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回到客栈时,天以渐亮,木雨晴的屋子里闪烁着明亮的烛光。
听到院子里的脚步声,木雨晴脸上露出一丝微笑,放下手中的女红打开房门,见武、於二人完好归来,心中不胜欢喜:“武大哥、夏之你们回来了。”
武致见状,心知木雨晴担心自己二人,定是彻夜未眠。感动之余,却不知如何表达,挠挠头,木讷道:“你,你还没睡吗?”
木雨晴轻轻地摇了摇头,也不说话。把二人让进屋子,静静的看着他们。
三人坐定,武致和於夏之将当夜所发生的一切一五一十的全都告诉了木雨晴。
“此事了结,也多亏了司马兄弟以身犯险,看来江湖上又多出一名出色的青年才俊。”武致讲完后,感慨道。
“那个叫黄杉杉的小姑娘,也是厉害的紧呢。”木雨晴道。
“是啊,是啊。你说她怎么就能算到自己会被韩梓抓到呢?难道此人也精通卜算之术,能够前知五百年,后知五百载?”於夏之接过话茬。
“也许吧,夏之下次遇见她的时候可以好好问问,让她帮忙算算姻缘什么的。”木雨晴道:“不过她被韩梓抓走还是可以解释的。之前武大哥说过韩梓本想将王员外家的小公子一同带走,却被邹病阻止还了回去。如果韩梓需要的孩子有数目要求的话,那么就出现了一个缺口,韩梓劫走黄杉杉也就顺理成章了。”
“如今看来,也只有这样一个解释了。”武致深以为然。
“此事蹊跷甚多。夏之提到过的柳问,是他带着夏之找到了邹病的踪迹。试想如果没有黄杉杉被韩梓劫走一事,夏之跟着邹病,以此为线索也能将此事解决。这个柳问,到底是什么身份,又欲意何为呢?”木雨晴接着分析。
武致皱着眉头思索半晌,不得甚解。洒然笑道:“无论他是什么身份,总之是在帮我们。”
木雨晴微微一笑,对於夏之说:“你之前拿到的信封还在你手上吗?拿来我看看。”
“哦。”於夏之才记起信封还在自己身上,赶紧拿出来递给木雨晴,心有余悸道:“那个杀害韩梓手下的人真是太坏了,差点把我们都给烧死了。”
武致也似劫后余生的拍着胸口道:“幸好他放的是火油而不是火药,如若不然我也要交代在那里了。”
木雨晴嗔怪的看了武致一眼,从於夏之手中接过信封仔细观察起来。
信封普普通通,十分平常,只是在开口处印着一朵艳丽的牡丹作为印记。木雨晴拆开信封,里面空空如也,又将信封放在鼻子上闻了闻,除了一股淡淡的火油味,再也没有其他特殊的味道。
“开来如今就只有这唯一的线索了。”木雨晴指着信封上的牡丹印记道。
“明天我们将这些告诉襄阳王,让他查查那个柳问是和来历。至于牡丹印记,以后我们在路上多加留意就是了。”武致道,“夏之累了一夜赶紧去休息吧。明天一早我们辞别襄阳王后继续上路,雨晴也早点休息。”说完,站起身来,招呼於夏之往外走。
二人刚迈出房门,却又被木雨晴叫住了。
“武大哥,等等。”木雨晴回身拿出一套衣物来,递给武致。“你的衣服,我晚上缝补好了。”
武致伸手去接,二人的指间触碰到了一起,木雨晴飞快地收回手,淡淡的彩霞蔓延在洁白的脸颊上。
那一低头的温柔,如水莲花般不胜微风的娇羞,看得於夏之如痴如醉,不能自拔。
“走了。”於夏之只觉肩膀被人推了一下,才回过神来,就被老脸通红的武致拽走了。
翌日上午,三人整理好行装,来到襄阳王府上。
“贵客临门,有失远迎。恕罪,恕罪!”杨浅将三人让进客厅,笑着道。
武致施礼道:“不敢,王爷客气了。”然后将三人昨日的推理都一一告知,又将信封拿出来递给杨浅:“此次登门,一是请王爷多加留意这个叫柳问的人,他身上可能会有什么线索。还有这个信封,上面的牡丹印记不知王爷是否见过?”
杨浅接过信封,反复的观察着牡丹印记,沉吟片刻道:“余行走江湖多年,还真未知有什么人或组织用这牡丹作为印记的。不过贤侄放心,我会让手下着手调查的,这也是我分内之事。”
“多谢王爷。”武致道。
杨浅叫过属下,将信封拿下去临摹上面的牡丹印记。又对武致道:“贤侄既然来了襄阳府,余作为地头蛇,还未好好招待。今日就别走了,待会儿我让人带你们好好逛逛襄阳城。”
武致推辞道:“我等另一件事,就是特来向王爷辞行的。此间事情已了,我等再待在此处也益处,再者家父生辰将近,我想早日归家以尽孝道。我代表家父,也恭请王爷届时临门一聚。”
“既然如此……”杨浅沉吟道,“正好漕帮汪远帮主也在府上,你们可与汪帮主一起走水路到扬州,再由京杭运河前往济南府,这样也快上许多,不知武贤侄意下如何?”
於夏之这才注意到客厅除了他们几人外,下首的太师椅上还蹲着一个干瘦的老头,穿着洗的发白的衣服,正愁眉苦脸的捧着茶杯,小口小口慢慢啜着。
武致早就注意到了汪远,只是杨浅没有介绍,也不好过问。抬手施礼道:“晚辈武致,见过汪帮主。”
汪远抬起头,细狭的双眼只剩下一道悄悄的缝隙,“武家大儿子?不错,不错。”
杨浅道:“前几日汪帮主的漕船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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