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了,光是看着沈清汜那张脸,莫雍就算有火,估计也发不出来——没办法,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嘛,当对方是个美人的时候,任谁都会下意识地收敛……吧?
莫雍连红了红,果断转移话题:“那个……花朝姑娘好像有些不太对劲。”
沈清汜闻言有些惊讶:连他都看出来了?
“刚才我在她旁边的时候,偷偷看了她一眼,她看那墓碑的表情,就像是要哭出来一样。”莫雍凑到沈清汜耳边小小声地说道。
沈清汜:“……”原来是这么看出来的。
“你们说,会不会是这墓里埋的,是花朝姑娘认识的什么人啊?”莫雍问道。
“不会,”夏征说道,“因为这是座空坟。”
“啊?”
夏征解释道:“小莫你不妨好好感受一下,若里面当真埋了什么人,作为一座新坟,这附近不可能没有死气,更何况,这墓碑上明明白白刻着的,可是‘爱妻花朝之墓’。”
“这又是什么意思?”莫雍问道。
“花朝姑娘可有成亲?”沈清汜反问。
“好像……没有?”莫雍答道,突然,他眼睛一亮,“莫非这墓是一个爱慕花朝姑娘,却无法娶她为妻的人立的?”
夏征点点头:“我们正是作此猜想。”
“可是这说不通啊!”莫雍皱了皱眉,“如果这是为花朝姑娘立的墓碑,按理说躺在墓中的就该是花朝姑娘才对,可现在花朝姑娘还好好活着,这座坟墓便已经修葺完成,那么他原本打算葬入那座墓中的,到底是谁?”
沈清汜往身后瞟了一眼,说道:“或许,是那些人傀中的一个吧,只可惜抓来这么同花朝姑娘相貌相似的人,到最后,却没有一个合他心意、可以代替花朝入葬的。”
莫雍听罢,觉得自己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他狠狠抖了一下,表情说不出地嫌弃:“这人是有病吧?”
“不是有病,”沈清汜摇摇头,“或许正如你先前说的,这个乱葬岗中有一个还阳者,一切都不过是他的执念而已。”
“还阳者?”很显然,连莫雍都不记得自己是否说过这话了,他皱着眉回想了一阵之后,果断放弃:“这个人会是谁?”
“既然他出现在风临城附近,想来应该同风临城有些渊源,说不定他本就是风临城的住民。”夏征说道,“等我们回城之后,查找一下近几年那些失踪者的名单,应该会有收获。”
“不必这么麻烦,”沈清汜朝扬了扬下巴,“这里不就有人知道么?”
“花朝姑娘啊……”莫雍顺着沈清汜指示的方向看了看,“风临城爱慕花朝姑娘的人不说一千也有八百,她未必能将他们尽数记得吧?”
“无妨,试试便知。”沈清汜这么说着,转而看向夏征,一副“接下来就靠你了”的表情。
所以说这种关门放夏征的即视感到底是怎么回事……
夏征摇摇头,最终还是走上前去:“花朝姑娘,你还好吗?”
☆、书生
花朝听到夏征的询问,站起身来向他行了一礼:“我还好,多谢公子关心。”
夏征见她神色淡然,完全不像莫雍说的那般要哭出来的样子,心里不由地打了个问号:“方才我见姑娘看了这墓碑许久,不知是否识得这立碑之人?”
花朝闻言沉默了片刻,低头看了看墓碑上那残破的落款:“……他叫云建中。”
花朝似乎并没有隐瞒之意,从她口中夏征得知,立碑的这个云建中,本是个再寻常不过的书生,他出生于书香门第,家底殷实,祖上也曾出过不少大官,是风临城有名的望族。只是近百年来,云家家道开始衰败,云建中由于自小聪慧,被家中报以极高期望。
只可惜不逢时,十年前的天裂让整个九州大陆陷入混乱,之后连九州皇室都已经覆灭殆尽,只剩了个首阳宫苦苦支撑。云建中不过一介文弱书生,他不会武功不通法术,空有一腔抱负,在如此乱世之中,却形同废物。
再之后,落魄书生与青楼女子的相遇,一见钟情,就如同众多话本中所描述的那般美好。
然而,才子佳人却未必就能花前月下,云建中用情极深,花朝却素来冷淡,纵使云建中百般追求,她也一直不为所动,这两人自相识之后便一个追一个躲,直到两个月前,云建中失去音信。
“原来是他啊!”莫雍一拍脑门,“我就说怎么觉得这名字耳熟,这件事以前我也听说过,这云建中还来堵过风月楼大门,被沈老赶走了!花朝姑娘说的就是他么?”
花朝淡淡地笑了笑:“不错,就是他。”
花朝先前那一番话说得轻描淡写,但对于三个听众来说,真把这事当做轻描淡写的也就只有莫雍:“可是听你这么说,我觉得这个云建中人还不错啊,对你也很好,花朝姑娘你为什么不喜欢?”
“再好,也不是我想要的,”花朝也不恼,只是摇了摇头,道,“更何况,因为一曲戏词便说非我不娶的人,叫我如何能够相信?”
“依姑娘所言,云建中两个月前失踪之后,应该就已经死亡了。”夏征皱了皱眉说道,“恕我冒犯,不知姑娘是否还做了什么,他对你的执念怎会如此之大,甚至到了能够令他还阳的地步?”
花朝愣了一愣:“这我就不知道了。”
只听莫雍哼了一声:“换做是我的话,如果我喜欢的人一直不愿接受我,我肯定也会死不瞑目的。”
“别这么幼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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