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显听着像个主意,没再多问。抬步欲往自个房里走,刚出门忽见方才的小二。
“回来了?”
“恩,都妥了,您放心。”
张显点头再问道:“几个?”
小二心有余悸,悄悄比了个一。
张显舒气,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不敢再多想,收了神当即就继续往房里走,身后事根本顾不着。
这番,何关皱着眉与办事小二谈白。
“下午谁发现的?”
“是冯仵作自个儿来的,说是咱旁有人议论。”
何关这下眉头蹙的更劲了,嘴上道:“真晦气,头开张遇这事。”
小二附和着点头道:“可不是,那下也幸亏二老板拦住了,不然冯仵作恐怕得直接在咱这验尸。”不知怎地,小二越说越来味,想平日里哪见过这新鲜事,何况开门大吉日。
何关这会儿听来更不大得味,一觉晦气,二觉冯钰是个不知事的,三觉张显做事太软。他叹口气,想来又罢,摆摆手示意小二忙收拾去。
本着上午开张还挺乐呵乐呵,虽没大排场,但到底顺心。没想下午出这事,何关堵得慌,左右寻思还是应了先前兄弟们的约,上梨花苑喝两盅,解解愁。
他前脚走了有半会,张显就从房里出来了,不过换了身长褂。
张显走进前厅,故意作出一些声响惊动账房先生,先生和张显同住后院,不过隔壁间,现如今正关了前大门,坐在长凳上拨算盘。
“还没睡呢您?”张显问。
“算完这些。”
张显瞧起来有些心事,踌躇不决的样子,只是账房先生没在意,听他淡淡噢声,又和人招呼道:“屋里闷,我出去转转。”
账房先生也噢声,继续拨着,拨着拨着停了,他忽然抬起头看那留了条缝的大门。
“哎,刚谁和我说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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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也正是因为拜月节的缘故,平日里一到戌时,各家各户本该孩子老婆热炕头的,现今却还在街上晃悠。张显想来,觉着说不定另有些是没老婆孩子,那坑头冷的,早睡不如晚睡。
比方说他,本已躺下了,可还是感到心中浮躁,辗转反侧,不如起身穿衣出门看看。
自记事以来,别家孩子玩时,他在练功,别家孩子上学堂时,他在背戏文,到了孩子长大了,别家开始美美满满过日子时,他一个人在外瞎晃。
张显想来不由叹气,脚下更是不知不觉就走到了姮娥庙,庙不大,但听说灵的很,女儿家若是有姻缘事,家宅事,都可过来烧香求一卦。然而相对男子来说,却显得不大受愿。
张显站在不远处,从外朝里望上一眼,好奇心作祟。他是不知,但凡旁边有个好事的,瞧见他这样,都会以为是哪个登徒子在瞧人家求缘的姑娘。
好巧不巧,左右看完,张显意外瞧到位半生不熟的人。
这位,是水放少了的大米饭啊,干干的,硬的很。
只见那人旁边蒲团上跪着一中年妇人,说话声音不小,隐约听到个。
“你诚心求个愿能要命?瞅着都要老姑娘了,还不着急。快跪下!”
旁边那人腰板挺得直直,也不理那中年妇人。
“你跪不跪?还委屈你了是吧。唉,往哪跑!”
中年妇人急忙从蒲团上站起来拉住要走的人,脸上不大高兴,有些无奈,其余更多则像急躁。
“娘,我说了,我晚间衙门还有事,耽搁不得。”
“衙门的事哪有你终身大事重要!你和你小汉同在衙门,怎么就见你天天这事那事,他都没事。今儿哪也不许去,必须得在这里待着。”
“娘,你好好想想,我为什么天天在衙门待着,冯褚那混小子就不用。”
“嗐,你还来劲了是吧!跪下!”中年妇人说着动手打对面女子手臂,拉着她又走到蒲团边。
“心诚则灵,你别扭扭捏捏,姮娥娘娘看着呢。”
庙外,一直站着听声的张显,当即转身就往回走,走的愈来愈快,大步流星。
竟这般做了亏心事的模样,张显心想若是再多逗留会,冯钰也许会追出来将他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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