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邬时指了指他的生死簿册子,看他一脸茫然,便一把夺过来,急不可待地翻着。
越往后翻,邬时脸色越苍白,到最后一页翻完时,他颓然地两手一软,册子便哗地掉在了地上。
“小师祖怎么了?”第一次看到师傅这个样子,文昌着急地问站在一边的黑衣少年。
“他被红凤凰的红莲业火烧死了”,黑凤低声说道。
文昌也一下子呆住了,他很难接受,那么活泼那么跳脱的小师祖,怎么会与死联系在一起,还是那么惨烈的方式。
他又想起小师祖猜测师傅的心上人已死的事来,心下喟叹,难道 ,这真是天意吗?
一个小男孩从桌子底下爬出来,上前,抱住了邬时的手,用自己的小手拍了拍,稚声稚气地说道:“师祖祖不哭,白衣的都是神仙,神仙都在天上呢”。
“师傅”,文昌和黑凤都惊喜地看过来,邬时回个神来,心下也不禁一动,师傅前生毕竟是神仙,即便身体消失,元神也应回归天位呀。
“走,回青灵山,找你大师兄问问”,邬时一骨碌爬起,拉着黑凤,眨眼间便又回到青灵山。
云层渐渐变形,形成的柱体呆了很久,才见天枢顺着云朵下来,落地后就站在那里,朝师傅行礼。
“天枢,你师祖可有回到上天?”邬时走过来,着急的抓住他的胳膊。
天枢脸上出现一抹痛色,但很快掩去,他看了眼师傅,犹豫了一下,才低声道:“师祖已归位,是少辛帝君,但他已忘记前尘后世,弟子见到他时,跟他提起过您,他却连说不认识,也不想认识”。
邬时一屁股坐在地上。
“师傅,我在金壁那里,找到一幅画,是师祖的,您看”,长大点的冰兰草拿着一个卷轴,递给邬时。
“师傅,那我先回去了”,天枢抱紧云朵,扶摇直上,又回到了九重天。
邬时打开画,画上的师傅清冷地看着他,但他透过那双眼睛,却看到了凌君天真热情地朝他眨着眼,巴咂着玉色的小嘴,一边津津有味地吃着他做的东西,一边喊着“徒弟呀”。
邬时卷起了画,闭上眼,念动了咒语。
邬时把画重新放回到梅青镇祖宅的密室里,也把自己困在了那里整整一个月。
青灵山上,一黑衣少年和一蓝衣姑娘正低着头,在一座金壁前徘徊,像在找着什么东西。
“哎,小兰草,你说你笨不笨呀,你看到这画是大师兄放在这里的,那天为何不和师傅说”,小黑凤虎着个脸,闷声闷气地数落着小师妹。
“你才笨呢,那天那个大师兄看我的目光好凶啊,再说看起来他并不想声张,我们要替他保密不是”,冰兰草辨白道。
“你们在说谁?”邬时突然出现在两人面前,唬得两人扑通跪倒。
邬时扶起两个小弟子,用温和的语气又问了一遍,冰兰草看了师傅一眼,吱唔道:“就是那天我看到一个身穿玄衣的男子闪进了这面金壁,走过来看时,只发现了师祖的那幅画,后来,我跑去找师傅您,却发现大师兄在那,跟闪进去的影子好像啊,但如果是他,明明是在青灵山上,为什么还要从天上下来呢?”
邬时凑近金壁,附耳听去,脸色渐渐浮上一层焦色,他抬起头,把手按到金壁上,敦厚的金壁慢慢变得透明,一个淡淡的玄衣影子浮现在里面,双眼紧闭,呼吸几近全无。
邬时继续按压金壁,不一会,手上头上便大汗淋漓,这些汗珠流到金壁之处,坚硬地金块便化成金水,缓缓流动,渐渐包围了那个玄色影子,当一个大豁口出现时,吸收了大部分金水的天枢慢慢坐了起来,睁开眼睛,看到师傅满头大汗,正在为自己治疗,眼泪瞬间汹涌而出,倒头便拜。
“把你们师兄扶起来”,邬时吩咐两个小的。
“师傅,徒弟上次来,发现您不在,便去了灵泉,在那里看到了师祖沐浴”,天枢很弱,说了一句便停下喘气。
几个人静静地听着。
“我正要转身离开,却听到师祖在骂人,骂得还是师傅,觉得奇怪,便躲在一边听着,不料,却看到了一个惊天大秘密,这个,是假的师祖,他在沐浴完后,边骂边把身上的一层光剥离掉,扔到地上,扬长而去。”天枢脸色涨红,很是气愤。
“我在他走后,捡起那幅画,一看是师祖,便知道这人以画为皮,冒充师祖,又想到几次在天上见到的天尊背影,好像与此人颇为相像,正思绪纷乱之时,谁料那人又转了回来,看到我手里的画,大概是想杀人灭口,多亏师傅强逼着我学了点循地之术的皮毛,关健时刻救了自己一命,我把画放在金壁下,然后躲在这里复元身体,等着师傅来救我,师傅,您果然来了”。
“这要感谢你小师妹,是她发现你示警的画的,为师近来心神恍忽,对你不住。”邬时低头,沉声说道,声音里满是悲伤。
看到天枢疑问的目光,小黑凤忙把事情的前后跟他说了,听完后,天枢神色严肃,他思考了一会,才说道:“即然天尊是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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