锯成段的木头一截有一百多斤,相当于一个成年男子的体重,全靠人工背出去。刚开始还好,马伟华还嚷嚷一点都不沉,他忘了一点,林子里温度高,湿度大,人的体能消耗也会跟着加快,果然没背出一里他就累趴在地上起不来,林峥嵘跟张军辉两个也没好到哪里去,木头脱了手滚到一边,弯腰撑着膝盖直喘气。
老于嘴上没说什么,心里不由埋怨肖锋,简直是胡闹,往常都是派体力最好的年轻人进山背木头,这次派来的这几个都是半大孩子,虽然干活不偷懒,但经验跟体力差太多,照这速度猴年马月才能出去。
想了想老于提议道:“东面有段山溪有高差,咱们把木头放到溪水里,虽然不能一直顺下山,多少能省点力气。”
“那还等什么赶紧去呀。”马伟华一听立即来劲。
“慢着,听我说,那处山溪我以前走过,溪边石头特别多,不好走,把木头送到地之后,大刘、郑可你俩还带着他们回来走这条路,我带着二子赶木头,咱们在溪水大转弯那汇合。”
薛妙他们表示想跟老于一起走溪边照看木头,被老于给骂回去,“你们啥个经验都没有,别拖后腿,赶紧出林子要紧。”几人只好听令。
没了木头在身,林峥嵘他们乐得轻松,有闲心吹牛,“不都说林子里动物多吗?要是能碰上头大野牛就好了,哥们这两天不是白练的,我一斧子直接甩牛脑袋上,你们就跟着我吃肉吧,哎,说起牛肉,还是上回回家探亲我妈炒了一盘,夹两筷子就没了,都快忘了什么味了。”
“牛脑袋那么大,一把斧头弄不死它。”
“那咱哥三个一起上,以后咱弄个诨名就叫三板斧怎么样?”
“这名好,就这么叫。”
听他们胡吹,大刘跟郑可好脾气地笑笑,没开口嘲笑他们异想天开。
薛妙不惯他们臭毛病:“感情牛在你们这真是拿纸做的,栓根绳是不是能飞上天?
你们忘了上次想捕牛的人什么下场了吗?他们那次还跟了个带猎枪的连长,以为牛中了一枪就没了威胁,结果野牛最是记仇,只要还有一口气就要往人身上顶,有个男知青躲避不及时被顶到肚子,肠子都出来了,人差点没救回来。看把你们能的,这两天鱼肉、蛇肉还不够你们吃的,连野牛你们都敢惦记。”
她如果没记错的话,在这片森林生活的是最稀有的白肢野牛,现在虽然没有野生动物保护法,但那也是未来的国家一级保护动物。他的天敌只能是老虎,不能是人。
薛妙一直低头看路,见几人不出声以为被自己的话吓着了,走在她前面的马伟华立在原地不动,薛妙没防备差点一头撞上他后背,推了一把,“干嘛不走了?”
马伟华抬起胳膊哆哆嗦嗦指着斜前方,薛妙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妈呀!树丛里一只毛皮油亮,眼睛赤红的白蹄子黑毛大野牛正虎视眈眈瞅着他们呢,大鼻孔呼哧呼哧往外喷白烟,牛蹄子疯狂刨地,显然处于狂怒边缘。
吹牛还真把牛给吹来了!
“三板斧”别说甩牛斧子,这会战战兢兢斧子都拿不稳了。
大刘跟郑可也急了,这也太反常了,野牛一般都待在林子腹地一处浅水湖那,今天怎么还跑到外围来了?现在不是找原因的时候,这野牛左大腿根处的颜色格外深应该是受伤了,疯牛不能惹,再不逃命就晚了。
大刘厉声喊道:“我们分不同方向逃,过后我会在树上留标记,别等了,赶紧跑。”
薛妙找了个方向撒腿就跑,心里想着等大家看不见了她就找个地进福德居躲着去,后面有动静,薛妙以为有人跟着要保护她,我不需要保护,你跟着我,我怎么进空间。边跑边喊,“你换个方向,两个人目标有些大。”
后面人没反应还一个劲跟她跑,谁这么死心眼,回头一望,这哪是人,分明是那头双目赤红足有几百斤重的大野牛!她是吓傻了连地面震动都没感觉,好在有树挡着野牛跑不起来,要不这会自己早就被插着屁股顶上天去。
薛妙这一吓脚步不稳,啪叽摔倒在身前的芭蕉丛里,不管那么多了,赶紧闪身进了福德居。
平复下失序的心跳,薛妙只想骂娘,她这波水逆怎么还没完没了!别人不追就奔她一人来,这野牛看角是公的,专挑女流之辈下手,真流氓。不过追着她也好,起码自己有保命手段,换成其他人说不定真会受伤。
歇息了五分钟,薛妙悄悄出了空间,野牛看不见人该走了吧?小心翼翼一点点扒开芭蕉树宽大的叶子,几米外野牛小灯笼一样的红眼睛直接跟她来了个对视。
薛妙:!!!你是只愤怒的牛,不是看门狗,再跟着我,就把你收到福德居,在你身上施展我的秘术——庖丁解牛。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男主出来打酱油~~
☆、紫米菠萝饭
说是这么说,光看那对大牛角薛妙就怵得慌,立即认怂滚回福德居里待着,这次足足待了半个小时,不能再等下去了,她的手表被调成跟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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