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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潺潺的小溪缓缓的流过门前,清澈如明镜,架起的门楼一栋连接着一栋,那竹制的屋宇,透着股竹子的清香。这里是湘西的一处聚居地,排列无序却又错落有致的竹屋沿山而建,此起彼伏如蛇一般蜿蜒而上,各色的丝绦随风飘扬,屋檐下系着无数的风铃,随风摆动,叮咚作响,带着股特有的民族风情。
谢衣便坐在一栋并不显眼的竹屋支起的竹窗前,望着那远山出神。
平稳的脚步声自身后传来,谢衣转头,浅笑道:“师尊。”
身后正是沈夜上了楼来,他一步步靠近:“在想什么?”
谢衣笑着摇了摇头:“没什么。”
沈夜却是明白:“在想钥匙的事?”
谢衣没有被戳穿的尴尬:“果然瞒不过师尊。”
沈夜只是走到了谢衣身边,然后将人拉了过来:“没什么好在意的,总会有找到的一天。”
“是。”谢衣略微停顿后便开口道,“其实我一直想问师尊。”
“何事?”
“那六把钥匙,我们烈山部为何到如今才有消息?”这些天里,谢衣已大致将有所情况都了解了个透彻,比如说流月城虽然崩毁,却留有一地废墟于那雪山之巅,比如那废墟之中有着救治烈山部的关键,又比如,那六把钥匙是开启雪山的唯一途径。
只是,那雪山是在何处?为何流月城会崩毁在那一处?那所谓的六把钥匙,既然前人便已发现了线索,又为何不去寻找,不去开启那雪山的门扉?这些细节一一想来,便觉得其中有些莫测的诡异味道。
难道千年来一直找不到其他钥匙?何其荒谬。
沈夜道:“天命如此,至少他们找到了雪山的所在。”
一代代的大祭司将所得的消息留了下来,最有价值的,便是那雪山以及钥匙的存在,不过那钥匙却是机缘巧合下知道的。
却原来那六把钥匙并非只有六把,当初的第一把早已镶嵌在它本该存在的地方,只是之后卷轴上留下来的警告却也让人十分在意。
[在集齐所有钥匙前,不可再前往雪山,望后人慎重对待,切不可再做出无谓牺牲。]而当好几任大祭司不信邪反其道而行之却留下了后悔不已的手札后,所有人终是不再越雷池一步。
无谓的牺牲太不值得,既然如此,便按着卷轴上的消息去寻找那六把钥匙,只是千百年来烈山部耗费了大量的人力物力,却是一丝消息也无,不得不说,天命弄人。
“而如今,终于有了线索吗……”比起那千年来,他们何其幸运,这么短的时间内便已是一把已经到手,想到被安置于寂静之间那被开起了的木质锦盒,以及那琉璃状的钥匙,谢衣便有些感叹。
沈夜却是突然笑出了声:“我倒是以为,这和你有关。”
“师尊?”谢衣疑惑道。
沈夜难得有了些调侃的意味:“自你回归之后,我们的运气才好了许多,不是吗?”
第一把是在谢衣所在的神女墓上方,而第二把钥匙的消息,也是谢衣回归烈山部后得到的,这样一想,似乎有种冥冥之中早有注定的感觉。
谢衣一愣,继而无奈:“师尊,这一点都不好笑。”
沈夜将谢衣额前的一丝头发捋顺:“所以不必多想,总会有结果的。”
谢衣笑着点了点头:“是。”
这一边沈夜与谢衣絮絮地说着话,另一边被太师父赶出了门的乐无异倒也是兴致高昂:“夷则,夷则,你说是不是因为师父回来了,所以我们的运气变好了?”他对着身边的夏夷则道,“就算在那个古滇拿到的钥匙,也是和师父有关,所以,果然是因为师父回来了吧?”
不得不说沈夜与乐无异在某些时候还是有些相似的,这么相似的话语几乎在同时出口,若说没有相似或者默契的地方,谁信?
面对一脸雀跃的乐无异,夏夷则只是微笑着点了点头:“谢前辈受了那么多年的罪,也该是否极泰来。”
乐无异先是点了点头,继而却是不解:“夷则,你为什么要叫师父‘谢前辈’?”先前他并不在意,但当他发现夏夷则根本没有改口的打算后,乐无异便有些疑惑,这种“前辈”的称呼,在当下听来真的是十分古怪。
夏夷则只是笑道:“谢前辈也十分喜欢这个称呼。”
一听到师父喜欢,乐无异便把所有的怀疑都扔了个精光:“真的?师父也喜欢?”
夏夷则点了点头。
“哦,那就没问题了,师父喜欢就好。”乐无异典型的师父最大,有了师父忘了爱人(雾)。
夏夷则无奈地摇头,也许他真的可以试着提一次,他也是会吃醋的?
不过对于谢衣,夏夷则也有了一份特殊的感情,那份感情介于对师长的恭敬与友人的关爱之间,若说亦师亦友也不为过。
早在与乐无异独处之时,他便把想问的问题都问了,有关谢衣如何出现,谢衣曾经的身份等,而乐无异的回答并不能提供任有效的讯息——除了他说的那个遍寻不得的梦。
也不知是不是受了乐无异所说的梦境的影响,就在前几天,夏夷则也做了一个类似的梦,只不过他是身为旁观者,看着乐无异与谢衣二人师徒相待,一直到谢衣以死来救得他们几人脱身,以及,那不知在何处的墓中再次出现、仿佛真的死去的谢衣。
“谢前辈”是梦中他称呼对方的方式,故而与醒来的谢衣第一次见面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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