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体被抬的离部落稍远的时候,安然道:“就这里吧。”
两人将尸体放下,云高怔怔的尸体腐烂的面容,哀伤,安然看了他一眼,从地上拿起耒耜,开始挖坑,云高也拿起耒耜,哀伤的眼里出现仇恨:“云深,我不会放过你!”
将尸体放进坑里,最后一抔土埋上的时候,安然放下耒耜,擦了擦脸上的汗,在一颗大树下休息,然后感慨的叹了一口气。即使有原主的记忆,安然也觉得这个世界太凶残,云远可是族长的亲生儿子,被陷害致死,最后还要用他的肉制成腌肉。在这种极限资源缺少的环境下,部落之间及至部落里都是适者生存,弱肉强食,亲情淡薄的跟纸一样,不,应该说他们根本还没有亲戚血缘这个概念。
第二天,天尚未白,安然这个身体的作息已经促使他醒来,他赤|裸着身子穿上唯一的包臀兽皮群,拿着扎枪,出去,外面已经聚集了大部分的云族人,部落每三天集体狩猎一次,集体捕得的食物,集体平均分配,个人捕得的食物,属于个人。
云族的人踏上了森林,清晨的森林犹如迷雾般,夕阳的第一缕光辉透过树叶照射进来,格外的美丽,安然却感到一种强烈的不安。第一,在这种地方最容易迷路,他是绝对的路痴,一旦迷路,他的身份一定会引人怀疑;第二,他瞥了云开一眼,时空介绍里原本身体就是在今天在这个森林死去的。
安然走到云高身边,交代道:“等会我们一起狩猎,一步都不要离开。”
云高虽然疑惑,还是点了点头。
云族人分了几拨队分别寻找,安然和云高、云深、云开,还有一些族人一起,每个人匍匐着身体,小心翼翼的听着森林的声音,在森林里耳朵是最重要的,眼睛未达的东西,你耳朵可能已经听到,他是为你做出最有利判断的最佳搭档。
众人已经步入森林深处,一片绿油油的,云高是最先反应过来的,身子未转,手中的扎枪已经被他用力掷了出去,他看着一道飞速跳过的白影,道:“追!”
众人赶忙跟随着云高追过去,云高的动作极快,他弯腰拾起地上的扎枪,一个跳跃,越过横倒的树枝,离众人数米之远,安然也跳过树枝,加快步伐,他身边是云深和云开,两人都做好了投掷的动作,安然眯起眼,也抬起双臂。
一瞬,三只扎枪同时发射,前面羚羊中枪,倒地,众人跑过去,安然看见是自己的扎枪,当即兴高采烈的拔出扎枪,一只手拎起羊腿将羚羊扛到肩上,这只羚羊是属于他的。
云深略带嫉妒的眼神扫过安然肩头上的羊,语气不好道:“我去那边看看。”
云高和安然没有说话,他和奴隶云开已经向西边走去。
安然和云高也不理会他们,自顾的匍匐在灌木中继续观察四周,突然安然听到细碎的声音,他握紧了手中的扎枪,转头,却微滞,原来是两只可爱的野兔,正忘我的吃着草,你一口我一口,还用自己的身体却撞对方的身体,一只兔子咬上另一只兔子的耳朵,另一只兔子仍然吃着草,动了动圆球般的尾巴,显然很是愉快。
安然十分怀疑这两只兔子是在谈恋爱、秀恩爱,当即扯了扯嘴角,云高奇怪的看向安然,顺着安然的目光,他看见了那两只兔子,他眼睛发光道:“你捕东边,我捕西边。”
安然点头,暗想:果然秀恩爱死得快。
安然和云高匍匐着身体靠近,在要抓住的那刻,两只兔子长长的耳朵仿佛发现了什么,突然动了一下,撒开腿子就跑,安然扑了个底朝天,云高停住了脚步,在他身旁笑起,安然拍了拍脸上的泥土,站了起来,白了云高一眼。
突然,云高的笑起凝住,他敏锐的耳朵像那刚才两只兔子般一动,握紧扎枪要扎向背后,转头时收住。
云深和云开奔过来,云深显得极是慌张,云高疑惑的问道:“怎么了?”
云深刚要说什么,他身后的云开微抬起头道:“那边有好几只袍子,受了伤,我们俩抬不动。”
“对,我们一起去抬,然后回部落一起分。”云深点头道。
你会这么好心?这是安然和云高同时响起的内心潜台词。
但是云高还是点头,他跟着云开和云深背后,看他们搞什么鬼,云开和云深走了一段路,突然停下,云高看着四处什么都没有的地方道:“袍子呢?”
“等一会就有。”云深道,面上浮出些诡异的笑容。
安然看着云深的表情微皱了皱眉头,突然他身旁的云高惊恐的道:“跑!有棕熊!”
安然转头,一瞬睁开了眼睛,不远处站着一只足有三人高的棕熊,它赤红的双眼,正向这里看过来,它慢慢的张大了嘴巴,露出里面的獠牙巨齿,发出震天动地的吼声。
☆、5.2
这吼声几乎把安然的耳膜刺破,安然也来不及想为什么云开这么有自信的引他们到棕熊的地盘来,他不怕棕熊也把他们吃了?安然只能本能的奔跑,紧紧跟在云高身后,而云深和云开站在那儿,云深面上有些担心惊恐,云开却十分淡定。
安然疑惑的回头一瞥,棕熊竟然未吃就近云深和云开,反而嫌弃似的扭了扭头,向安然和云高这边追来。
棕熊跑的极快,几步追上了安然和云高,云高赶忙一个利落的上树,安然也跟着上去。
棕熊赶至树下,锋利的爪子拍向树干,树干上立刻出现五道深深的印子,剧烈的摇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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