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狂喜涌上心头,安以洋紧紧地攥着手机,小声地说道:“太好了,太好了!”
安以凌有些莫名地看着他怪异的神情:“干嘛突然这么激动?你到底是想哭还是想笑?”
“太好了,小凌凌,我真是爱死你了!”安以洋没头没脑地一把将他拽了过去狠狠地抱了两下,还在他脸上重重地“啵”了一声就风一般消失在门口,安以凌摸了摸被亲的地方,简直莫名其妙。
安以洋一回到房中,手机就又响了,他毫不犹豫地接通,那头似乎愣了一下:“安洋?”
“是我,我回来了,刚才去庙里了,手机没带,我弟告诉我,我不知道号码,我想给你打电话但是……呃,不是……我给你打了好多个电话,找不到你,短信也……你……我就是想问你,你现在过得样?”安以洋一听到对方的声音就开始语无伦次。
那边沉默了好长一段时间,才轻声道:“对不起。”
“呃?”
“对不起,让你不安了。”
“我……没事啦,你别多想,我没有不安,就是,就是有点担心你而已,家里一切还好吧?”
“嗯。我很快就回去,过年后就回a城吧!”
“好。”
“安洋。”
“嗯?”
“对不起。”
“我都说了没……”
“我回去以后我们就一直在一起,以后都在一起。”祁泛截断他的话。
“好。”
“新年快乐。”
“新年快乐。”
☆、第四十八章
元宵前一天安以洋就去了学校,其实也不是去学校,而是回了他跟祁泛的“家”,因为祁泛说过会在元宵前回来。十五当天他早早就买好了汤圆,码字、刷微博、打游戏、看、听广播剧……把能做的都做了,等得近乎绝望,手机都没有响一下。外面的天越来越黑,阴沉沉地飘起了零零碎碎的小雪,犹如撒盐,不久后就变成了鹅毛大雪,拼命洗刷着这个世界,直至整条街道只剩下铺天盖地的白。
雪下了,又停了,街灯一盏一盏地亮起,悄无声息,安以洋坐在窗台上,看着外头人来人往,车水马龙,里面没有一辆车,是祁泛的,没有一个人,是祁泛,这一刻,他突然觉得无比寂寞。
朋友,仍旧是那些朋友,家人,也仍旧是那些家人,只是,烟火漫天,满城辉煌,再多的温暖也无法填补内心的空洞,原来有些人,注定要成为你生命中不可分割的一部分,没人可以取代,不是他就不行,比如人的器官,肾脏坏了就必须得用肾脏来换没法从心脏那里割一块来补上。祁泛如今早已成为他生命中不可替代的那一部分,如同器官,如果哪天失去了,不仅会痛而且整个人都不再完整。
迷迷糊糊间仿佛听到钥匙转动门锁的声音,安以洋睁开眼睛,还来不及看清眼前的事物就被人一把从窗台上抱起:“你有没有神经?这么冷的天睡在这上面?”
“唔?”安以洋睡眼惺忪,睁着雾蒙蒙的大眼睛有些茫然地看着突然出现在眼前的俊脸。
“睡迷糊了吧你?”祁泛伸手在他白生生的脸上狠狠地掐了一下,安以洋立刻大叫,“痛!次奥,痛死了!”
瞬间醒了。
“还知道痛?你是白痴吗?这么冷的天跑窗上去睡?之前是睡阳台,你是有自虐症吗?”祁泛将他丢到床上,坐在床沿将围巾扯下。
“上次是……唉算了,屋里有暖气的好吗?”安以洋说着滚到他身边,扯了扯他的袖子,“喂,怎么回来之前不说一声?”
“说什么?我上飞机了?我下飞机了?我在车上了?我是白痴吗?”
“……”
“以后再敢给我跑窗上去睡,看我不直接把你丢下去!”
“……”
“怎么不说话?”
安以洋看了他一眼,卷起被子把自己弄成一个长长的蛹,缩在里头闷闷道:“一回来就这么凶。”
祁泛解风衣扣子的手顿了顿,随即俯下身来在他唇上亲了一下。
安以洋愣了一下,眨了眨眼,眼珠子开始四处游移,就是不敢停留在他脸上:“每次都用这招,我生气了,哼。”妈呀,怎么才几天没见又变帅了?貌似修短了头发?总之就是变帅了!好像还比以前成熟了些,总之就是帅帅帅,帅得不得了,再这样帅下去可如何是好?
祁泛没有说话,径自将风衣脱下,丢到了椅子上,然后开始脱毛衣,然后开始解衬衫的袖扣,安以洋窝在被子里装死,察觉到外边的人似乎自顾自地做着自己的事,完全把他晾在了一边,不由地怒从心头起,正想从被子里爬出来,控诉他一顿,身上的被子却猛地被扯开,一股凉气灌了进来,紧接着身体便被祁泛高大的身躯完全地覆盖住:“你刚说什么?生气了?”
“你……你干嘛突然……”安以洋紧张地眨了眨眼,不敢看他近在咫尺的脸,“我……我就生气了,你想怎么样?”
“亲一下都不管用的话,那就只好……”祁泛低笑一声,伸手捏住他的下巴不由分说地就将唇压了下来,另一只手也没闲着,熟门熟路地解开他胸前的扣子,一路往下啃。
“你……你够哎呀……别……咬我啦!”脖子处传来一阵温热和湿濡让他诚实的身体开始泛软,双手抵在祁泛胸口软绵绵地使不上力不知道是想推开还是干脆就直接抱住,“现在……现在不行啦!”
“怎么,你来大姨妈了?”祁泛支起身子,双手撑在他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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