你做朋友?你长这么好看,我敢保证,所有接近你的男生都是冲着美色来的,谁有空跟你做朋友知己呀?”
舟寒语气温柔,但话里他理解的“真相”却冷酷无情,这番关于朋友的说辞夏语墨并不爱听,而他又说什么“你长这么好看”之类从未说过的俗气赞美,却叫夏语墨心里甜蜜,一时之间,夏语墨不知道怎么回应,一赌气就朝前走开了几步。
舟寒追上去拉住了她的手:“怎么了?”
夏语墨不擅长发脾气,对方既然已经察觉到了她的不悦,她便收敛了脾气,只是嘟着嘴说道:“你这就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孙冰月就是我的好朋友,他也不可能对我有什么意思,他跟别人不一样。”
舟寒见夏语墨已然有些不悦,便不再说下去,哄着她:“行行行,墨墨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不行,你怎么想的就是什么。”
“不管他啦,不管他是喜欢墨墨也好,还是只把墨墨当朋友也好,我是跟墨墨谈恋爱,又不跟他,墨墨的心在我这里就够啦。”舟寒一边说一边拍着自己的胸膛,这也确实是他心里的真实想法,他“墨墨”长“墨墨”短的倒是把夏语墨的闷气赶跑了。
在舟寒回到y市后,夏语墨回想起这一段小小的争执,心里总有些后悔,后悔往好好的相处时光里注入了一些不愉快。
舟寒回到y市后,急急忙忙地处理了许多他拖欠下的事务,这次他突然之间买了张火车票就跑的做法并不符合他的一贯作风,回来之后,就不免要更加倍努力地去填补。
尽管忙,他却比以前更关心夏语墨了。不管是起床、上课,还是吃饭、上厕所,他脑里总是时不时地要想到夏语墨的脸,总想知道她此刻做着什么,也想告诉她自己在做什么。他的暑假来临后,男生们邀他网吧彻夜战斗,他却挂着耳麦,边玩边与夏语墨聊天,直到将她哄睡了,才全心全意地扑到游戏里去。
夏语墨只听到耳机那一头声音嘈杂,男生们的粗话不绝于耳,舟寒的嗓音与他们相比更是犹如天籁。舟寒喋喋不休地与她说着话,一听便知道没有在用心打游戏,夏语墨甚至听到有人凑到舟寒跟前粗鲁地说了一句:“你妈的舟寒,要老婆不要兄弟,看我们等下怎么收拾你!”
夏语墨听得咯咯笑,也劝舟寒断了通话,专心去玩。
舟寒却固执地说:“我就要老婆,他们管得着吗?”
夏语墨听他称自己“老婆”,心咚咚直跳。只听他的声音离耳麦远了些,是在对身旁那些男生说话:“你们先玩,我陪老婆好好聊会儿天。”说完,又凑到耳麦前,甜蜜地对夏语墨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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