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成婚事件里去,不好脱身,只得盼着零风她们能够得到什么消息前来寻我,事情说不定还能有转机。
“小……洱颜,近日里,那个老婢侍天天过来找你都同你说些什么?我看你天天昏昏欲睡,定是枯燥得打紧。”零栀一下子就从树上跳下来,满脸坏主意,“不如我们去找找那个上君,问他是否能出去耍上那么一耍。”
“得了吧,上次去找上君被那个疆主知道后,小……洱颜屋里其他所有的婢侍都抓出去挨了拶刑,我们自己也经历过,总不要再给别人添麻烦了。”零白语气沉重。
我就更加百无聊赖了,用手指蘸了茶水,在桌面上写起前几天我学的字来:“你们要改口便好好叫,小洱颜听起来实在不悦耳,反而多了一丝猥琐。唉,安分些罢,不要到处惹麻烦给我们自己树敌,本来就有颇多闲言碎语了。”
零霜始终一言不发,手里握剑双手抱在胸前,脸色阴沉。半晌,只得一句:“小主,你真要嫁了?”
果然语不惊人死不休,这一问吓得零栀赶忙去捂零霜的嘴,四下里看无旁人,便使劲地锤零霜肩膀:“你可是想害死洱颜?说好改口的,万一被别人听去了我们如何辩解?再来一次半死不活么?”
“我听得花房里那些婢侍说,巫人说这位疆主从出生起,命中就无红鸾星,所幸还有一个哥哥,于是就有了上君。上君的身份确实尴尬,参与管事却无甚实权,要不是早些年上君曾经去京之都做质子时与都主都子关系不错,且还有巫人帮衬着说几句,那就等不及上君的孩子出世过继给疆主,便已经被阴晴不定的疆主除掉了……现在却万万没想到竟然是疆主要成婚了。”零白多嘴又多说了几句。
“那,那上君要怎么办?疆主之后要是有了孩子,上君就是名存实亡了。”听她们说的多了,零雪也加入了讨论。
我满脸忧心忡忡,这几个人还真是没事瞎操心,明明是别人的事情,却比自己的还要上心,言语间也全然忘记还有一位关联者就坐在旁边。我心口发闷,也懒得多些话语去嘲讽她们。
“我的确还没想过应对之策,不过,先谢过几位姑娘的挂念。”身后突然一声响,吓得我差点就把桌子掀翻,一个没坐稳几乎要摔下去时,一只手用力的扶了一把。我讪讪地要转身道谢,正好看到笑着摆摆手的卞之景源。
“你怎么来了?”想起那一次卞之天齐令人不寒而栗的举动,我十分惊慌,生怕万一哪里再得罪了那个三句话离不开刑罚的疆主。
我们原先也不知道零雪和零霜也在卞之疆。
有日夜里几个婢侍悄悄说些小话,大概就是从出去采买的人那里听来的,说是今天街市上有人闹事,砸了好多地方,非得要去宫之疆。出动了好些人才将这两人抓起来,虽没送到疆城里来,总之也是难逃酷刑的。
我和零栀零白思量一会,想着零风为人温润细致,零星做事沉稳踏实,断断不会闯下这等大祸招人显眼。零雪心直口快零霜闷葫芦暴脾气,差不多就应该是她们俩了。于是我就急忙去找卞之天齐,无论如何我都不愿意让那种刑罚再发生在她们身上。可是我寻完这个宫室那个殿堂,都说疆主不在,还顺便送我回屋子里去,说大婚前我和他是不能见面的。
所以,我就遣了人去找了上君卞之景源。
事情就出乎意料的顺利,当夜,零雪和零霜就被他带入了疆城里,毫发无伤。
也是在这个夜里,卞之天齐带走了我这里所有的卞之疆婢侍,全部用刑。我的心口滚烫,似乎听得见哭喊声尖叫声,看得见她们跪地求饶有泪千行。
我站在窗前,隔着薄薄的窗纸,听得他:“洱颜,早些休息。”其他的什么都没说,声音里似乎带着笑意。
闭上眼,可以想象到他的表情。
听说她们的手全部废了,有的死了,有的被卖了。
我知道,此二人有纷争,我只是希望不要把其他无辜的人牵扯进来。
“你不用担心,我只是怕你闷,想要带你出去走一走。”他的语气很温柔,眉梢间却带着分毫寒意,“天齐昨日启程去京之都朝会去了,他定没告诉过你。”
“……可是他也没说我能出去。”我喃喃道。
“无妨,不过去外面转转。”
零栀一直在不远处对我挤眉弄眼的,我也实在想不出用什么理由拒绝,只能答应下来。
这回,零栀终于不用束着手脚了。卞之景源给了她一只很大很重的钱袋子,说是有什么看上的东西的可以随便买。她一听,兴奋激动的扯过零白的胳膊就无影无踪了,偶尔时不时蹿出来胡乱往我手里塞了点东西。
“洱颜,这是糖葫芦,甜的。”“洱颜,这是小面人,玩的。”……
“哈哈,都是孩童的玩意儿,你们倒是喜欢。”卞之景源道。
我听不出这句话的情感,只是感觉自己似乎被打了一拳,喉咙里干涩的说不出话来。他这句话可能真的没什么恶意,我也不是说很脆弱敏感,不过就是他手里拿着一把盐正玩的开心,又恰好掉下了那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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