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开除了,这孩子太命苦了。”
孙季即刻一个头两个大。
“儿啊!”刘河的妈凄惨又痛心地扑过来,鼻涕眼泪一把流:“妈不知道你受了这么多罪啊,你受了这么对委屈,都是妈的错,是妈的错。”
“哥,你原来受这么大痛苦。”刘小云也在哽咽。
“行了,别哭天喊地了。”方四平推开母女俩,朝群众们说:“我今天回来就是想要我妈把婚离了,我们过回平安日子,但是他不告诉我,我爸的地址,你们评评理。我有什么错,难道被他害一辈子。”
“你爸的地址我有。”外面站了很久的一个大胡子男人喊道。
靠,得来全不费功夫啊!
早知道,还折腾这么大早上的干什么。
方四平笑着走过去,礼貌道:“真的有吗?可以告诉我们吗?”
“可以。”大胡子男人点头,很是阔气的姿态。
“万老三,你敢说。”老头威胁道。
“我未必怕你吗?刘老头。”大胡子男人不屑又气愤道:“去年你为了赌,把你孙女儿打得皮开肉绽,早看不得你了,一直以为他们都晓得那个住址,原来你把地址藏了,今天闹到这种地步,我还不站出来,就他妈跟你一样没心没肝了。”
他接过方四平找来纸笔写下了地址和电话,满是愤世嫉俗的表情。
刘小云还在抽泣地问道:“万叔叔,你怎么有我爸的联系地址呢?”
“你爸上班的地方我侄子也在哪,你爷爷也是问我要的地址。”
“好,谢谢。”方四平收好纸条,转身拉起刘小云和她母亲,说:“除了钱啥都不带了,跟我走。”
“不!”母亲恐慌又留恋的摇头:“我不走。”
“我晓得你的心思。”方四平好言道:“与其在这里等不如去你男人哪里,当面说明白,把你该问的,想说的,都整明白了,比你在这里等要强吧。”
“不……我怕。”母亲颤抖地说。
“怕什么。”方四平说:“难道说我被开除还不够惨?你要把你儿子整死,把你女儿搞死,才会离开?那样你得到什么?假如那个男人一辈子都不回来呢?你得到啥了,你告诉我一个理由。”
“我……”母亲的眼泪潸流而下。
“为了我被开除这件事,你不是愧疚吗?作为弥补,让你听我安排不算过分吧?”方四平冷冽笑着,如果这个女人再摇头,他就不会管了。爱走不走。
“妈,哥哥这么惨,前途都没了,你还犹豫什么?难道要我也陪葬在刘家吗?”刘小云哭泣道。
“好……我跟你们走……”看着儿子,母亲心疼地点头,毕竟是心头肉,还是舍弃不了。
爱情……算什么……也许什么都不是吧,苦守十年,稍微一点风吹草动就分崩离析了。
就这样,方四平总算解决了这桩麻烦,还好,没花多少时间。
路上,孙季小声问:“亲爱的,我啥时候是校长儿子了?你这个谎言怎么圆啊?”
方四平狠狠在他大腿上掐了一下,回道:“你去圆。”
“我圆?”孙季呲牙咧嘴地捂着大腿揉:“我圆就我圆嘛,那你那个女朋友怎么回事啊?”
“你他妈有完没完。”方四平撇出一个凶狠的眼光。
但孙季不怕,反而喜欢得很,凑上去问:“是前女友了吧?分手了吧?”
方四平觉得耳边飞了只巨大苍蝇,烦躁地应道:“分了分了,我他妈连什么模样都不知道,你紧张个什么劲?”
“分了好,分了好啊。”孙季笑得得意:“忘记旧爱,只留我这个新欢。”
“把你嘴缝上好不好。”说着,方四平回头看了眼已经睡着了母女俩,才有所安心地闭目养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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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四平的家离刘河的老家也不远,属于同一个市下面的一个革命老县。
赶到县城医院时,病房内有一对中年夫妇正在照顾方四平的老爸。但他们见到刘河的第一反应是,像见到瘟神一样的谨慎小心地保持安全距离。
“四平,你回来啦。”女人客气小心的跟他招呼。
这应该是秦明的母亲,有些微胖,使得皮肤很鲜亮,显得年轻红润,眉宇间透出一种温和。
“你爸刚做完手术,现……现在睡着了。”男人话说时不敢看刘河,站起来一颠一跛地给他让位置。
是方四平把他的腿给打成这样的,即使这样,他们夫妇都还来照顾他父亲,那么优秀的秦明也是出自这样的父母栽培,刘河想不明白为什么方四平要做那种丧尽天良的事,和这样的一对夫妇结仇,打断自己亲姑父的腿。
和他相处的期间,除了觉得他有些暴戾,在大是大非上,也不认为他就那么恶毒,可这事实摆在眼前。想起来,现在的方四平是36的年纪,也许经过一场死亡,他变了一些,这是他少年时干的事,毕竟小,冲动暴躁是难免的。
不管怎么样,方四平在帮他照顾家庭,他也可以帮忙好好履行晚辈的责任。
“姑父,姑姑好。”刘河礼貌地招呼道,并去扶秦岩坐到另一边的位置。
他伸出手时,夫妇俩连打了几个哆嗦,秦岩被扶着的时候,浑身都在颤抖,眼角闪着害怕。
女人上前搀扶过来:“四平,谢……谢谢,我……我来吧。”
“姑父,你腿的事,我给你道歉,对不起。”刘河很诚恳。
但他这幅诚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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