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在这里打架么?还是想让警察过来?”盛锦世居然还很悠闲地笑了笑,“在这种时候上头条,对你不太好吧。”
魏司的瞳孔倏地收缩了一下,他沉默地凝视着盛锦世,半响后,猛地一拉将盛锦世拽了起来,然后也不顾其它人的目光,连抱带拖地往外走,另几人急了眼,上前吆喝着想拦住他:“干什么呢,小子你吃了豹子胆了!快放开盛少!”
“都他妈给我滚!”魏司抓起桌上一个红酒瓶用力一敲,“碰”地一声爆响,玻璃渣子像雪花似飞溅开了,魏司冷着张脸环顾四周一圈,咬着牙吼道:“谁他妈的敢拦老子,我今天就跟他拼了!”
vip房里的所有人都被他赤红的双目和狠绝的神情惊得退避三尺,他们中间大部分不过只是些出来混的富二代,谁也不想用命跟人玩,见魏司这付狠样后,全部怔怔地后退着不敢说话。
于奇不知死活的还上前拉魏司:“哎哥们,你这是唱哪出啊,咱俩不是说了……”
“滚你妈的!”魏司看都没看他,一掌推开他拖着盛锦世往外冲,于奇在后边死叫:“你,你不能带盛少走啊,哎哎,哥们,你别过河拆桥啊,这本来是我的……”
他的叫嚣声被魏司用力关上的门隔离在了身后,里头顿时发出一阵尖叫嘶吼声,阿po像才活过来似的,扯着喉咙大叫:“都他妈的站着干什么!赶紧报警啊!盛少被人打劫啦!”
夜生活才开始的城市,放眼望去都是一派灯红酒绿,车水马龙的闹市街头,魏司拖着盛锦世上了车,然后也不发一言地发动车子,他一脚狠踩油门,黑色奥迪像颗导弹一样“嗵!”地一下子发射出去。
与魏司满脸汗水冷凛的表情不同,盛锦世却是一派悠然的模样,仿佛他不是被人劫持出来,而是仅仅搭个顺风车一样自在。
两人一路无话,魏司的汗水一颗颗地顺着脸颊往下滴,他专注着开着车,嘴唇抿的紧紧的,抓着方向盘的双手仿佛在与人搏斗般用足了十成的力,他一句话都没有说,甚至连眼神都没有看向盛锦世,仿佛自己在进行一场严峻无比的拉力车赛。
二十分钟后,车子“碰”地一声撞在了街边的路灯杆上,车顶盖凹了一大块。
“操!你妹的!”魏司用力捶了下方向盘。
这辆车子是魏国庆刚买给魏司的二十岁生日礼物,魏司平时一直舍不得开,只有偶尔晚上跟朋友出去喝喝酒才开出来,没想到刚开就撞成这样,更没想到的是,让他气急撞车的人竟然是盛锦世,他曾经还想着用这辆新奥迪载着盛锦世去兜风呢。
身边的贵公子完全无视他的爆怒,甚至还头靠着车枕,轻轻地吹了个口哨。
“你给我下来!”魏司拉着他连拖带拽的在旧街上奔走,两个人跌跌撞撞地走在灯光幽暗的街道上,前方是魏司的旧家,已经搬了三年了,门口的对联还残破的贴在上面随风飘荡。
魏司一手腾出来开了房门,然后另一手拽着盛锦世猛地一把推进黑暗的房子里。
他没有给盛锦世回神的机会,而是像头最凶狠的恶狼扑向这个贵公子。
没有经过任何思索,吻像雨点般落在盛锦世唇上,他咬得是那样精准而凶狠,仿佛要把怀里这个人给吃进肚子里,噬心吞骨,连渣渣都不剩的全部吃进去。
两片嘴唇纠缠在一起像不可分割的橡皮糖,磨擦,啃咬,流下一丝闪着血色的唾液。
“不要这样对我,锦世,你知道我是谁,为什么还要这样对我?!”
喘息声中带着哽咽,在激烈的吻中魏司只感到更难过,他想念了这么久的重逢竟是今天这种局面,他在黑暗中摸索着盛锦世的脸,他要好好地看看这个人,到底哪里不对了,到底哪里出错了?
窗外午夜的月光透过残旧的窗帘照进来,映在盛锦世的脸庞上,一半是天使般的光洁,一半是黑暗中的阴沉。
他的表情没有一丝温度,像是名店橱窗里精致完美的人偶,头仰靠在窗户上,微微张着被咬得通红的嘴唇,很淡薄地说:“这都是你该得的,你没什么好怨。”
这句漫不经心的话顿时激起了魏司的愤怒。
“你说什么?为什么是我该得的!你知不知道我这几年是怎么过的?”魏司用力抓着他的肩膀,沸腾的胸腔快要爆开,他有太多话要跟盛锦世说,包括三年来的日日夜夜,包括他写给他的日记,还包括最后那天晚上的电话。
盛锦世慢慢看向他,眼神复杂的像一汪波涛暗涌的湖水,就在魏司以为他会说出什么话时,突然间腹部传来一击猛烈的巨痛,紧接着脸上又被狠狠揍了一拳。
“锦世,你干什么?!”完全没有防护的魏司捂着肚子退后几步,他难以置信地看着面前的盛锦世走过来。
一半的月光洒在盛公子的脸庞上,像是要把他分裂成两个截然不同的人一般,黑暗与光明,天使与魔鬼,他就像是个两极分化的综合体,慢慢走到魏司眼前,然后毫不客气地一抬脚用力一下子将魏司踩跪在地上。
“锦世!”魏司刚想站起来,肩上的脚力又倏地加重,盛锦世慢慢倾下身,用一种极为低沉寒冷的声音对他说:“我一点都不想知道你这几年是怎么过的,魏司,你过的怎样跟我一点关系也没有,你在我眼里一文不值,如果你还想靠近我,就做好被我拆骨的准备。”
魏司怔怔地望着他,突然抓紧他的手,声音发着抖,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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