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找她,说是有紧要的事要告知。
白玉书躲在内殿愣是没出来,写意去叫她,也只是歪在榻上看书。
夜里,写意思量再三还是上前一把抽走了白玉书手里的书卷。
白玉书翻过身去,顺势躺了下来。
写意担忧道:“便是真碰见什么要紧事,也从未见娘娘如此失魂落魄,今日瞧着,都不像是您了。”
白玉书转过身来,问道:“我哪样了?我不过是不想说话,想一个人待会儿。”
写意问道:“静阳公主可是说了什么娘娘不爱听的话了?”
白玉书眉头微蹙:“没有。”
写意了然道:“那娘娘一定是跟皇上置气。”
白玉书欲言又止,止言又欲,如此反复了许久,才小声道:“我不是置气,他如今不在眼前,我高兴的很。只是,觉得不值。敬江一事我为了救他才落入江中,在水里头泡了一夜,可是齐炀呢?根本就不值得。我若有先见之明,就不该去救他,让他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一箭去天上做皇帝才好。”
写意听得一头雾水,眨巴着眼睛道:“娘娘怎的又说这些不成体统的话。”
白玉书一口老血憋在心里,强压着嗓子道:“我的傻写意,哪有什么敬江遇刺,那齐炀分明是想趁乱取了我的命而已!”
写意一下子瘫在地上,哆嗦道:“娘娘不可……不可胡言乱语!”
白玉书又道:“你是从白府跟我一起走到这儿的,你听父亲的和听我的,初衷都是为着我好,可是齐炀,他不一样,他做什么都是为着自己,他不一样……”
☆、琅环使者
写意怔怔地看着她。
白玉书起身,自个儿到了杯水来喝,她不知道写意可以明白多少,可她要说的仿佛是说完了。
“娘娘”写意怯生生地唤道。
白玉书扭头看她,写意的表情十分复杂,大抵是在消化她所说的话。
“娘娘就不能,如从前一样待皇上吗?”写意好半天才说出这么一句话。
白玉书低头看着手里的杯子,呢喃道:“大概,不能……”
人都不一样了,又怎么能奢求这个呢。她叹了口气,转身晃出了内殿。
秋日的月光清冷冷的洒了人一身,白玉书只穿着寝衣,牙色的衣衫在灯火微弱的夜里格外显眼。
一路到沁芳园,园外的守卫靠在墙边睡得正香。白玉书轻悄悄走进去,上了鹿苑台。
登高望远,深夜的皇宫零星布着灯火,一点一点嵌黑色的幕布上。她俯视着视野内可见的夜景,整颗心揉在一起。为什么会如此在意呢?齐炀和白玉书本来就不是可以和平相处的人才对。
案几上的画作已落了灰,白玉书将画拾起顺着高台丢了下去。她看着慢慢飘落不见的画,将思绪放空。
翌日,宫里的几个嫔妃来长乐宫请安。白玉书扫了一眼,确定黎妃不在其中。
若今日齐炀还在,按着礼数,她怎么也会来长乐宫走一遭。
指画领着宫人给坐着的几位上了茶。
陈妃端着茶赞道:“皇后娘娘的东西果然是这宫里头一份的,还记得前几日黎妃请咱们去品茶,说是皇上特意赏给她的。嫔妾喝着呀尽及不上娘娘宫里的半分。要嫔妾说呀,同样是皇上赏赐的东西,哪个用心,一眼就瞧得出来。”
一旁又有人道:“就是,皇上打发她呢,竟像个傻子一样,整日里耀武扬威的给谁看呢。要不是她父亲立了些功,皇上才懒得看她一眼呢。”
白玉书笑道:“黎妃凭着母家的功劳承宠,诸位妹妹既然知道就不要太过在意了。”
陈妃道:“不是咱们心眼小,是这黎妃,从前就百般嚣张,如今更是在宫里横着走了。说到底了都是妃位,沈妹妹怀着皇嗣都如此谦卑谨慎,这黎妃凭什么把咱们看低一等?要嫔妾看,再过些时日她连皇后娘娘都不放在眼中了。”
四下一片唏嘘。
白玉书本来没把黎妃当回事,如此一看,再留着确实碍眼。如此高的气焰,指不定日后做些什么。
她停下手上转着的琉璃手串,道:“陈妃的话我会仔细思量的。原想着都是姐妹不能坏了情分,但也不能为了她一个,委屈了你们满宫的人。”
“娘娘说的极是,嫔妾替各位妹妹们多谢皇后娘娘。”
白玉书笑了笑。
陈妃是个十分谨慎的人,在她面前却又大胆异常。所有人憋在心里的话,她总是一马当先的说出口。也是个顶有趣儿的人。
白玉书端起手边的茶,底下坐着的几个又开了新的话题。
其实齐炀不在了,这宫里到是和谐融洽的很。新进贡的绸缎,司膳房的吃食,模样好的侍卫……都够一群女人谈论一天的。
一直到晌午,长乐宫才没了人。
白玉书坐在位子上伸了个懒腰,写意见她心情好了些问她午膳想吃些什么,她一下怀念起了水晶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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