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精力和他扯淡,不耐烦地摆摆手:“哎呀,一会儿再说一会儿再说。”
庒予乐说:“好的,相约在午休。”
黄学平站起来问:“智新会捶背啊?我也要我也要!”
“妈的,烦死了,干你们的活!”我白了他一眼。
“这么凶?”黄学平嘀嘀咕咕说,“一晚上发生了什么?wuli智新从博美进化成小狼崽了。”
庒予乐说:“大概是酒精激发了他的雄性激素。”
黄学平仔细地端详着我:“真的哎,好像是比以前man了一点。”
我无力歪着脑袋:“我日哦,让我消停会儿行不行?大金毛!哈士奇!”
黄学平说:“你还没打通那个谁的电话?”
我恶狠狠地小声骂道:“你他妈少说两句会死啊?”
“啧啧啧,要咬人了,好吧,我不说了。”他装出一个害怕的表情坐了回去。
“你又想说什么啊?”我瞪着庒予乐。
“没啊,我只是在想午饭吃什么。”他一脸无辜地耸耸肩低下头,跟黄学平嘁嘁啜啜咬耳朵去了,“他这么暴躁是因为没打通电话?”
哎呦卧槽,老子越是心烦这俩鳖孙就越喜欢没事找事。
黄学平说:“对啊,你看他尾巴上的毛都炸开了。”
庒予乐说:“都把人骂成那样了还有什么好说的。”
黄学平说:“肯定是想到补救的办法了。”
庒予乐说:“他除了叉腰骂街还会干什么?”
黄学平问:“可能人家就吃这一套呢?对了,他昨晚到底说了些什么?我喝太多想不起来了。”
“他说……”庒予乐也掐着嗓子学我的口气,“王八蛋!你这几天死哪儿去了?!”
我顿时傻了,卧槽?这是我说的?!
“哈哈,还有呢?”
“还有就是,没时间?你少上趟厕所就有时间了,别找借口臭傻哔!”
我倒吸一口凉气,麻痹,这真是我说的?!
“继续继续。”
“你管我在哪,你管我喝没喝酒,反正大概就是这个意思。”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我抱着脑袋,无声地呐喊,苍天啊!大地啊!我是被鬼摸头了吗?!
黄学平说:“哟,看不出来啊,他还有这么小媳妇的时候?”
庒予乐说:“还有句更经典。”
黄学平问:“什么?”
“够了啊!”我羞愤难当拍案而起,他俩看了眼怒气冲冲的我,立马闭上嘴坐端正假惺惺地盯着电脑不说话了,满脸淫/笑。
哦!卖糕的!我一屁股瘫坐下来,捂着我的小圆脸泪如泉涌,我无颜面对江东父老!我对陈唯璞说了那种丢人现眼自讨没趣逼死尴尬癌的话!我待会儿该怎么面对他?他会认定我妥妥就是个平时欲擒故纵吊胃口一找准时机就借酒发疯强迫白富美接受自己的心机屌丝?我真想把脑袋埋进裤裆里闷死自己算了,我刚才就不该把手机捡起来,就该把它踩得稀巴烂能躲一天是一天,所以我现在把它砸了还来得及吗?我愤愤地瞥了手机一眼,卧槽!怎么十一点二十了?!刚才不还是十一点的吗?一眨眼就过去二十分钟了?这完全不科学啊!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发个短信给他,跟他说我已经死了别再打我电话别再来找我前程往事一笔勾销有事清明重阳烧个纸知会我一声行不行?还是说昨晚我被鬼上身了完全不知道自己干了些什么……对!我一拍大腿,就装作若无其事,随便和他聊聊天气谈谈工作好了,我揉揉我的小圆脸给自己打气,周智新!以你的演技你一定可以的!就这么撅腚了!
“啊!”湘儿一声惨叫。
“啊!!!”我也惨叫一声,她端着花瓶走过来不知道被什么东西绊倒了一整瓶水全泼我桌上顺便把我的手机给淹了,“卧槽!!这个型号不防水的!”我连忙把手机捞了起来,为时已晚,它瞬间白屏,死透了……我傻在当场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湘儿仙女一定是上天派下来惩罚我的。
她说:“智新啊,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不用了,你帮我把桌子擦干吧……”我捧着手机的尸体站起身,往厕所方向走去,一步一腿软。
她哭哭啼啼追上来问:“你去干嘛啊?”
我回头吼道:“他妈拿去吹干!”
☆、诶嘿~
我站在厕所门口的干手器前,木然地吹着手机,时不时叹口气,真是天意弄人,有句话怎么说的来着?阎王要你三更死谁敢留你到五更。“尼玛,真不吉利。”我摇摇头,把手机翻了个面接着吹。刚才急得要命,中间巴不得时光倒流,现在……我用余光扫了眼手表,十一点半了,还有半个小时。我鼻子一酸,想哭,很复杂的心情,有委屈有忐忑有沮丧更多的是心悸,我那该死的第六感不会真的又要应验一回吧?
“去吃午饭吗?”庒予乐走了过来,靠在我边上问。
我没看他,摇摇头:“不去了,你帮我打包一份。”
“吃什么?”
“敌敌畏。”
“敌敌畏?”他顿了顿说,“敌敌畏肯定是没有了,毒/鼠/强应该可以找到。”
“那来一斤毒/鼠/强。”
“为什么不用座机打?”
“座机能拿到没人的地方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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