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死我,
瞎了你眼窝!
我是舀不干的水!
扑不灭地火!
火不灭,水长流;
世世代代地冤仇啊!
……
这熟悉的歌声无疑是朱逢博大姐早期最经典的演唱,也是对现在千人一声的所谓民族唱法的讽刺,中国只有一个朱逢博,可有千千万万的李祖英王祖英,那所谓泰斗还洋洋自得地夸赞自己明的唱法是:“用科学的声方法调整演唱者的音位和调节声带疲劳度。”,中国歌剧需要有中国自己的东西,但要塑造歌唱家,就必须有极其鲜明的演唱个性,好好的声带却让所谓气息夹住,音位不前不后,离了麦克便会像蚊子哼哼,哪像过去的才旦卓玛、王玉珍等等老歌唱家,地头田间照样能,音质不是练出来的,是上帝给的;比如上帝就是不给我高音c,否则我就不在这里找鬼了,至少我不会在青歌赛上把《黄河》唱的像伏尔加河,也不会在台上乱转圈找《卡门》,要学西洋的就去唱美声,要唱中国的就都民间去采风,音乐学院只是规范音符,无法给歌手创造个性,没特点,只剧,无法树立自己的风格,作品也有问题,越是朗朗上口的歌曲,越是无法获奖,获奖很重要吗?歌不是唱给评委听的,是回馈观众的,大众群体才是演员的生命线。
“你既然说了这么多,那你咋不唱呢?”,我不和它辩驳:“你既然把我抛到了莫名的地方,我就主动给你讲一个我唱歌的故事,讲完了,我一定要见你?”,它感到无奈:“我读解你的心,你也掌握了我的想法,看来我们都不会被对方束缚住,就像你说的,声音是完全立起来靠后,还是完全抛弃假声让声带完全释放,我们各持己见,你先讲吧。”,我告诉它:“原生态的,才是真正民族的,当它们被纳入非物质文化遗产时,你就知道它并不原始,而非常难,是有地域、民族、语言、特殊声方法等长期积累起来的艺术殿堂。现在,我就给你讲一个我过去听歌、唱歌的故事,当然,离了鬼的内容,你会扣分的,我还没愣到那地步。”,于是,我开始叙述:
那是我在陕北经历的最美的事,也是我开始懂得情为何物的标记。
十七岁的我,来到陕北已经快两年了,虽说新兵都基本上比我大,但我也算是“老资格”了,因为我有过许多“战斗经历”。由于我的一再反对以及领导为了在新兵中树立我的老兵形象,大伙不再叫我“娃娃兵”,但暗地里我又被安上一个绰号:美男子。真是可笑!男人夸男人,有没有搞错?即使到了情期,也是错了对象,何况,我是个天生的顽童形男孩,至今都存有没有长大的痕迹,那是27年前的事了。我在吃午饭的时候,自己偷偷端着饭到会议室,对着镜子看自己,拿那些老老兵们和新兵旦子对我的点评对照自己,我觉得自己没什么,只是看着舒服而已,这也许是我唯一的自恋心理吧。
中队长家在a县的河对面山坡上箍石窑,在陕北,箍石窑是件非常费力气的活,巨大的石头被石匠切割成长方形后,要用人工来堆砌成拱形窑洞。这种忙,队长是绝对不会让我去帮的,他不是不敢用我,也不是嫌我没力气,而是怕我捅娄子,他只能对指导员说:“猴娃娃家,清瘦瘦的,长得象个女娃娃,累坏了我可担当不起,看家最好。”,我心里很不舒服:“新兵旦子都去了,为什么我个老兵不能去?”,指导员解释着:“人家都是农村来的,再说年龄比你大,你的手是用来写字的,你要是累坏了,谁来写总结?谁来写板报?广播站的稿子谁出?县委的会议现场谁布置?横幅谁写?……”,我极不耐烦了:“好了好了别说了!好象这些事过去没人干过似的,离了我别人就不活了?!”,指导员很有耐心:“你这个娃娃什么都好,就是有一点让人受不了——犟。”,还是指导员夫人来解了围:“小班长,你乌兰大嫂找你有事,快去,看是不是给你做什么好吃的了?”,我应声去了,只听见指导员夫人在抱怨着指导员:“人家都是第二年兵了,你们还叫人家娃娃,能不火吗?个子都窜了半头高,是我我也不愿意。”两口子经常为了我争吵,多半是同一话题。
乌兰大嫂已经在她家窑洞前等我好久了:“好孩子,你可来了,嫂子有事让你帮忙。”,我非常喜欢这位蒙古族大嫂,不止是因为她常常给我做好吃的,而是因为她的开朗、直率、坦诚以及她的美丽让我从感情上折服;另有一个秘密:那便是,她会唱蒙古长调和陕北信天游。我是从她那里得知的:其实,信天游是从内蒙古传过来,逐渐演变成山曲的,又叫酸曲。我和地区报社的朋友出去采风那么久,他们也没有告诉我信天游的源头,我相信他们是诚实的:不知道。而源头的人却给了我确切的答案,这是我十分佩服乌兰大嫂的地方,她不止是会唱歌,也很懂歌,她每次唱催奶歌的时候,眼里都含着泪花;而每当她唱到《美丽富饶的阿拉善》时,表情总是充满自豪和对故乡的思恋。那些以商调式为主的信天游,不断在充盈着我对这种民间文化的感情,如今,它们已经正式登上了大雅之堂,被称作“原生态”。乌兰大嫂给我讲过一个关于山丹丹花妖的故事,但到陕北这么久,还没有见过这种被人处处传唱的花呢。乌兰大嫂今天就要让我满足这个心愿:“咱们先熬绿豆汤,然后给箍窑的战士们送去,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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