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城里最大的银号,江羽随机抽了一个银锭出来,进去兑换,果然是真银子,而且成色十分好,换足了十个一两一锭的小银锭。
虽然那奸商人品是渣的,但这银子倒是十足的好质量。江羽不得不又感叹一下,如果他们给了假银子,那几天后该拿什么还债?
身上携带这这么多银两,江羽不敢再雇船回家,更不会去跟陌生人挤同一条客船,而是选择跟翁忠桂一起步行回家,因为她对船已经有深深的心理阴影了。
一路上,翁忠桂三番两次提出要背江羽,都被江羽拒绝了。不过她也倒是一直提醒翁忠桂,回家后千万不能说起他们拿方子换银子的事情,就算跟翁大嫂,也暂时保密。
“翁大哥,你可要装出越来越焦急的样子哦,演技好点,千万别露陷。等讨债的人来之前,这些钱一定不能出岔子。”
“我怕演得不像。”
“我改变主意了,好不容易卖方子挣的钱,可要留着娶妻盖房呢,为什么要给你那种爹还债?我抖m啊?”
“羽哥儿,你……我……唉——”翁忠桂噎住了,这是白高兴一场啊,虽然有点怀疑。但是,绝望的情绪还是开始蔓延。
“对,就是这种情绪,请继续保持。”江羽鼓励道。
到这时候,她觉得毫无疑问一切都是那奸商搞的鬼。先是买方子不肯加价,然后又派人给学生哥的赌鬼老爹赌钱做了手脚,并借他那么多银子,然后来讨债。
赌债是七十八两,方子钱得了八十两,这不是巧合,奸商两字都已经不足以形容了,应该说是商界败类。
接下来的两天,江羽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整日在家,守着那些银子。方子已经卖了的事情,连姐姐,她都没告诉。不是不信任她们,而是这银子是救命钱,关系到翁家一家大小的人生安危,越少人知道越好。
不过,她安慰宁云说翁家自己已经在想办法筹款自救了,到最后,差多少,我们可以给他们补上。这倒是让宁云安心不少。
这两天,正如江羽之前所请求的,宁云允许她暂时停止读书,一心向文清学画人物。
空闲的时间里,她没事发发呆看看蓝天白云,发呆空隙就想想今后的生计问题,不过最主要的还是那个渣老头,让人烦死,天天要防着。
翁老头这两天得知翁家与江羽家走动很频繁,似乎关系很好,这天正好看到翁忠桂和江羽一同回村,经过翁家门前时候,他窜了出来。
“哎哟,羽哥儿。”
江羽好奇谁在喊她,见是那渣老头,就觉得倒足了胃口,只能呵呵了。
“好侄儿,还知道给你伯伯带东西,比我儿子孝顺多了。”说着,那老头就上去夺江羽手里拎着的方形竹篮。
都快到家了,江羽已经提前从翁忠桂手里接过了篮子。
翁忠桂见到他爹如此,就吓得脸色发白,赶忙上前帮江羽夺回来。
“翁大哥的爹爹。”江羽这般喊道,她才不想喊他伯伯呢,“这是我准备赶考的篮子,难道你这把年纪也要去参加县试吗?”
看着确实是个考篮的样子,那么里面就是些纸墨笔砚,谁稀罕呐。翁老头登时没了什么兴趣,于是说道:“小子好好考,给你伯伯挣个功名来。”
啊~呸!江羽再次被恶心到,不过面带微笑地急着告辞。
“对了,儿子唉,我家这草屋又脏又破的,住着浑身不舒服。要不,我去我侄儿家住些天,你让他给我收拾一间屋子出来,小一点没关系,干净点就行。”
“哪个侄儿?”翁忠桂疑惑地问道。他那两个叔伯家,在十年前都是跟他爹翻了脸了,怎么可能让他住他堂兄弟家去呢。
“哦,就是羽哥儿啊,我看他家就挺好,嗯。”老头大言不惭地说道。
当然这是故意说给江羽听的,已经转过身去正要开溜的江羽当然也听到了,一脚没踩稳,差点就摔死在翁家门口。不过她只当老头说的是疯话,自己回家洗洗耳朵就行。
可翁忠桂太了解自己的父亲了,知道他完全做得出这种事情来,只能恐吓道:“羽哥儿家可是举人府邸,一家都是官家家眷,你敢跨入他家院墙一步,我就能把你扭送进官府,看到时候官府定我一个不孝罪,还是定你一个侵屋扰民罪。”
“有什么不敢的,老子这辈子怕过谁啊?官家,官家就了不起嘛。”老头嘴上虽然这样嚷着,其实心里是特别怕官,尤其是最近,他听到‘官府’二字心跳就不稳。
不过,从此翁老头倒也是安分了些,要么在家睡觉或者在村子里闲逛,因为顾忌着追债人,倒是不敢进城。就是时不时地往江羽家院子这边张望。
因为这两天江羽守着姐姐们不准她们出屋子,老头倒是张望不出个啥来。就是苦了江羽,紧张得不敢离家半步,守着银子守着姐姐。
这大额的财富怕被人惦记怕财物无翼而飞,等着人来取走银子的过程是很漫长的,虽然只有两天。
江羽无比郁闷,这属于自己的,自己在这里挣到的第一大笔银子就要成别人的了。别人拿银子出去是买屋买地,买衣买食。而自己却是还赌债的,换不回任何东西。
更郁闷的是,这个还是别人的赌债,且是个跟她没任何关系的人渣的赌债。可是谁让这人渣是翁忠桂他爹呢,就住隔壁院子的一家人,不能见死不救啊。何况翁大哥人这么好,何况他家刚降生一个小婴儿,谁知道如果不还这钱,会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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