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他保证秦言放心了,让抬手抬手,让转身转身。
晚上秦言身上又痒了,洗完澡在床上蹭来蹭去难受的很,偏偏还不让用手挠。高宗政拿过药膏解开小孩的衣服,仔仔细细一个一个红印子的给他抹药。
涂完药秦言嚷嚷要穿衣服。
“就这么光着吧,也没人看。穿上衣服再把药蹭掉了。”
秦言身上难受,哼唧半响,被子又凉又滑,迷瞪没一会儿趴在床上睡着了。
高宗政上床虚搂着他,低头看着秦言的小脸,手下又是温热的触感让他有点难丨以丨启丨齿,左右摩擦一番,盯着着秦言的脸没移开过视线,从眉毛到眼睛,从鼻子到嘴巴,跟剜人似的一遍又一遍。
等他勉强睡下,脑子里蹦出个个念头——真是该去拜拜佛了。
“…小公子五行缺木…幼时遭小人陷害受苦…往后…大富大贵长命百岁…只是心性不定,胆小懦弱,难成大器…不可勉强…”
秦言没听明白什么意思。
一大早坐着陈秘书开的车上了山,山上有寺庙,里面的大师白眉白胡子,他跟在高宗政身后听着大师说话。他不明白,那个人坐在那里背对着他们,看到都不看,瞎胡说呢?
高宗政难得虔诚一次,又是叩头又是塞钱。
“心诚即可,不在钱财多少。”
高宗政没在意,“一点小心意罢了。”
他们来这儿最主要的还是秦言的事,想了想接着问,“大师,最近小孩子总是琐事缠身。如何能破?”
大师背对着他们,手里拿着一串佛珠,嘴里念念有词。
他们等了半天没等到回复,秦言以为那个人不会再说话的时候他给了张字条:
“邸有炬,檀不堪,难以立。”
陈秘书守在一旁,接过去看完之后想了半天,再看看高宗政的表情,把嘴里的话咽了下去。现在住的地方是为了大少爷缺的火,又明说小少爷命里缺木会被火烧。
难不成还是大少爷把小少爷克死么?
“施主,还请回去吧,今日的时辰已经到了。”对他们行了个礼,领着人出去了。
回去的路上秦言还是迷迷瞪瞪的。
高宗政看着他脸上什么都不知道的表情,想起大师说的话,随即笑了一下,“我还指望你成大器?乖乖长命百岁得了。”
起来的早,现在又在车上,身边高宗政把人抱到怀里哄了一会儿,晃晃悠悠的他继续睡了。
今天没让秦言上学,高宗政也没去上班,回家站在门口。
这个别墅几年前买的,当时在老宅的高骏一也总是有点儿水土不服的症状,高宗安担心那孩子,找人算命看风水的,找了大半年,又花时间在这装修了几个月,终于大功告成。
给高宗政说高骏一命里缺火,这个地方背风处,冬暖夏凉的,说是有火把在燃烧。
他当时一心都在工作上,没时间听他瞎扯。随便应付两声就算了,不就是搬家么?
现在要真是这样,那又该搬家了。
“阿言,喜欢这里么?”低头看着一脸疑惑的秦言。
“…喜欢。”他来这里的时候荷花快开了,他觉得那些花挺好看的。但是总感觉高宗政不是很喜欢的样子,他一时间犹豫了。
高宗政看他没利索的回答,还以为小孩子顾忌自己的感受说瞎话。伸手揉一把秦言的脑袋,脸色缓和一些。
“不喜欢就不喜欢,直接说出来,别总是什么事都放在心里,爸爸不是你肚里的蛔虫,不知道你怎么想的。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全都说出来,嗯?”
“嗯,好的爸爸。”
高宗政从这个角度看过去,觉得低眉顺眼外刺眼,他没见过什么时候秦言跟他对着干,就是上次打架也是他被别人带过去的。
眯着眼看了半响,直到秦言拽着他袖子往里走他才反应过来。
见过大师之后高宗政有了搬家的心思。
高骏一现在在国外,听说他们两个要搬走急忙打电话回来问。
“父亲——”
“骏一,我跟你弟弟要离开这里,你一个人好好照顾自己。”说出的话他自己都觉得冷漠。
“是么?怎么突然想起搬家了?我不能跟着一起去么?”高骏一语气里带着掩饰不住的难过。
“不能。这个宅子是你小叔叔精心挑选的,住了这么长时间也没见你有什么不适,比以前长得也壮了,身体养好是第一位,其他的都不要乱想。”
觉得自己说的有些无情,高宗政又加上一句,“有时间让阿言找你玩。”
听到最后一句他才觉得心里好受点,高兴的应道,“好!”
决定要搬家之后,高宗政找人开始看房子。
不仅要跟以前的样式差不多,还要能补上秦言缺的木。他看着大师写的那个檀字,当天下午亲自去找,找人从国外订了一颗,等寻着好的宅子栽进去。
晚上回去带了一小盆植物。
秦言从楼上下来不认识,凑到高宗政身边看了半天。
“阿言,以后你得养着这一小盆东西。”放到桌上一个花盆,上面简单的花纹黑绿相交的颜色,看着让人沉静。
“爸爸这是什么?”秦言伸出手指头摸了摸上面的小叶子。
“小叶紫檀,给你买的,以后好好养着对身体好。过来我看看身上的红印子下去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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