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法瘟疫有别于一般的瘟疫。它更像是一种不选择对象的可传播性诅咒。所以在不明确魔法瘟疫传播规则的情况下,观察者都必须保证自身的安全,就算不慎感染,也要迅速排除各种不可能的变量。这些是基础吧。”
安莉娜飘在半空中,对趴在地上的起司说道。
“学姐,我都已经这个样子了,你想跟我说的就是以后要好好上课?”起司抱怨道。
“你得庆幸阿福作为能量生物不会被这种影响血肉的瘟疫感染,不然我都不知道怎么把你弄回来。”金发少女说。
“喂喂,明明就是我自己打开的传送门,你只是在接到通知后命令阿福把我抱回来了而已。”
“呵,身为一个施法者把自己弄得连穿过传送门的能力都没有了,你猜老师知道了会怎么说?”安莉娜笑着说。
“……学姐我错了。”想到自己老师不断的向学生强调施法者自保的重要性,再想想塔里各种各样五花八门的惩罚室,起司感觉自己的伤口突然好像不算什么了。
听到起司认错,安莉娜也就没有继续就这个话题深究。她好奇的打量着跟起司一同回来的另一个生物。
“这就是弄伤你的样本?”她绕着同样倒在地上的怪物绕了一圈说道。
“是啊,我对它用了强制沉睡,这样可以让它少一点痛苦。”起司挣扎着坐了起来,面色已经明显的恢复了一些。塔中弥漫的魔法力量让起司可以更快的恢复自己的体力,并且一定程度上愈合伤口。
“痛苦?发疯的怪物可意识不到痛苦。”安莉娜皱着眉头说。本身法师将自己置于险地就已经很过分了,现在居然还关心起怪物来了。她对起司过度的善意有些不悦。
“这就是我要跟你说的地方,我可以确定,它,或者说他或她在我面前哭了。”起司蹒跚的站了起来,捂着自己的伤口说道。
“你说什么?”安莉娜本能的觉的这是起司的错觉,但随即她打消了这个想法,虽然起司这一次确实搞的有些狼狈,可是作为自己看着长大的后辈,起司的能力无疑是值得肯定的。随即她又意识到如果起司说得是真的,那么这代表了什么。
“一般来说,这种会导致**变异的瘟疫,受感染者几乎都会丧失记忆力和思考能力,变成只剩下本能的扭曲生物。”安莉娜轻声说。
“这是因为在**变异中脆弱的思考器官和记忆组织会首当其冲的被破坏,所以被感染者会很快失去作为智慧生物的一切标准。”起司接着她说下去。
“但是也不能排除感染者受影响时间较短,而病毒还未破坏脑部的可能性。”安莉娜说。
“所以我必须尽快开始研究程序,尽可能争取保留下它的大脑。哪怕只留下记忆也有很大帮助。”起司说着就去打开房间的门。
“阿福,把标本一号带到实验室来。”
“可你自己的伤还没有好,而且你也……”安莉娜想说起司也已经受到了瘟疫的感染,可是她还没说完,就被起司打断了。
“如果我不能知道它身上的秘密,我就算想自救也无从救起不是吗?所以我必须尽快找到答案。”起司说。
“好吧,可是你的左手还不能动,势必会影响实验进度。我来帮你。”安莉娜不再劝说。
“好的,那就让我们尽快吧。”虽然受着伤,可是起司的情绪前所未有的高昂,对于一个自诩为探秘者的人来说,没有什么比放在自己面前的秘密更让人兴奋。
………………
实验室
葛洛瑞娅醒了。这是多么奇妙的感觉啊。没有扭曲的痛苦,没有噬血的**,就这么醒了,像个普通人一样。只有失去了才会让人感到珍贵,自从瘟疫开始发病,葛洛瑞娅就再也没有这么清醒过。那么,之前的一切都是梦,对吗?只要自己睁开眼看到的就一定还是房间熟悉的屋顶。她如此期待着,睁开了眼睛。
然后,失望了。眼前绿色的滤镜依然存在,只是比之前稳定了很多,已经不再影响视觉。而透过绿色薄膜所看到的也是陌生的屋顶。由灰色的石砖组成的屋顶,上面吊着一盏很奇怪的灯,既不像是油灯,也不像是会发光的晶石。
随着思考能力的复苏,葛洛瑞娅身体各方面的感觉也都恢复了起来。一种毛茸茸的触觉包围着她,似乎自己是躺在什么绒毛制品里面。四肢被锁链束缚住了。这样很好。因为葛洛瑞娅不确定自己什么时候又回变成之前的样子。痛苦已经耗尽了她所有的心里,她知道自己不可能控制的了自己。
这么说来,自己被什么人抓住了吗?葛洛瑞娅想,她隐约记得自己袭击了一个人,那个人长什么样子她也记不清了,对了,自己咬了他。葛洛瑞娅清晰地记的自己咬了那个人,温热的鲜血流进口腔里的回忆让她本能的想要呕吐,然而她的身体却做出了截然相反的反应。
“咕噜噜噜……”
作为一个淑女,发出这样的声音让葛洛瑞娅不禁有些脸红,可是联想到自己的现状,她又对自己依然保有的自尊感到可笑。而就在她这么想的时候,一个声音出现了。
“你终于醒了。”一个男人的声音。
葛洛瑞娅歪过脑袋,她看到了一个年轻人,大概跟自己差不多的岁数,穿着一身干练的服装,只不过在左肩部分有着厚重的绷带,似乎是受伤了。葛洛瑞娅想要开口说话,她想问问他是谁,他的伤是自己造成的吗。然而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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