贸然指出来未必是一件好事,他压着心的疑惑,继续跟陈兴华和其他人攀谈。
军男儿话不多,每句话都能够做到一针见血,在陈兴华聊到一些关键性问题的时候,方天正总能够马上指出他言语的弊病。
周公遂则不同,脸上总是挂着淡淡的笑容,不管是陈兴华说一些拍马的话还是方天正说一些暗讽的话语,他都能够做到镇定自若。
他倒是很有兴趣的一直在观察贾明达,似乎对这个年轻人很感兴趣。
也不怪这政坛老油条会这么关注贾明达,在这种场合,除了陈兴华之外,连陈阳的母亲和陈阳都不敢过分插嘴。
可贾明达一个还在读书的大学生,却敢在方天正谈论某些问题的时候提出自己的见解,甚至于让方天正哑口无言。
这样的年轻人,只要是有心的,就会有想要了解的想法。
另外一边陈母拉着丁媛媛问一些家长里短:“媛媛家里还有些什么人?都是做什么工作的?”
孩子是父母的掌宝,即便陈母身份超然,也免不了俗。
丁媛媛脸上的笑容有些僵硬,摸着自己腕上的镯飞快旋转,整个腿部都开始颤抖。
陈母察觉到异常,诧异的问:“你怎么了?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曾遥抓住丁媛媛的,朝她点了点头:“阿姨,不是身体不舒服,而是您问到的问题,让媛媛有些不知所措。这个问题她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您,如果可以的话,能不能找个安静的地方。我想媛媛应该是愿意跟您说的,只不过在这里,不是太方面。”
陈母不知道两个小年轻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却还是点了点头。
几个女人高跟鞋踢踏踢踏的离开客厅,上了二楼陈阳的房间。
陈母率先坐到床上,拍了拍身边的位置:“来,媛媛,过来坐。有什么事,跟阿姨说,阿姨听着。”
曾遥用胳膊肘捅了捅丁媛媛,示意她大胆一点。
丁媛媛扭头可怜巴巴的看了看曾遥,脚步有些游移不定,她害怕说出真相,害怕失去这个世界上知道自己过往而不愿意计较的男人。
她更害怕在陈阳母亲这里受到不该受到的屈辱。
犹豫了一会,最终她还是选择勇敢面对。
“阿姨,我”
把自己从小到大的精力和现在家里的情况一五一十的跟陈母说了之后,丁媛媛小脸煞白,神情忐忑的低头看着自己的膝盖。
她不敢去想想陈母此刻的表情,更不敢理直气壮的说是你家陈阳追的我,我没有死皮赖脸的让他陪在我身边。
谁也没有想到的是,陈母听着听着本来晴转阴的脸色,在丁媛媛将所有的话说完之后,却变得缓和起来。
她伸抓住丁媛媛有些颤抖而冰冷的,大拇指轻轻摩挲着她的背:“傻孩子,有些过往,过去了就过去了。那些东西是你心的隐痛,小阳知道,他不在乎,我们做父母难道还能棒打鸳鸯?
你的事,你叔叔已经调查过了,我们能够同意你们到家里来,就代表我跟你叔叔都不在乎那些东西。
我们老两口就小阳一个孩子,这孩子从小就老实本分,身边也没有多少朋友。
他爸爸每天只知道赚钱,而我每天只知道打牌,和一些富太太们攀比。
我们忽略了他的感受,直到他上高的时候,因为一个女孩子而差点自杀,我跟他爸爸才幡然悔悟。
小阳是一个认准一件事就不回头的人,他性子执拗,认定了一个叫贾明达的孩子是兄弟,就愿意倾尽所有。
一开始你叔叔的确不同意,觉得有辱门风。
这是阿姨说心里话,也没必要瞒着你。
我倒是不在乎这些,但老头子那性格比小阳还要执拗,最后还是提到了高那件事,他才点头算是默许了。
你放心,只要你一心一意对小阳,如果小阳有一天要是敢欺负你,你就跟阿姨说,看阿姨不收拾他。”
本以为即将降临的是一场狂风暴雨,没想到下来的却是暖阳微风。
丁媛媛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直到她回头想向曾遥确认,看到曾遥不停点头,她才哇的一声扑倒在陈母怀痛哭起来。
这些年她心里面憋着的苦实在太多了,跟软弱的母亲诉说于事无补,继父更不可能是一个合适的倾诉对象。在学校里面和朋友面前,她就是一个乐天派的姑娘。
这一刻,因为陈阳的母亲,一个长辈的温声安慰,让她心理防线彻底崩溃。
饭桌上的陈阳开始变得有些紧张,时不时就用指扯一下贾明达的裤子,可无奈贾明达正跟陈兴华高谈阔论,根本就没理会他。
戳了半天没反应,他干脆一脚踹了过去。
这下贾明达又反应了,他疑惑的扭头看了陈阳一眼,大声道:“干嘛?”
陈兴华了然于心的笑了笑,饶有兴趣的看着贾明达。
陈阳看到父亲的目光过来了,立刻就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一样底下脑袋,连抬头偷瞄的勇气都没有。
贾明达不知是后知后觉还是怎么回事,见他不回答,又开始跟已经喝了不少酒的方天正扯开了:“方叔,不瞒您说,我这辈子最大的遗憾就是没能入伍从军。都说每个男孩子都有一个当兵的梦想,我也不例外。可没办法,山上那个老头子不让,说什么我是唯一的传人,我当兵了就断了香火了。”
方天正豪爽的喝了一杯酒道:“小贾,没事,不当兵也没事。你是不知道当兵的苦啊,当年我从x那边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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