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院这几天包馨儿一直没有出现,连他自杀被抢救过来,她也没有来看他一眼,心中的哀怨大于失落,不消多想,便知是齐阎限制了包馨儿的自由,这样也好,好早日断了他的念想。
“在的。”齐阎几步走到沙发旁,将手中的食盒扔到茶几上的同时,扔给包易斯两个字,然后坐下,勾唇笑看着他,“不过我已经让她走了。”
“你做得对,我正不希望她看到我现在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包易斯目光又滑向窗外,神情中闪过一抹疼。
包易斯啊包易斯,你在奢望什么,一个瘸子,永远都不配拥有爱人的权利,因为最起码的给予女人幸福的方式,你都难以做到了!
“你用不着激我,这一套,或许对包馨儿有用,但在我面前,你不过是只跳梁小丑!”齐阎语气不善。
“呵呵……”包易斯几声冷笑落下,转动轮椅来到齐阎对面,与他目光对视,“你现在才看清我的真面目,是不是有些晚了?不过你不用担心,以前我好手好脚的时候,还有信心与你明争暗夺,但是现在的我,只会是她的拖累,只会令她活得愧疚,但是,我要提醒你,最后看紧她!”
“你这种心口不一的人,活得不累吗?”齐阎嗤笑。
包易斯长叹一声,“今天我这番话是真心的。”
“那么以前的话都是假的?”齐阎敛着眸子看他,压抑着一种想要撕破包易斯面具的冲动,“我很想一枪毙了你!”
“可惜你不能!”包易斯笑了,那笑容透着些许苍凉,摊开桌上的食盒,索然无味地看了眼,推到一边才似笑非笑道,“是你棋差一招,又能怪别人什么呢?”
齐阎看着被包易斯推开的食物,忽然感觉好饿,于是直接拉到自己面前,拿过筷子,大块朵颐,包易斯看着齐阎一副饥不择食的样子,有些不可思议。
“我没怪任何人,只怪自己没有早些认清你这个人。”齐阎嘴里塞着食物,一边风轻云淡地说道,一边慌张的进食,好似饿了好几天,“为了爱情可以牺牲一切的男人不是疯子,就是脑子有病!
天知道,当齐阎真正意识到包易斯的威胁时,后悔没让他死在监狱。
包氏股票第二次陷入低迷怪圈,是包易斯所为,而齐阎那时为了长远打算在早期只收购了不到一半的包氏股票,与包馨儿成婚后,为了扶持包氏,他才暗中收购其他股份,当他意识到不对劲时,已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告诉包馨儿,是包易斯诱导他一点点吸收包氏股份的?这种话连他自己都无法相信。
“你说得对!我是疯子,为爱而疯,我也有病,一天呼吸不到属于她的气息,我就无法入眠,需要借助安眠药才能入睡,这种爱之深思之切的苦楚,你齐阎,永远都无法了解,也体会不到!”包易斯神情倏然变得痛苦,双手撑着茶几,似乎想要借助双臂的力量支撑站起,却又重重地跌回轮椅。
“咔”一声,筷子在齐阎指间断开,一双手颤抖得明显,空闲的手猛然伸向包易斯的脖子,一把攥住他的衣领,嗓音连同呼吸,变得粗沉,“这世上不止你包易斯一个人爱馨儿爱得不能自拔,我对她的爱,不比你少!”
“你可以为了她抛弃父母,为了她放弃家产,为了她豁出性命吗?”包易斯无畏齐阎的气势,相互仇视的眸光像刀子一样,恨不得令对方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我为她做的一切,没必要向你报备!”齐阎握着断掉筷子的大手攥了攥,努力地压抑,才没一拳抡过去,打烂包易斯的脸。
包易斯一把推开齐阎的手臂,咬了咬牙根,“齐阎,不要搞得自己很委屈,我为了让馨儿少受苦,不止一次做出让步,不止一次给你机会,让你看真切馨儿的内心,她对我的愧疚,远不如她对你的爱,这一点,你可明白?”
看着齐阎神色漠然,包易斯觉得白白浪费了唇舌,摆了摆手,做逐客状,“以你今时今日的地位,自然是树敌不少,一定要保护好馨儿与她肚子里的孩子。”
“不用你提醒。”齐阎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保温食盒分四层,最底层是汤汁,他拧开喝了两口,咂咂嘴,似乎味道很好,冷笑冷语的话透着一丝阴狠,“你给我好好活着,否则你一死,我会让包家从旧金山消失得彻彻底底!”
“你不敢!”包家旁支三百多口,他不信齐阎敢肆意妄为。
齐阎从手机上调出一段交通事故报道,三个少年因飙车发生重大交通事故,其中两个受重伤的少年是包易斯母亲堂妹的双生子,“这种意外每天都在上演……”
“齐阎,你这是在报复我自杀吗?”包易斯拿起桌上空食盒朝齐阎狠狠扔过去,却被他轻易地躲开了,“这里二十四小时监控犹如监狱,我没有任何人权可言,何时入厕,怎么入厕你都可以随时知道,为什么还要连累无辜的人?”
“因为馨儿在乎你,她希望你活着,所谓爱屋及乌,这个回答,你可满意?”齐阎字字珠玑,眼底浮起的无奈,掩饰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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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难得地下起了雨,淅淅沥沥的,拍打在窗子上,由于是双层隔音玻璃,只是从感官上觉得外面的世界嘈杂,室内显得更加安静。
包馨儿回到帝克集团的休息室,吃完徐妈送来的食物,淋个了澡躺坐在床边,看着打落在玻璃上的雨珠,渐渐汇成一张小小的细流,像从心田里流出的一汪水,流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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