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可惜了,上好的一块苏绣,准备让大哥送给南安王妃的呢……”
我一听南安王妃四个字,立即悲从中来,转头扎进席炎怀里,哭诉道:“小炎啊,你看小愿这个没良心的,这还没认呢,眼睛里就只有南安王妃了!”
“谁眼睛里只有南安王妃了!”席愿暴跳起来,“我从小就一直跟着爹长大,就算他们是亲生父母又怎样,爹你永远是我爹!”
我闻言感动得热泪直流,回过身抓住席愿的手,“小愿……爹只要有你这句话就好了……”
“爹……”
“小愿……”
我们父子拥抱在一起,良久良久……
四周一片寂静,仿佛花草树木也和旁边的观众一样沉浸在我们令人感动的父子之情中,停止了往日的喧哗……(咳,我说爹爹,人家花草树木一年到头乖乖站着,什么时候喧哗过??)
突然之间,一声惊呼划破长空。
“啊!!”
我一边尖叫一边跳起来,结结巴巴地道:“小……小愿!!你已经知……知道了?什么时候知……知道的?”
席愿耸耸肩不回答,抿抿嘴看看我,帮我理理刚才哭乱的额发,再抬起头与他大哥交换了一个会心的笑。
讨厌……这两个大的就是这一点最不可爱啊,常常仗着我和小天比他们稍微那个一点……(注:就是只有席家人才可以说的那个……),时不时就摆出一副神秘面孔,来上两个心有灵犀的微笑,明摆着欺负我们不懂,想让我们说好话求他们解释,哼,我才不吃这一套呢!
“福伯!”一扬头,唤出我的专用万事通。
“老奴在!”
“你说二爷是怎么知道南安这件事的?”
“回太爷,老奴不知。”
盯着这老头看了半天,招招手把他拉到假山背后,“现在他俩不在了,你该知道了吧。”
“是。”
“那就快说!”
“下午南安王妃与桂姐叙话的那间茶坊,也是二爷经营的产业……”
“啊?”
“凡是有什么新鲜的、有趣的、隐秘的、重大的八卦,茶坊掌柜和伙计都会第一时间告知二爷的……”
“哦?”
“南安王妃这件事,是即新鲜又有趣又隐秘又重大……,所以自然要告诉二爷。他又不象你和三爷那么那个……,稍微一推测,就知道了。”
我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
“太爷明白了就好”。
“可是福伯你一直跟我在一起啊,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
“因为老奴也不象你和三爷那么那个……,稍微一推测,也就知道了。”
我想想也对,席炎同样一直跟我在一起,可刚才就一副什么都了然的样子,多半也是这么稍微一推测的结果。
“爹,你们聊完了没有?吃饭了,就算今天小天的亲爹娘也找上门来,饭还是要吃的!”一家之主的声音传进耳中,我们两个赶紧从假山后跑出来。
饭厅已经飘来诱人的菜香,我哭了好几场,确实有些饿了,坐下接过席天盛来的饭,就着席炎挟进碗里的菜,吃了起来。
“今天的菜很好吃哦。”齐齐笑眯眯地说。
“你凭什么这么说?”席愿撇撇嘴,“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在我家已经住了多久呢,其实也不过才在这个饭厅吃过三餐饭而已。”
“我只要吃过一餐就可以比较了!”齐齐竖起眉毛。
餐桌上顿时火花四溅,我忙插嘴缓和气氛:“是很好吃,特别是那个八宝酱鸭,好好吃哦。”
于是齐齐和席愿同时伸筷子,打算帮我挟一块到碗中以示好意,可不幸的是两人看中的竟是同一条鸭腿,偏偏还谁也不肯放弃,四根筷子拉拉扯扯僵持着。
户主淡淡一笑,没有管他们,好整以暇地挑了几只虾出来,剥好蘸了香醋喂到我嘴边,柔声道:“别吃太快,嚼碎了再咽。”
我点点头,嚼了一阵,艰难地咽下去,突然把碗一放,眼睛里又有水珠滚来滚去。
“这又怎么啦?”席炎一皱眉,伸手搂住我的肩,关切地问。
席愿与齐齐这时一人挟着鸭腿的一头,已经站了起来较劲,二儿子因为面对着我,一看见我哭,立即丢下筷子过来,可怜齐齐不曾防备,还在用力,砰得一声向后摔倒在地,小天赶紧去扶他。
“好端端的,为什么哭?我都说了不走的!”席愿急急地道。
“我是在想,咱们一家子在这里吃饭,”我拉着席炎的手,又握住席愿的手,“可是南安王爷和王妃,今天晚上一定什么东西都吃不下的,万一饿坏了怎么办?好可怜……”
席炎长长叹一口气,轻轻道:“爹,我就知道你最终会这样的……”
“可是小愿我又实在舍不得嘛,所以忍不住要哭啦……”我吸了吸鼻子,捉着席愿不放,趁着还在眼前,多看一眼是一眼。
“傻爹爹……”席愿心疼地摇着头,凑过来想用手指帮我擦脸上的泪水,被席炎瞪了一眼喝斥道:“别用手,用手帕!”
席愿吐了吐舌头将手缩了回去,在身上到处找手帕之类的东西,还没找到,席炎已经将我搂在怀里,用指尖轻轻地拭去所有泪痕。
“小愿,你到那边去以后要当心,不要学成现在南安世子的那个样子,要多回来看爹爹哦。”我叮嘱道。
席愿重重地拧着眉头,将我的手握在掌心,道:“爹,我知道你心软,总归是会要我认回亲生父母的,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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