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众笑成一片。
“那好吧,我就为大家表演个单口相声吧。”陆以圳接过麦克以后,总算平静了点,底下的观众都在笑,甚至还有起哄的同学一直在喊“来一个”。陆以圳仔细想了想,真正开口却很简略,“希望那些我们以为会愈合的伤口,真的可以被时间抚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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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底,央影学院戏剧节圆满结束,陆以圳万万没想到,《自杀者登山旅行团》居然拿下了学校颁发的银奖,他作为大一新生,更是一举获得了最佳导演奖。
而这部作品,也确实在社会上引起了不小的讨论,几家主流报纸的文艺版面,都出现了关于这部戏的文章。有关失独家庭的报导,一下子也变成了一个热门话题。
当然,最出乎陆以圳意料的事情,还是国内先锋戏剧领域一家有名的团队,秦筠戏剧工作室,找上门表示想要买到剧本版权。真正的编剧并非陆以圳,于是他很厚道地把编剧姑娘许依依的手机号给了对方。
考试周结束以后,陆以圳接到许依依的电话,对方表示,版权虽然没有卖,但她本人跟工作室签了约,已经正式进入到工作室工作了。这部话剧将会在今年冬天重新排演上映,而白宸则被保留了男一号。
陆以圳万分惊喜,“师兄不是一直想去演话剧吗?如果他也能跟工作室签约就好了。”
许依依在电话那边笑得很温柔,“我知道,我会尽力推荐他的,当然……我也很希望你能继续来执导。”
“我还是算了,对话剧的研究我也不多,学姐才是真正专业的,这次能给我这个机会,我已经很感谢了。”陆以圳一贯会说话,即便是推辞,也让人根本挑不出错。
当然,那时的许依依还不知道,陆以圳真正拒绝的原因是什么。
因为就在放暑假的第三天,就再也没有人能联系到陆以圳了。
是的,他接到了宋丰年的电话,正式进组了。
作者有话要说: 话剧是原创哒,现实世界木有。
打滚,你们在看文吗?评论里吱个声啊!【捶桌
☆、进组
对于幻想过无数次,每天睡觉前都要拿来搭驻梦境、制造睡意的“进组第一日如何向大家自我介绍”,当陆以圳真正作为男主角被谢森导演亲自介绍给大家的时候,他却只来得及说一句“大家好,我叫陆以圳”。
然后,谢森迅速截过了话头,“大家有机会慢慢认识,好了,继续工作吧。”
三秒钟内,原本还围在陆以圳身边,一个个都带着热情洋溢的笑脸的工作人员,顿时作鸟兽散
陆以圳茫然了一下,才听见宋丰年过来解释:“马上开机了,还有几个布景没有确定,大家都很忙,你自己在这里等会儿,我让我助理来找你。”
没等陆以圳跟他寒暄几句,宋丰年也抱着电话走远了。
在风里凌乱了一会,陆以圳才慢慢消化了进组第一天的现状。
——前期工作尚未完成,其他演员还没就位,他是男一号,也是小透明。
只好为自己代言了。
于是,陆以圳非常知趣地躲到了一个不影响旁人的角落里,默默地望着不远处人仰马翻的内景搭设。半小时后,宋丰年所提到的助理终于一头大汗地出现,“陆以圳是吧?我是宋老师的助理,不好意思我有点忙,你现在跟我来,我带你去酒店。”
极快的语速,匆忙的脚步,连带着陆以圳都跟着紧张起来,直到两人上了车,才稍有平复。
“我叫何显,手机号是……宋老师说你没有签约公司,所以最近一段时间,我来负责你的日常事务。”
宋丰年助理的态度完全算不上热络,说起话来也大多是官腔。两人在车上没能寒暄几句,何显就以80迈的车速开到了一家招待所门口。
他一边打开后备箱帮陆以圳拿了行李,一边指了指对面的半岛酒店,介绍道:“大部分剧组成员都在那边,包括谢导、宋老师他们,不过谢导想让你尽快融入角色,所以找了个有点简陋的房间给你,希望你不介意。”
用简陋这两个字形容这里的房间,实在是一点水分都没有。
在楼道的尽头,随着何显推开了一间不甚牢靠的木门,一方灰蒙蒙的小窗格直接映入陆以圳的眼帘。
窗户底下是一张弹簧床,没床垫,只有一层军绿色的褥子,颜色有些发黄的浴巾横在床中间,大概是要替代被子的职能。
而除此之外,整个房间再没有包括空调风扇在内的其他陈设,粗略算下来,这屋子保管不超过四平米。
既然是要融入角色,陆以圳倒不觉得他睡这间屋子有何不妥。他在片子里饰演的角色是一个社会非常底层的小人物,故事时间又在九十年代中期,谢导想让他脱离一下自己的生活环境,也是情理之中。
只不过……陆以圳默默打开了自己的行李箱,蹲在地上,回头看向何显,“显哥,我本人住在这里没有问题,不过我的东西可能没法放在这。”
他指了指自己的箱子,“我带了两个单反四个镜头两个脚架一个闪光灯,还有点滤镜什么的,我放这小招待所不大放心,那门一撞就开。”
何显根本顾不上听陆以圳说了什么,整个眼球都被陆以圳的行李箱吸引过去了。
所谓单反穷三代,摄影毁一生,摄影器材这东西,从来都是一个比一个天价。别得不说,单是那两台单反,每一个的机身单价都要以万元为单位计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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