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下一紧,不敢犹豫,很怕他看出端倪。他对年轻人的世界,确实不甚了解。就因为年纪,和他对自己事业的执着挣扎。
对于我来说,理解老年人的世界也有一定的代沟因素,不过却并不会浪费很大的力气。
我其实一直不愿相信教授还有更大更深的身份,走到这一步必然实属无奈,这个无奈就要看教授的想法了。
我是这么考虑的,如果教授有他更深层次的身份,那么遇上我,则是一个偶然的因素。虽然经过了一个月的观察,却不代表我有能力,或者说有足够的社会基础,融入这件事情里。
但是如果教授没有特殊身份,那为什么要对我说这种已经漏洞百出的弥天大谎?
黄帝陵内的教授,异常虔诚,嘴里念叨着什么,不住地磕头。
我一别过去脸,教授冷冷地叫我一声。
我镇住自己的心神,慢慢走过去。
教授则将我按在地上,让我跪拜十二分钟。他给我看着手表,以免我心不诚。
这个步骤我不清楚,不过我知道这是祭奠自己的祖先和共同的始祖。徐姓祖先徐若木,先为嬴姓。夏朝初受命于徐城。后人以此为传,承之四千年。
典望先祖,承以四维,铭以鼎斝,图其爵威。
我默默地祭拜祖先,仰望昊天与黄帝。心灵慢慢沉寂下来似乎接受了自己的荣耀和世界给我的生命的意义。
我感觉足足过了好一会儿,教授才轻轻地拍着我的肩膀,告诉我可以了。周围的人们诧异地看着我的虔诚,似乎看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
我站起来的那一刹那,悲悯了一会儿可怜的人们,面对教授。
教授说:“有些事情,从今天开始,你便有了知晓,参与,分析和决断的权力。不论你生命的源头在何处,此时,徐氏祖先与你同在!”
说着从自己的背包里拿出一个好像是檀香木的盒子,打开盒子,阵阵幽香甚是浓郁。教授拿出那里摆放着的一个玉纽,轻轻地提起绳子,慢慢地拉出形状,不理会众人的怀疑表情,严肃地对我喝道:“徐畏徐持昃,汝受天命,竟允其时,威尉宗系,典之其执!跪下,受天下第一宗系之典,彭尹印!!”
我双膝着地,以示敬畏,望着古朴已经略有残破,但是却搓磨如新的玉纽,心里生出无限幻想。
待授予仪式完成,我抚摸着胸前挂着的这枚玉纽,如果真的经历了四千多年的风霜雨雪,那这手感,真的是抚若凝脂,萃若油展。虽略有残破,但是过手之处,温凉自备,寒暑自调,端的是一块好玉。
我问教授这块彭尹印究竟是何来历,又有什么作用?
教授说:“彭尹是我对他的称呼,并非其本来之名。至于他的来历,则有一百多年的故事了,没法说清楚其缘由。
至于作用,它是夏朝掌管天下诸侯分封,王业兴屠与世代传立的玉印,掌管他的人与周时的大小宗伯略有相通,又与秦汉时的宗正一样,但是职责又非常的大。”
我点了点头,带着这块玉,如同身份的象征,表示我的身份,是与先祖典天下宗室姓氏的。
教授又说道:“我得到它的时候,很是欣喜,不过它的这个名字,来的颇费力气。
首先是夏禹的行为,夏朝之初,禹为先祖,年代不可考证,不过可以从典籍里看出,家天下的传承之命,由此开始。实际上家天下是黄帝的专权,后来之人皆要追为黄帝子孙,才渐渐形成家天下的意识。
而彭姓出于黄帝而成于夏后,又掌车马祭拜,昊天之刑。所以第一个字,我用了彭。
第二个字相对简单,尹是商朝的官,我此名就是以伊尹为命,作为纪念。
这个印,也是为了印证,也是为了铭刻在人们心中。”
我说您说的我都记住了,不过太过繁琐了。您看人家曹操,挖坟掘墓的,还给起个什么发丘中郎将,什么摸金校尉。
既然咱们是下去一探究竟,何不带一个那玩意,听着好听,用起来反而实在。
教授说你这小子一天天净胡诌八侃,天天除了吃黄豆放屁没别的本事。
就按照你的逻辑,用了摸金校尉的令,你进东汉以后的大墓有用,哪怕是秦汉的墓都有一点用处,但是你进夏以前的大墓,人家认你这个?
天天给我扯蜡烛的事,我过去那些学生,天天没事就跑过来问我什么什么鸡鸣天亮不摸金的事。你们这群小子都疯了吧!
我忘了警惕,笑的前仰后合的。
我们爷俩嘻嘻哈哈就走出了黄帝陵。但是我与生俱来的敏感,让我脑袋倾斜了一个角度,并用余光,看到了一个黑色西装的人,用手抽掉自己的墨镜,望着我们走远的方向,低声叹息。
我观察教授,却看不出任何的端倪。既然已经选择这条路,我绝对不会回头。我明白,通过这些监视和推测,这次下地,已经超过了所谓的盗墓范畴了。
从郑州坐车,直奔神农架。教授为了这次,已经花了不少钱,为此还买了一辆车。
我说教授轻装简行,原来是把装备都放在越野车的后座上了。
我顺过去一看,他娘的就傻了眼了。琳琅满目的物品,第一时间我居然啥都不认识。教授说别给坐坏了,那里边有合金铲子,有夜视仪。还有测绘仪器,还有专门收集资料和记录路线的定位仪,地下十几米米仍然有效。
有现代日晷一对,测量环境和空气质量的手表一对。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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