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暮然略带点轻蔑的看着薛竹,真的是人家都没很明显的不好意思拒绝你,你还厚着脸皮的要求。
她插着布兜,薛竹一脸笑容的看着纪暮然说:“同学,你能把你的联系方式留给我吗。”
纪暮然并没有这个打算,没正眼看她,随口说了句:“同学,你不是学生会的嘛,我的联系方式应该很简单弄到,抱歉,我现在不想写字。”
说完了以后,冲着书浅渊点了点头,然后跟顾末松说了一句再见以后,便头也不回的拉开办公室。她知道自己现在有点无理取闹,但是在看到薛竹冲着书浅渊笑的时候心里有点不是滋味,尽管书浅渊的表示并没有那么激烈,但是可以从谈话中了解到两个人是很长时间了。
她出了门以后,越想越不是,这个薛竹是经济系的系花,学生会宣传部的部长,再看看自己就是个小小的课代表,根本就没有什么可以比的地方。越是这样的人她越是有种危机感。
她越想越自卑,真是的,自己并没有那么好,毛病还一堆,动不动还发发小脾气,考试的时候都是及格线低分飞过,而且身高颜值都没有薛竹高,就有那么点烦人的小骄傲。
她闭着眼睛,紧紧的闭着眼帘,睫毛还在微微颤动,她现在有些头疼,她此时此刻觉得自己的脑袋就要爆炸,她扶着墙面,一点一点的走,她本来不想回头看的,但是却忍不住总是回头看着那扇门,希望书浅渊可以寻找各种各样的理由出来,出来看看自己。
走到了楼梯口,她曾好几次回头,但是却没看到身影,她慢腾腾的走下楼,脑袋里嗡嗡的响,好像有一百万个蜜蜂在她耳边响着,薄薄的汗覆盖在鼻尖,边下着楼梯,她边沉沉的喘着粗气。她伸出手揉了揉太阳穴,不自觉的坐到了楼梯的阶梯上,靠着栏杆。
纪暮然觉得现在自己的身体软软的,好像使不出任何力气,双腿如同灌了铅一样,根本就抬不起来,她扶着栏杆,想要一点一点的站起来,在起身到一半的时候她的眼前突然黑了下来。
现在她的感觉就是自己的灵魂飘飘然然,如同摆脱了柔体的沉重,现在她的脑海中什么都不想,一片空白,连倒下的时候关乎于脸面的问题她也没空想。
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在一个充满消毒水的环境中,被子上,枕头上都有一种紫外线消毒后的味道,现在是在医院,但是是谁带自己来医院的呢,她想要回想一下,但是却始终想不起来。当然了,世界都黑了下来的时候,谁都看不到,连那个发光救你的人,也不知道他是谁。
她想要起身找找那个人的身影,想要看看到底是谁,在她刚想要起来的时候,一个护士正好进来,然后看到她想要起来,赶紧跑了过去,扶着纪暮然,然后用了枕头垫在她的身后。
等到纪暮然做好的时候,那个护士拿着血压计给她绑上袖带,并说:“请不要说话和移动。”纪暮然本来想要说话的嘴也乖乖的闭上了,只是拿着眼睛一直看着她,然后点点头。
现在量血压的东西也十分高级,电子血压计,点两下就可以了,并不像是原来那样手动的。
量血压的时候,房间的门打开了,走进来一个熟悉的人,金色的头发,蓝色的眼眸,走到她的床头,蹙着眉头看着她。量完血压以后,杨微笑冲着护士礼貌性的一笑,而后问了句血压高不高,护士回答了句挺好的以后便离开了,走的时候还特别的关上了门。
纪暮然把被子往上拽了拽,然后一脸无辜的瞪着大眼睛看着杨微笑,杨微笑还是一脸的严肃,走到她的旁边,双手撑着床边,把她禁锢在一个微小的空间里,盯着她的眼睛,说话的语气都比原来坚硬几分:“areofyourknow(你为什么不好好照顾好自己,,连自己发烧了都不知道)”
语气中充满了责怪的味道,纪暮然还反应了一会,知道他的是英语以后,略显得有些哭笑不得,本来可以很性感的说这句英文的,但是却偏偏要说的这么硬。他的鼻息洒在她的脸上,两人的距离很近,对视着他的眼睛,她有点紧张,结结巴巴的用英语回到:“iknok.(我,我,我,也不知道自己会生病啊)”
杨微笑腾出一只手来,弹了一下她的额头说:“你是猪嘛,生病自己都感觉不出来吗。你的感觉神经失调了吗。”
纪暮然不高兴的噘了噘嘴,说:“学长,该不会是你送我来医院的吧。”
杨微笑又弹了一下她的额头说:“你说呢,你还看到谁了,不就是你学长我这一个人吗。”
“只有你一个人啊。”
杨微笑刚刚才抬起手,但是纪暮然眼疾手快的挡住了自己的额头,可怜巴巴的看着他:“学长,你还打我,你就这么虐待作为病号的我,人家本来就不聪明,再打下去就更傻了。”
杨微笑很霸气的把她的手拨到一边,然后再抚上她的额头,一脸无可奈何地说道;“真是的,你是不是傻,谁说要打你了,我就是想要看看你还发不发烧了,tyourusualway.(这不是你们惯用的方法吗)”
她有些哭笑不得,根本就不知道这个学长到底在想什么,根本就猜不到,而且还不知道下一步要干什么,弄的现在她有些尴尬,明明是要试试温度,结果被自己当成要在此弹额头。难道是外国人的心思如同和中国的距离一样,根本就不知道还有。
他手轻轻拿开,然后便又抚摸上自己的额头,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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