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有把握,觉得静轩不足为惧吗?还是……
“从未见你身边带着女子。难道这位,就是巫人口中的天命之妃?呀,那甚可惜,这次岁供我还特意挑选了几个美人要送去呢。”
我看到赵之疆疆主脸上暧昧又邪恶的笑容,料想可能接下来的话我不太适合再听下去了,恰逢马车正好已经到了疆城内停了下来。我便手脚麻利地下了马车,对着被疆主扶着的旻烨说:“你们聊着吧,我和零白她们随处逛逛,你有事再来寻我。”
他突然猛烈咳嗽起来,脸颊发紫,唇无血色,还要急切地来抓我的手,笑着和我说:“你去哪?人生地不熟,若迷了路我上哪寻你去?”
手上的一阵滚烫就突然让我想起那天夜里的我的额角,越卿小臂上一条又一条的刀伤划痕,和曾经我嘴里的咸腥……我打了个哆嗦,生生忍下泛上来的阵阵恶心,用力挣脱了旻烨的手。
我看到旻烨滞留在空中的手停了一会,慢慢垂下去,捏了个拳。眼睛闭着,像是在忍耐压抑着什么,终是咳嗽了几声,再没言语。
赵疆主就更是一脸看好戏的模样,在一旁不知为什么低低笑着,“都进殿里去吧。虽有回暖,到底还是有着寒风的。”然后他似乎突然想起什么,“前些日子,景源来过。”
“景源?卞之景源?”旻烨听了,顿了顿步子,意识到什么,“我实在是许久未见他,来找你有什么事情吗?”
“当初众多质子汇聚京之都,只我和他关系最好。卞之疆和宫之疆本就有所积怨,那宫之静轩也实在是年少掌权,难免桀骜些。这些年观其战事是连绵胶着,卞之疆亡,实属突然。”
谈论到战事国政,他们才算是正经起来。进入殿室后,这位疆主尊了旻烨坐在面东上位,自己则跪坐在面北几案边,等着婢侍沏完茶,而我则是由婢侍引着到了面南的位置上,也就跪坐下来,零风她们并没有跟在我身侧。
随后,他就散了殿内所有侍从。殿内空旷,又因着人都出去了,更显寂静,说话都似乎有回声。
“说来也十分不凑巧,我那时正好热疾发作。本来疆域吞并这种事,我少不得要管管。”
“就是这个理儿。现下宫之疆吞了卞之疆,就打破了原来的平衡,独大了起来。私底下本就有几个心怀不轨蠢蠢欲动已久的疆域,不过是势力分散且远远不能与京之都抗衡,正好此次被一撺掇就沆瀣一气,倒实实能看清各个疆域的忠心与否了。”
“幸亏定国还能有你这样明理的疆主……”旻烨高举起茶盏,“本该饮酒的。”
“算了罢,就您那身板,我们赵之疆的酒您哪能受得住。上次越卿……咳……”他尴尬的咳嗽了一声,“上次宫之疆自诩甚高已经去打了一次孟之疆,连疆域都没有踏进去,仅在疆界处就被打得落花流水,现在已经消停了月余。我估摸着,他可能会改变方式从小疆开始。”
“偏远小疆好攻不假,却在物资补给和通行上都无甚好处。我隐隐觉得……你说,之前宫之疆是不是……佯败……”
“你的意思是……宫之疆把强攻孟之疆却要肖之疆出兵的消息透露出去,让肖之疆以为要他出兵去白白送死才跟宫之疆有了分歧,顺理成章就转投了你。看似削弱了他的实力,此战一败,我们便更加会猜测他的目标有所变化,部署兵力去其他地方。但其实,他一直虎视眈眈的就是京之都的守门疆域孟之疆。”
“不错。”
“哈哈,好一个谋世之才,站于对立,甚是可惜啊。那么现下,孟之疆的态度就十分重要了。”
“孟之誉斐其人,我信得过。但,我还是要去孟之疆一趟。华澳你……”
“你放心,无论如何,赵之疆都是定国的小小一疆,我赵之华澳是定要护定国安泰的。”……
这就是盛京之盟的由来,并没有气势恢宏,也没有声泪俱下。
我坐在一边静静喝茶,也在静静听着。
“说回景源,他来找你是请你出兵相助夺回卞之疆。”旻烨轻飘飘的把目光放在喝茶的我身上,我感受到了,却未看他。
“你日日这样在都城里养病,却养出人精一般的头脑。”赵疆主就发现了旻烨看我的眼神,起身为我们添茶的时候就调笑道,“你们感情倒好。本这些事女子不该过多碰触,都主对你着实信任呀。”
我礼貌一笑,表示感谢。
旻烨依旧看着我,微微笑起来,脸上伪装出温柔似水的模样:“我与她,从未有事掩藏相瞒。”
心头就突然梗着一根刺。
这些日子来,我脑海里爬着太多想法,已经几乎要把我的理智溺毙了。旻烨一靠近我我仿佛就能闻到他身上来自越卿的血腥味和淡淡的梅花香,交织在一起,是令人害怕厌恶的味道。
“我知你要来,这件事就想先和你议论议论,便没有应承下来。但我想着,让宫之疆后院起火也不失为一步好棋。”
“不妥。景源当初离疆时,是留了苟且偷生之名的,且宫之静轩对卞之疆的安顿也无可挑剔,此举不得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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