弥乐已经背:“再说吧,我们中国有句老话叫做船到桥头自然直,总会有办法的。”
杰克挤眉弄眼地明确表现出他不是很懂那句中国老话的意思,不过他还是拍了拍弥乐的肩膀顺便从身上搜了一沓钱塞给他:“好好活着吧伙计,说不定哪天你就中彩票了呢。来,给哥哥笑个。”
弥乐嘴角一抿,脸上又一阵发疼。他点点头,狠狠拥抱了杰克一下才离开。
迎着夜风在街边小道上行驶的弥乐觉得脸部总是在隐隐作痛。他刚才在换衣间的衣柜照了下镜子,开了花的脸孔确实蛮吓人的。尤其是弥乐皮肤比较细腻白皙,伤口看起来更加严重。看来这几天都去不了学校了,不然顶着这么一张脸绝对会被叫去训导处的。
弥乐无奈地在风中叹气,这真是失败的一天啊。不过对于在酒吧里和人斗殴然后辞职的事弥乐不后悔。他是去做侍应生的,又不是陪酒少爷,凭什么就得让那些流氓欺负。而且弥乐和领班早就互相看不顺眼很久,和自己的上司关系不好,这份工作迟早做不下去。这样与其在那里继续被欺压,还不如直接辞职走人。
而且那一架也确确实实泄了不少弥乐今天积攒的怒气。
不知不觉就到了弥乐租的房子楼下,这是一栋年代久远的老旧房屋,墙壁上的石灰都是这缺一块那少一块的,木质楼梯走在上面会有一种要塌陷的咯兹声。
这一块地方离闹市区很远,购物和交通都不是很方便,但好在距离弥乐的学校近租金也便宜,而且房东太太是个很慈祥的老人,老伴死后因为舍不得老房子便一直住在这里,见弥乐身世艰苦连房租也少收了许多。
这几天楼梯的灯泡烧坏了,虽然弥乐已经和房东太太聊过,但是具体什么时候修好却没明说。这个时候房子除了楼上窗户里亮出的微光外,底下一片黑暗。弥乐锁好自行车后只能拿出手机用屏幕灯照明一下。
这郊区一到夜晚就有种可怕的寂静,以前弥乐还不觉得,不知为何今天感觉风都凉飕飕的。他刚靠近楼梯口就听到几声婴儿的哭声.犹如一股冷风灌入他衣领内,让他情不自禁打了个寒颤。
小孩?弥乐皱眉。这么晚了怎么会有小孩的叫声。
举起手机,弥乐在微弱的灯光下依着那声音寻过去,然后在距离楼梯口不远处的垃圾桶旁找到了一个纸箱子。
纸箱子顶面只开了一半的口子,弥乐借着光隐约可以看到那个缩在箱子里的小婴儿,一阵阵带着些嘶哑的哭声从里面传出。弥乐蹲在纸箱旁把手机伸进了箱子内,看清里面是个裹着蓝色丝质柔滑卡通睡衣的金发小男婴,此时正张大了嘴巴哭得满脸通红,口水流了一衣领。小男婴感觉到忽然送进来的奇怪东西和发出的光,渐渐地便盯住那发着光的东西看,也不再哭闹。弥乐奇怪地看了眼小男婴,按掉手机上的光,没想到小男婴立马就大哭起来,吓得弥乐赶紧打开手机手电筒。
“这孩子还真奇怪……”
也不知道是哪家的无良父母,居然就这么把孩子塞箱子里遗弃在路旁,难道他们不知道有很多父母想要小宝宝都想疯了却还是很难孕育出来吗。
弥乐保持着手伸进箱子的动作也不知多久,他只感觉手臂酸痛得很,箱子里小婴儿咂嘴的声音也微弱下去。弥乐探头看了眼小婴儿,果然那孩子吸着手指睡得正香。轻手轻脚收回手机,弥乐锤了锤蹲久发麻的双腿站起来,脱下自己的外套轻轻盖在小婴儿身上,然后蹑手蹑脚往楼上走。虽然他很可怜小婴儿,但是他没有想过要收养这孩子。先不说他还未成年,光是经济上他养活自己都很困难,再加上一个婴儿的话他可以直接退学不用挣扎着上了。
回到家,弥乐有些颓废地坐在椅子上。今天发生的事太多,主要经济来源的工作都没了。脸上的伤也要养,幸亏明天周五,再过去就是周末。有这么几天的时间估计好得也差不多了。伤脑筋的是怎么跟艾利克斯解释这伤的来源顺便让他帮忙请假。老实说真话那是绝对不可以的,不然以艾利克斯那火爆脾气估计跟他说这些他立马就能召集他的小伙伴们冲去酒吧闹事。随便找的借口又骗不了他。弥乐越想越烦躁,干脆也不想这些了,从衣柜里翻出睡衣去洗澡。光速洗完之后弥乐取出药箱拿了面镜子出来擦药。因为以前有做一些比较容易磕伤碰伤的工作,所以弥乐有准备跌打药酒和酒精一类的祛瘀外伤药。
所幸弥乐被打时比较好护住了脸,虽然看上去伤势比较吓人,其实没有伤到哪里,把淤青用力搓开就好。
龇牙咧嘴历经一番疼痛之后,弥乐终于把身上自己够得着的伤口全部处理好。做完这些事,弥扔到书桌上,从里面翻出物理和化学书打算复习一下今天老师讲过的功课。
不过,今天显然不是一个很好的学习时间。弥乐总觉得有一阵若有若无的婴儿哭声从房间门缝里传过来,他越告诉自己不要在意却感觉那声音越来越明显。到最后弥乐都不能集中注意力看书本上的习题了。弥乐晃了晃头,鉴于这样低效率的复习不是他风格,甩掉书就翻床上去了。
他今天不仅身累,心也累。这么多年了,原本还以为自己已经习惯这种一分钱掰成两半来花的日子,没想到依旧烦恼。
弥乐大叫一声在床上翻个身。哎,想那么多也没用。他把薄毯往头顶一拉准备强迫自己驱逐掉那些负面情绪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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