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不见,你的胆子倒是变小了不少。”陆清容睥睨着她,语气中难免带了轻蔑,“还是说是你记性变差了,连我都记不起来。”
沈霜照觉得自己这辈子都没这么狼狈过,浑身湿透还趴在地上。她站起身,却将目光转向它处:“我为何要记得你?”
陆清容也不恼,目光饶有兴趣地在沈霜照脸上打转,她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把攫住沈霜照的左手。
“你做什么?”沈霜照一惊,随即惊恐又不悦地挣扎起来。
陆清容才不管她的不情愿,还是紧紧地握住她的手。她卷起沈霜照的衣袖,直到看见那枚可爱的银色小铃铛与细细的红绳安然无恙地缠在沈霜照白皙的手臂上,她才略微露出满意的表情。
沈霜照用力一拽,终于抽回了自己的手。她好生将手上的东西用衣袖遮盖好。
陆清容:“看来你还是没有找到能将它解下的方法。”
沈霜照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冷静些,不咸不淡地说:“既然今日遇见了你,那也不必我亲自动手。”
陆清容的桃花眼里漾起浅浅的笑:“哦?若事情真如你所说的那样,那方才你又为何见了我就跑?”
沈霜照表情一滞,而后又像是恼羞成怒。原来,自己假装出来的镇定早就破绽百出了。
见她如此,陆清容越发觉得有趣,又道:“我又几时说过我要为你解下铃铛?”她逼近沈霜照,咄咄逼人,“一切只不过你的一厢情愿。”
暌违三年的那种冷香随着陆清容的靠近又悄无声息地飘入沈霜照的鼻子,有一瞬间,她有些恍惚。可沈霜照很快又想起这种冷香可能掺了mí_hún香,她立刻清醒过来,远离了陆清容几步。
“那又如何你不愿解下我手上的东西,那我又何须与你多费口舌?”沈霜照心里清楚这里不是水澜城,她又身体不佳,遇上陆清容这样难缠又莫测的妖女,她必须想办法尽早脱身。
“没有我的允许,你以为你走的?了吗?”陆清容反问,“只要我大喊几声,刚走不久的兰心便会发现你。我听说凌烟这几日私自去了水澜城,我就不信此事与你无关。加上三年前的事,新仇旧恨,赵越瑶不扒了你的皮才怪。”
沈霜照恨得牙痒痒,在水里冻死也好过被这妖女缠住!
“你说,你想怎么样?”
陆清容抚掌:“聪明。三年前,你可否将一把银色的剑落在了青城内城?”
“是。”提起那把剑,沈霜照难掩愧疚。若她当初就知晓那剑是师父夫君留给师父的,她是无论如何不会弄丢了那把剑,毕竟那是师父对她夫君的唯一念想。
陆清容捕捉到她一闪而过的疚意,又说:“据我所知,那把剑与长命锁一样都在赵越瑶手里。你帮我一个忙,我就可以将剑还给你。说不定连长命锁,我都可以给你。”
沈霜照嘲讽地笑了笑,不屑道:“谁知你说的是真是假,你说鬼话的本事我又不是没见识过!”
河边的风小心翼翼地掀起陆清容面纱的一角,沈霜照借此恰好瞧见了陆清容上扬的红色唇角——很美,却让人不由想到了鲜艳的刺玫花,虽然美丽却有刺。
“沈霜照,你瞧瞧你的左手臂。”
听闻此言,沈霜照心里突然升腾起一种不好的预感,她掀开衣袖,眼睛瞪得大大的,声音颤抖:“陆清容,这是何物?”她的左手腕上不知何时多了一条黑色的东西,如果仔细看,还能发现它沿着经脉一直往前蠕动。
陆清容云淡风轻地回道:“这是一种蛊虫。”
“陆清容!”沈霜照再一次见识到了这个女人的恐怖,定是方才她察看自己左手时下的手。她上前揪住陆清容的衣襟,“你是魔鬼。”
陆清容推开她,嫌弃她湿漉漉的衣裳:“我若是你,现在应该跪在我脚下求我才是,而非骂我。毕竟,这种蛊虫会沿着你的血脉一直钻到你的心室之中,最后一点点侵蚀你的心脉,让你绞心而死。前后不过两日。”
沈霜照此刻再也不觉得冷了,额上沁出的冷汗与水混在一起,不住地往下/流。
“你若不想死,就答应我去内城里替我取一样东西。”
沈霜照走投无路,她并不觉得陆清容刚才的话是她危言耸听。陆清容这个人说得出做得到。
“什么东西?”
陆清容勾起得意笑容,眉宇间尽是魅惑,她向沈霜照附耳说了几句。
沈霜照听了之后便摇头:“这个要求我不能答应。”
“你确定?”
沈霜照想着坚定地摇了摇头:“我不答应。”
陆清容漂亮的眉毛皱了皱,眼眸里浮现出惋惜,就连说出的话都是遗憾得不得了的语气:“那倒是可惜了。你若不答应,那两日之后你就要死了。沈霜照,你说你死就死吧,只是可怜了我的小铃铛要与你陪葬。哎……”她长叹一口气,问幻红,“幻红,你说我的小铃铛可惜不可惜?”
幻红说:“自然是可惜。这铃铛之前陪伴了小姐你十几年,如今若是它要与一个死人相伴,那小姐倒不如现在就将它取下来带走。”
陆清容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此话有理。只是过了三年,我忘了该怎么解红绳。不过无碍,将她的手臂砍下来或许更省事。”话落,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抽出了幻红手里的剑。
沈霜照觉得眼前闪过一道森冷的银光,下一刻陆清容的剑尖便指到了她的左手臂上,她脸色骤变。
陆清容勾着笑:“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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