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以洋哭丧着脸:“你干嘛陪他去看电影啊?”
“他想去。”
“除了他你还陪别人来过?”
“没有。”
安以洋顿时觉得心塞无比,还不如不问!这么说是不是恭祝对他来讲是特别的存在?就像现在的他一样,想到祁泛如今对那人视若无睹的冷漠态度,安以洋只觉得心凉了大半,胸口堵得慌,今天他可以这样对别人,是不是说明明天照样也会把他当成陌生人?曾经他对那人是否也像对待现在的他这般好?
一想到祁泛曾经也如此温柔地对待过另一个人,他就嫉妒得发狂,也许有天他会重新变得冷冰冰,不再对他百般呵护,包容宠溺甚至干脆视而不见,把他当成无关紧要的陌生人,那他绝对会疯掉吧?光是想象就无法承受,难过得快要窒息,如果真有那么一天,他想,估计他会死吧!
见安以洋突然沉默了,原本明朗的小脸罩上一层阴霾,祁泛皱了皱眉:“你在乱想什么?有话尽酢貊来。”
“我没什么要说啊,就是他……那个恭祝,跟你同一年级的,学习很好吧?跟你一样每学期都考第一呢!听说都保送研究生了,长得也挺好,这样的人肯定有很多人喜欢的。”安以洋故作轻松道。
“少拐弯抹角。”
“呃,好吧,其实我想问的是你们到底什么关系?以前!”安以洋深吸一口起,豁出去了。
“反正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祁泛仍旧说得轻描淡写,仿佛那个人的出现对他的心情没有丝毫影响。
“你又知道我在想什么了?”
“呵,口气都酸掉牙了。”
“我……我才没有!”才没有吃醋呢!嫉妒什么的根本没有好么!
“好吧,你说没有就没有。”
“我总觉得他看你的眼神不大对。”安以洋旁敲侧击,盯着祁泛淡然的侧脸,拼命想从他脸上找出一丝不寻常的神情。
“你以为别人都是你啊?”
“你妹!我怎么了我?我怎么你了我?”
“呵,别人就算曾经对我有过什么想法但终究是没得逞。”
“你的意思是……就我得逞了?”安以洋眨眨眼,口气狐疑。
“所以,以后你若是敢做出背叛我的事情来,我绝对不会放过你。”祁泛的语气冷了几分。
安以洋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嘴上却是不服:“靠,这话应该我说吧?我俩看上去谁比较能招蜂引蝶?”
“别人要喜欢我爱干嘛我管不着,总之,无论是有心还是无意,你既然招惹了我就得负责到底,半途而废当心老子把你给废了!”
“还不知道到时候谁会半途而废呢!”安以洋冷哼。
“反正肯定不会是我。”祁泛把车开进了小区车库,解开安全带就朝他压了过去,黑暗中安以洋被他那双深邃的眼睛紧紧地盯着,不由有些紧张,“你……干嘛啊?突然就靠过来。”
“吻你。”语毕祁泛的唇就印到了他唇上,随后将他整个人拉进了怀里,捧着他的脸温柔地舔|舐,允吸,把舌探了进去。一如既往地由浅入深,安以洋脑子一片空白,只知道张着嘴任他在口中肆虐,舌头被吸得发麻,空气被一丝一丝地抽走,不禁伸手抵上他的胸口,朝外推了推,“唔……嗯……”
灵巧的舌头在他口中到处探索,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大手由捧着他的脸变成压住他的后脑,把他不断地按向自己,舌头顺着舌根探进他的喉咙,来不及吞咽的津液顺着嘴角滑落,隐没在修长的脖颈之中,每次都吻得这样深,这样细腻却又霸道得近乎狠戾,有种灵魂都被洗刷的错觉,根本无处可逃。
口鼻之间尽是那人熟悉的味道,阳刚坚毅,让人无法抗拒,像是最醇烈的酒,一闻醉倒,毫无招架之力。安以洋回抱着他,笨拙地回应,双手揪住他后背的衣服捏成一团,喉中发出含糊不清的呻|吟:“嗯……啊哈……唔……”
祁泛突然重重地在他唇上咬了一下,安以洋吃痛,下意识地要推开却被他扣住双腕按到了车窗上,深深地看着他的眼睛,像是一头嗜血的狼:“别发出这种声音。”
他的声音明显已经变得沙哑,眼里的神色也暗去不少,安以洋轻轻地喘息,染上一层水雾的眼眸与他在空中交汇,下一刻唇又重新贴到了一起,水□□融,直到吻得双方都将近窒息才藕断丝连地分开,两人在车里静静地相拥,等呼吸平复。
“祁泛,我不会半途而废,傻瓜才会半途而废,”他埋头在他胸口撒娇似的蹭了蹭,“你根本就不明白……我到底有多喜欢你。”
“如果有天你变成了电影里男一那种负心汉,跟别的人结婚了或是爱上了别人,我想……我还是会喜欢你。但是,也会恨你。”
祁泛伸手摸了摸他的脑袋,低头在他头顶亲了一下,没有说话。安以洋窝在他怀里,闷闷道:“你好像……从来没有说过喜欢我。总觉得你这样的人,肯跟我在一起是一件很不可思议的事。我知道你这种性格大概这辈子都不会说了。”
“我爱你。”
怀里的身体明显僵了僵。祁泛嘴角微微上扬,低声重复道:“我爱你。我爱你。”
胸口顿时有了湿意,大手用力地揉了揉胸口那个毛茸茸的脑袋,知道那傻瓜又哭了,不禁皱了皱眉,啧,真麻烦啊。
我爱你。
原本是情人之间最至情至性的真情流露,在当代却早已廉价得像是方便面的调料,随处可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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