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辈东方峤,求见圣尊前辈。”男子清冷的声音悠悠的传扬开来,似湖面轻轻泛起的涟漪,令人回味无穷。
许久,从云落山的深处传来一声怒吼,惊得鬼畜哀怨:“死在外面不要回来。”
又过了许久,突然从空中浮现出一女子的身影,身穿淡绿锦衣,荆钗布裙,眉目清秀,笑起来浅浅的梨涡温醇如酒:“师兄回来了?快随我进去。”
“好。”东方峤微微颔首,两人又凭空消失在这云落山巅的虚无缥缈间。
好凉,又带着些许温暖如水般滋润,像初春刚回温的溪水一样微冷,又似秋末最后一股西风般清爽,半夏在意识模糊间觉得浑身舒适,全身经脉好像在恢复、愈合、巩固,而她尚不自知,她已经在这千年蚕丝冰床上躺了将近一个月了,对练武之人来说,这可能是一生都难得的福气。
“水灵珠被人下了噬血封印,贸然取出可能会伤及无辜。”坐在首位上的老头难得正经的捻了捻胡须,神色中不免有几分失望和悲哀,一身纯白而看不出造型的长衫在他身上竟多了几分仙风道骨的味道,随即他又说到:“而且好像里面被封印了个人,暂时留在这丫头体内吧。”
“不过你说她已经是成元级别却不会使用元气,唯一的可能就是那不是她自己修炼的。”老者似乎也在奇怪这一点。
东方峤目光突然一闪,似大海中一股波浪,却又瞬间平息,他笑着说:“既然如此,她就先留在你这里吧。”
“混小子匹,你的人你带走。”老头突然拍桌大怒,指着东方峤的鼻子大骂,骂了半晌也不见对面有什么动静,自觉没趣反而噘着嘴又不说话了。
东方峤和蔼的笑了笑,那笑里带着恳求、真诚、决心、希望……顿时击败了老者,他说:“我会随时来看你的。”
“下山的时候记得带些草药。”老者咕哝着说,可怜天下……
半夏醒来的时候觉得真是神清气爽精神百倍,只是,她在那里?低头看了看身上的衣服……
卧槽,谁换了她的衣服,站出来,劳资绝对不剁了他的手!
“姑娘醒了?尊者等着呢。”一个童子模样的小姑娘听见动静进来对半夏说到。
“哦,好。”尊者?难道是隐居世外的高人?
半夏被童子带到一个疑似太上老君炼丹的房间,只不过这里摆满了各种各样的药材和……兽尸,她撇了撇嘴,捏着鼻子去找那个所谓的尊者。
“跪下。”突然出现的声音如闷雷一般,威严之中更多的是天地之间自然的力量。
“半夏多谢老前辈救命之恩。”在没有弄明白之前,她依旧笔直的站着,像一棵树,不惧风雨。
“不识抬举。”半夏的喉咙立时好像被风勒紧,明明是空气,怎么会有如此强大的力量。
这时一白发苍苍的老头看着她挣扎的样子才“浮现”出来,不一会半夏的脸已经有几分青紫之色,看样子是坚持不了了。
老者一挥手,所有的一切好像又归于风平浪静,他闲闲的坐在位子上喝茶,宽大的衣袍如雪般圣洁,倾泻的银丝在日光下越发耀眼,如瀑布般银光闪闪,一双深邃的目光如海般深沉宁静。
谜之一样的尴尬在空气中弥散。
还是半夏忍不住先开了口,老者果然露出一副你还嫩,忍不住了吧的表情。
废话,你坐着我站着,而且这样浪费时间的耐力赛有意思吗?
“敢问老者我在哪里?我的经脉真的被接好了吗?”她顿了顿又说:“我什么时候可以离开。”
“你在云落山缥缈幻境,经脉还需调养,不能离开。”老者像机器人一样回答完他的问题,抿了口茶,继续看着她。
不能离开怎么救哥哥?她还没有一丝头绪呢?养好了再走?
“半夏多谢尊者厚爱,那就等养好身体再走吧。”说这话的时候她甚至觉得自己是不是在耍赖?
嘿,从那弄来个这么厚脸皮的丫头?跟那人一样,等你养好身体再走?我云落山是谁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客栈?还是免费医馆?本来还打算勉为其难收你做个烧火丫头,现在,都滚到外面跪着!
“啪”一股大力狠狠的打到半夏胸口,瞬间将她推到了屋外空旷的庭院,再重重一捺,她便不受控制的跪在了地上,而且身上能动的大穴全部被封,这一切都在一瞬间,半夏只觉得一股风,自己就跪着了,动不了了。
“不许给饭,跪不死就别起来。”
“靠,你丫的死了会起来吗?”
“啪”又是一股大力顺风而来,狠狠的打在了半夏的脸上,瞬间那半边脸肿起来老高。
“黄毛丫头,装模作样,不知感恩,信口雌黄,骄横狂妄,偷盗他人元气,私藏水灵珠,本尊有心教化你,既然你不思悔改,那就看看的骨头你的到底有多硬。”夹杂着怒火的话语空悠悠在山谷中一遍又一遍的回荡。
半夏觉得人在没有充分相处和证据的时候,私自贴小标签的行为是非常非常不对的。
“哈哈哈,堂堂尊者以大欺小,恃强凌弱,为老不尊,冥顽不化,不问青红皂白就教训人,你说我偷盗他人元气有什么证据?水灵珠是在我这里,我私藏了吗?我私藏的话为什么你们会知道?懂不懂什么叫做个人财务神圣不可侵犯?懂不懂尊重他人**?我知恩不报?我撒谎隐瞒?我他妈醒来还不到二十分钟还在懵圈状态呢!”什么玩意,偷元气?简直没谁了,还尊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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