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在集市上他看到不少中级篇中提到的法器,本想要买回来几个研究研究,但是他身上没有灵石,当时景繁生也不在旁边,后来又因为听到那几个无量剑的少年口无遮拦便去跟他们打了一仗,买法器的事情就被搁浅了。
如今也只能把中级篇的玉简再拿出来看上一遍。
景繁生回来,将那几个镖师监守自盗的事情跟十一讲了,就张罗着收拾东西离开。
十一看他风风火火的样子,不禁皱眉道:“你干嘛?”
“事情已经解决了,当然是赶紧离开这里了!”
“哪里有解决了?”
景繁生一边低头检查那两个破布口袋里的东西,一边说:“我刚才不是都跟你说了吗,萧然君现在就在幽州城里,有他在那群镖师可翻不出什么浪花儿来。”
“可我不相信他。”
“什么?”景繁生诧异的抬起头,觉得有些好笑。那个前几天还义正言辞地说萧然君会还他公道的小孩去哪儿了?!
景十一想了想,他没有带面具,眉毛首端有些纠结地说:“他跟我所想的不一样。”
以前他崇拜的萧然君是高高在上的一门宗主,是大侠,是他所以为的勤勤恳恳、意志坚韧的炼器大师。也不是没听说过他的冷漠,可在十一的心中,大能就是应该板着脸不苟言笑的。
但想是一回事,真正见到本尊,却又是另一回事了。
尤其是本尊还明显站在自家废柴老爹的对立面的时候。十一现在还尤为清楚地记得,刚才抓着景繁生的手腕儿,萧然君的那副冷冰冰的模样。
还有他身上散发出来的寒气也够让人不寒而栗的了。即使是现在想想,那股寒意仿佛还附着在皮肤上。
景繁生看着十一纠结的小模样,也不知道是该喜还是该悲。
这时候他倒是很想说些个身为父亲该说的话,可话到嘴边偏偏又开始犹豫。
像景十一这个年纪的小孩,世界观的建立尤为重要。他不好在十一面前说颜萧然的坏话,但是要告诉十一说萧然君在某些方面还是十分信得过的,他又有些说不出口——
他私心里,下意识地并不想让十一与颜萧然靠的太近。也很邪恶的,不想要让他们俩人有什么接触和交集。
……真是,一遇到与颜萧然有关的事情就头疼!
景繁生痛苦地闭着眼睛用手指点了点太阳穴,忽然打了个哈欠,说:“唉?中午的酒劲儿好像上来了,我得先睡一会儿!”
景十一:“……”
景繁生这时已经爬上了床,还不放心地说:“我睡了以后你千万不要乱跑!”
景十一牙根一撮,勉强挤出几个字,“以后不许再喝酒。”
景繁生嘿嘿地乐了两声,便没有声音了。
第19章 妖邪8
景繁生睡醒了以后发现外面天色已黑。房间里也已经没有景十一的身影了。
景繁生翻身坐起,从怀中掏出特制的法宝日晷看了看,自己大概只睡了两个时辰。
对于十一的感应还比较强烈,说明那小子并没有走远。
景繁生气得大骂:“这臭小子,明明说不让他乱跑!”
他下了床,将屋里的烛火点上,发现景十一因为上药而摘下的面具还摆在桌上,便知道他不会走远,觉得更加安心了。
坐在桌边把铜镜掏了出来,将因为睡觉而变得凌乱不堪的发髻重新整理了下梳好,又兀自盯着镜子看了好一会儿,才将这铜镜收起放好。
慢腾腾地从乾坤袖中掏出了个小小的琉璃瓶,将从里面倒出来的一小颗药丸吞下。
刚刚把琉璃瓶收起来,景繁生忽然觉得景十一跟他之间的联系变得微弱了起来。
这种情况的发生,一种可能是十一正以极其迅猛的速度远离他,另外一种可能就是对方的生命在急速流逝……
无论是哪一种都足够让景繁生心惊的。
他本来想着让一个小孩子在这狭小的房间内呆一下午也是很累的,腿长在人孩子自己身上,他想趁着这个功夫出去溜溜也没什么。
可是……
几乎是那一瞬就冲出了房门,景繁生祭出那把破剑,向着十一所往的方向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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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繁生不知道在他睡觉的期间,那几个镖师已经又悄悄地潜回了幽州城中,并与那几名白衣少年和那小沙弥汇合了。
这群白衣少年虽然都已经上了药,但脸上的伤青青紫紫的还十分醒目。
几名镖师和子觉小师傅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这几个白衣少年也自觉丢脸,并没有向他们解释什么。
倒是楚云观这次也出现在了这群白衣少年当中,颜玲珑则跟着她舅舅,准备等他们动身出发的时候就远远的坠在后面。
陈亦翔对那群镖师解释道:“之前听说是景繁生作案,我们怕他再出现应付不来,就发出了门派的联络响箭,幸好楚师兄就在附近,也可与我们一道回宗门。”
这群少年现在想着的是,如果想要引出景妖邪,他们的宗主就势必不能跟在队伍里,但多了一个金丹期的修士却不会让那景繁生胆怯止步。
毕竟当年景繁生面对上百名金丹和元婴期修士的联合围歼,还不是完好无损、大摇大摆的脱身了?
……不只是脱身,他还魔性大发地以妖术废了所有人的修为。那些本来是去讨要说法先礼后兵的修士,不是已经死了,就是全都成了废人。
当真是妖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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