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归你下手真黑……”麦启贤刚惊魂未定地坐回到凳子上就满脸委屈地向于归控诉道。
“我下手再黑也没见你有觉悟悔改的意思。”于归无动于衷地说。
麦启贤悲愤地哼了一声:“哥们儿这是什么命啊!身边的人都他妈是抖s!兄弟是,炮|友也是,还让不让人好好过日子了!”
于归一听忍不住笑了:“身边都是抖,和命没太大关系。”
“你你你--”麦启贤做吐血状,伏倒在前面凳子的靠背上,十分“虚弱”地说:“我迟早要被你们给玩儿死!”
于归笑笑摇了摇头,不搭理他。
无人捧场的戏是没人愿意演下去的,麦启贤见于归这么不配合只好又坐了起来,盯着他看了两分钟的课件,忽然问:“对了,你最近见过小鲜酥吗?”
于归手中的笔明显一顿,在纸上划出不长的一道黑线,看上去像是印刷失误。
“我跟他见得不多。”于归定了定神回答。
不过他这一瞬间的停顿已经被麦启贤捕捉到了,麦启贤脸上很快浮现出一抹意味深长的微笑:“矮油,有情况啊归归。”
“什么情况?”于归下意识握紧了笔问。
麦启贤打量了他几秒:“他对你?还是,你对他?”
“没有的事,你别乱想。”于归很快地说。
可是麦启贤却嘿嘿地笑了起来:“我想什么了?我还什么都没说呢你就连想都不让想了,这么心虚?”
于归眼神一紧,声音严肃地说:“我没有心虚,是你问话的暗示性太强了,没情况都要被你问成有情况。”
“你俩要是真没情况为什么在我提到他的时候你会那么紧张?”麦启贤挑了挑眉毛问。
于归现在是特别不想回答他诸如此类的问题,就很敷衍地说:“我真没紧张,你能不纠结这个了么?”
麦启贤沉默地笑了一会儿,忽然用英语说道:“如你所愿。”
“谢了。”于归舒了口气,可心里却比麦启贤来之前还要沉甸甸的。
他现在已经明白自己在刚认识颜殊的时候为什么会想跟他保持距离了。
只可惜他当初明明有这个预感,却没能控制住自己的行为,任由两个人的关系近了这么多,如今再察觉到这一点已经没什么太大作用。
除非他从现在开始就疏远颜殊,能不见面就不见面,能不联系就不联系,渐渐地把关系放淡。
只是这种做法放到文学作品里面容易,放在现实中真得可行么?或者说,合适吗?
而最重要的一点是,于归其实想问自己,你做得到吗?
※
这周四下午,麦启贤又去商学院蹭颜殊的课了,于归没有跟着一起去,他觉得这段时间就算不主动疏远颜殊但也别走得太近比较好。
可是麦启贤一个人去上课却还非要替他操着心,刚过上课时间十分钟于归就收到他的信息说:“小鲜酥感冒了,可怜。”
于归心里飘过一连串的省略号。
想了想他给麦启贤回道:“你专心听课,别开小差。”
可麦启贤几乎是秒回过来:“现在没在上课,小鲜酥去洗手间咳嗽了。”
于归握着手机愣了愣,纠结再三才打出三个字:“严重吗”。
“你自己过来看看不就知道了。”麦启贤在这句话后面还加了一个坏笑的表情。
于归一看果断给他发道:“不去。谁还没感冒过,用得着大惊小怪么。”
“哦。”
麦启贤回了一个字,紧接着又是一条:“那你别来。”
于归看着这句话都能脑补出麦启贤那贱兮兮的语气,没心情再理他,就把手机随手扔在一边继续写作业。
……都需要专门出去咳嗽,那是比较严重了么……
于归看着题脑中闪过的却是这个念头,他极力想把思绪收回来,但眼前却浮现出前天颜殊一个人跑进雨里的画面。
那么大的雨跑到uris肯定全身都湿透了,可也不至于这么轻易感冒啊。虽然那天温度是低了些,但如果身体素质够强偶尔淋淋雨也没什么大碍。
他一定是平常缺乏锻炼,时间都用来做学术了,难怪简历那么厉害。
早知道那天就该把伞给他,自己淋点雨应该不会感冒,至少不会像他这么严重……
于归就这样坐着发了一会儿呆,忽然惊觉自己刚才居然一直都在想颜殊的事情。
虽然理智在很清晰地告诉他感冒只是常事,正常人谁都会感冒,犯不着为此牵肠挂肚的,可是他却没办法压制住自己心里的担心,总忍不住去想颜殊现在情况到底如何,根本看不进去书。
而就在这个时候,像是猜到了于归的心思一样,麦启贤又发了一条消息过来,竟然还配了张照片。
“瞅瞅,这憔悴样儿。”
麦启贤发的是一张颜殊双手撑在讲台的正面照,说实话并没有像他形容得那么夸张,憔悴还谈不上,但看上去的确是有些疲惫的样子,脸色有些苍白。
于归对着这张照片看了一会儿,终究还是放心不下。
就去看一眼情况吧,他想。
不管怎么说他们已经算是朋友了,朋友之间必要的关心还是可以有的,更何况之前颜殊一直很照顾他,现在他要是不管不问未免显得太没有良心。
嗯,做人要有良心,仅仅关乎于此,并不是因为其它什么缘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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