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多了,再睡不住了。”白玉书闭着眼睛,紧锁着眉头。
齐炀坐在她身后,看着看着就笑了,“皇后想做什么?”
白玉书转过身子来,道:“我给您讲个故事。”
“讲。”
白玉书道:“从前有个读书人,在外人面前总是话很少,唯有喝多的时侯会做出些有悖往日君子之风的事。您说他酒后的话可不可信?酒醉的他与往日的他又有哪一个是真正的他?”
齐炀认真道:“酒后吐真言,原没有醉酒一说。不过是接着酒劲儿,说着往日不敢说的话,做些往日不敢做的事罢了。”
“哦?”白玉书饶有兴味的看着齐炀,问道:“若是皇上喝了酒,又会做些什么,说些什么呢?”
齐炀顿了顿,道:“醉了,便只有睡过去了。”
白玉书笑了笑,“也是,皇上九五至尊,又哪里有不敢说的话,不敢做的事呢。”
齐炀不语,白玉书欢欢喜喜地滚到另一边裹上被子阖了眼睛。
并没有马上睡下,而是暗自偷笑着,齐炀这个人有趣的很,尤其是口是心非的时候。改日定要好好灌上他几壶,看他这个九五至尊还能做出什么往日里不敢做的事来。
一夜好梦,白玉书再醒来时齐炀不在光明殿中。
桌上是容卿摆好的早膳,白玉书吃了一点,穿上衣服偷偷出了内殿。
阳光斜斜地打在脸上,暖和的很。容卿一眼看见了白玉书,却也没有阻拦,领着一众宫女太监去了相反的方向。
白玉书估摸着时辰,在齐炀回来之前能去趟华音宫。
带着封赏东西的宫人早就去了,她混在之中偷偷看一眼便好。
刚走出宫门,指画迎面走了上来。
“指画。”
“娘娘!”指画蹙着眉头,见到她眼泪刷地落了下来。
白玉书忙递了帕子给她,“怎么了这是?”
指画哽咽道:“皇上今日派人早早去了华音宫,奴才怕有闪失便先一步去了。谁知前脚刚到华音宫,后脚黎妃就来了,一进宫门就骂骂咧咧的,言语净是不堪入耳之词。陈妃娘娘正巧在殿里探望,顶撞了几句,就被黎妃的下人按住就打了一巴掌,皇上派去的人也被堵在了殿外。奴才没法子只能来找皇后娘娘……”
☆、黎妃其人
雪天路滑,白玉书一路被指画扶着到了华音宫。
她实在不明白,这个黎妃凭什么跋扈到如此地步,仅仅凭着母家的地位也太站不住脚。打她到这里来,还真没遇上过这样的。
华音宫,一众宫人抬着箱子被堵在宫墙外。
白玉书刚到,领头的太监走过来给她行了礼:“娘娘见笑了,奴才在宫里这些年,还真没遇见过这样的事儿,还请娘娘给咱们做主。”
指画又扶着她走了几步,院里的雪都还没来得及扫,可见这黎妃来的有多早。白玉书深一脚,浅一脚地走着,未到殿内便有争吵声传到耳中。
“装这副可怜样子给谁看呢,老天爷天都不怜你。要不是皇后举荐你,你以为你现在还能住在哪儿!”
“黎妃娘娘,平日里咱们华音宫饭食里的东西是谁放的您清清楚楚的。又哪里能说出天不怜的话,要不是咱们主子心善,早就告诉皇后娘娘了。”
黎妃嗤笑了一声,“皇后娘娘?你以为没了白家做靠山,她这皇后的位子还能保多久,早晚给冷宫添个人罢了。”
白家,白玉书眯了眼睛。这黎妃果然是知道了什么齐炀刻意瞒着她的事。
她一把推开了殿门,高声道:“借你吉言,只是冷宫地方偏远过于清冷,去的人是越多越好。”
“白玉书!”
白玉书笑了笑,抬手道:“黎妃出言不逊,以下犯上,冲撞沈贵妃这是第一罪,至于第二罪,黎妃心里清楚。即日起就在……”
指画提醒道:“永安殿!”
白玉书继续道:“就在永安殿思过吧,没有本宫和皇上的旨意,不得出来。”
黎妃咬牙切齿道:“白玉书你凭什么处置本宫,本宫的父亲……”
白玉书笑了笑,“就凭,白氏现在仍旧是皇后。只要白玉书在这位子一日,黎妃您就安安分分的待在永安殿,再让我听见如今日一般的话,永安殿也不必住了。”
殿外的几个太监都是极有眼色,听见这话立马进来架住了黎妃。黎妃刚要张嘴便被送了出去,华音宫一时清净了不少。
沈竹烟倚在床遍,脸上挂着一丝苦笑。
白玉柔声道:“今后便是贵妃了。”
沈竹烟点头,“嫔妾多谢娘娘成全。”
白玉书弯了弯嘴角,宫墙外的太监这才提着东西鱼贯而入。一直折腾到晌午,写意来叫人,白玉书这才准备回去。
沈竹烟晋了贵妃,陈妃这里也赐了“贤”字的封号。白玉书一颗悬着的心暂且放下。
齐炀等在光明殿外,见到白玉书的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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