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如沉浸在昨晚自己做的荒唐事中不能释怀,不过是喝了两杯酒而已,怎么就那么不像话!
“小眉,现再是什么了?”她忽然问。
“已经巳时末了。”
快中午了,她居然睡了这么久。
“快快,回如雅院。”靳如急急忙忙的说。
小眉猜她是担心王夙夜回来,便利索的收拾了她的衣服,还带上了那只兔子灯笼。
这可好,逃了正屋,却还有一只兔子在眼前,她的心更不能安静了。
屋外头,黄槿悄悄的问小眉:“夫人这是怎么了?对着那只灯笼出了两天神了。”
小眉瞅她一眼,望天:“大约是因为送灯笼的人吧!”
黄槿当然知道与将军有关,但是发生了什么让夫人这么茶饭不思的,不过应该是好事吧!没想到将军居然会送礼物给夫人。
小眉满心复杂,要是没有看那种书明白那些事,她估计会和黄槿一样开心,但现在……既欣慰又怅然。
第三天的时候,靳如让小眉把灯笼收了起来,也努力的不让自己再去想那晚的事。
所幸她和王夙夜一个月就只见一次面,不必那么尴尬,不然真不知道要怎么清醒的面对他。
这个年就这样在靳如的心慌意乱中过去,唯一不开心的就是家里头没有送来一星半点的消息,只有先前去送年货回来的下人说,家里一切都好,靳知府和项氏什么话都没让人带。
二月春暖花开,院子里的桃花长了满树的花苞,然后将军府建立一年多来,终于有了来客。
因为王夙夜的性格,即便是他的党羽也不曾来过府里,有什么事都是在外面商议,这有人登门拜访,大家可稀奇的不得了,也恰巧王夙夜还就在府中。
听了齐管家的话,王夙夜放下了书,六年了,他还是第一次听到亲戚二字呢!只是不知他们是凭着什么来找他的。
眸中闪过一道寒光,王夙夜嘴角一丝冷笑,正要让齐管家打发他们走,却又想到了什么似得,说:“去请夫人过来,就说有亲戚到访,让她照看一下。”
齐管家一愣,应声退下,却满心疑惑,让夫人来处理?夫人看起来不像是能管事的主子呐!但他还是依言亲自去了如雅院。
那头的靳如正在晒着太阳绣花,听到齐管家传的王夙夜的话惊得站跳了起来。
其实也不算跳,但因为她起的太突然姿势不太雅观,所以看起来像跳。
“为什么?”连小眉和黄槿都面面相觑的,不明白王夙夜这是搞什么鬼。
“老奴也不晓得,”齐管家猜测到了王夙夜的用意,但没有明说,只说,“夫人是将军府的女主人,来招待将军的叔父并不为过。”
他自己不想见吗?靳如只能这样想,可不想见大可以打发走嘛!干嘛要让她去。
看到靳如没动,齐管家道:“夫人,将军的叔父还在前厅里等着呢!”
靳如还在疑惑,只好说:“管家稍等,我先去屋里收拾一下。”她今天穿的袄裙不适合见客。
趁换衣裳的时间,靳如紧张兮兮的和小眉黄槿讨论,小眉当然不懂王夙夜的用意,黄槿在府中的时间长些,外加脑洞开的大,大胆的猜测王夙夜是为了提高她的地位。
靳如被她的想法惊得张了嘴,半响才说:“不是吧!”
“为什么不是?”除此之外黄槿还真不想到王夙夜这么做的用意,“再说,将军会不了解您的性子,明知道您不喜欢和人绕圈子,却还是让您去招待,依奴婢看,将军不仅是想让人知道您的地位,还可能是想让您来练手。”
“练手?”这下靳如好小眉都疑惑了,练什么手。
黄槿不能明着说,只能问:“待会儿见到了将军的叔父,您要怎么做呢?”
总之不能直接赶走,不然王夙夜叫她去干吗?
“所以您要想办法让他们自己没趣的走。”说话间,黄槿给她梳好了发髻。
谁知靳如懂了之后却有点闷闷不乐:“你的意思是,将军觉得我笨?”
黄槿没想到她这么快戳到点了,噎了一下才说:“将军是担心您被人欺负了,听说去年的赏菊宴上,那秀禾夫人对您处处冷言冷语的。”
靳如便又想到那日王夙夜给她的纸条,那时候他就是在给她撑腰,只不过她比较没用,表现的一般。
“我知道了,等下你们和我一起去。”还好自从那次后,她对着小眉装腔作势的演练过几次。
对着镜子照了照,靳如点点头,白色的云锻褶裙,外面又加了件湘妃色的银丝褙子,发髻重新梳理了一下,戴了金丝缠珠云雀冠,一对金叶步摇,连唇脂的颜色都偏冷了一点,倒是十足的气场。
齐管家连轿子都备好了,靳如并不喜欢乘轿,难得能出如雅院,她更愿意自己走着去,多溜达一会,但这是体面,她不能任性。
只是快走到大厅里时,她的心就开始狂跳,面对他的亲戚,感觉比她去赴赏菊宴时还紧张,她决定学一学王夙夜的冷漠脸。
靳如走进了厅里,只见里面坐着三个人,一个中年男子、一个中年妇女和一个妙龄女子,衣着简单,满面风尘沧桑,妇人身上没什么首饰,只有那年轻女子的头上插着一只银钗。
这三人在看到她进来时都面露讶异,这是什么情况?
靳如面无表情也不先开口说话,心里暗暗吃惊,那男子的脸居然与王夙夜有几丝相似之处,看来夙夜的长相随他父亲。
黄槿从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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